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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自然知道,只不过哀家觉得,芷兰和阿绥其实极为相称,哀家想,太子和宁安县主的婚事不成,芷兰与阿绥的婚事若是成了,自然是成全了皇家和宁家的情谊。”太后缓缓的道。
皇后再了解不过太后,太后对平王有愧疚,有思念。元绥是平王的幼子,生的跟平王年轻之时极像,fēng_liú俊逸,又极为聪明,自然讨太后喜欢。
要知道平王王是先帝和太后最疼爱的幼子。想当年皇上登基没多久,平王就去了平州封地,这么多年来平王回东安城的次数屈指可数,难得元绥来东安城,太后又怎么会不疼宠他。
“母后言之有理,臣妾定会跟皇上提及此事,不过母后也不必操之过急,待元宵之后再说也不迟。”皇后道。
“你说的也是。”太后一听皇后会去劝皇帝,心想皇帝素来听皇后的话,她若是同意,皇帝自然不会说什么。
静平和元绥一路信步到飞华池边。
“阿绥,我听皇兄说,前几日你去了我的喜乐楼吃饭?”
“正是,我与五皇子一同去喜乐楼,那日也惹了皇兄不快,这几日我正想着要如何跟皇兄再赔罪,让他原谅了我才好。”元绥道。
“……”静平淡淡一笑,然后深深凝视着元绥,“你不必担心,我皇兄不是小气之人,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就好。”元绥松了口气。
“对了,阿绥,你跟我大皇兄元真熟识吗?”静平问。
“大皇兄?”元绥仍浅浅一笑,“儿时见过的,长大以后就没见过了。我回东安城时,听闻他府中出事,那时也不好去见。后来去了雪狼城,就更不曾见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在北境见过他数次,也不曾见你跟他说话。”静平道。
“我与他并不熟悉,当时太子和他的关系亦十分微妙,我自然不好说话。”元绥道
“……”静平看着元绥,他不过十六岁罢了,仍是一副少年清俊模样,却如此沉得住气,当真不简单。
“皇姐,你怎么突然提起了他?”元绥道。
“只是突然想起,我看你跟元萧都如此亲近,跟元真的关系应该也不错。”静平道。
“皇姐,我知道那日我与五皇子莽撞冲撞了太子和宁安县主,到现在我心中都觉得后悔和愧疚。我与其他皇子亲近,不过是因为都是兄弟,父王说过要我到东安城,定要要爱兄弟的。”元绥道。
二人正说着,景和帝过来了,他身后跟着宁毅。
静平看宁毅跟来,只淡淡瞅他一眼。
宁毅知道她今天进宫,他见皇上时,更知道她中午跟帝后一起在慈寿宫用的膳。
正因为知道她在,跟皇上议完事,他才厚着脸面一路跟过来。
景和帝看到静平和元绥在飞华池说话,大步走了过来。
“见过皇伯父!”
“参见父皇。”静平福福身,自然的走到景和帝身旁。
景和帝握了握女儿的手,发现她手心冰冷,微拧眉,将暖手袋套在她的手上。
“你们怎么在这儿说话?外面多冷。”景和帝用手包住女儿的双手道。
宁毅看着静平的手被景和帝握住,嘴抿了抿,没说话在。
静平始终不看宁毅,嘴角弯了弯:“我在跟阿绥说话呢!”
“哦?你们说什么?”
“我们刚才谈起了元真,我问阿绥,跟元真是不是也熟悉?”静平道。
元绥心一惊,谁都知道如今皇帝有多么的忌讳元真,皇姐居然当着皇上的面如此说,这不是要引得皇上忌讳自己吗?
“哦?阿绥,你跟元真也熟悉吗?”景和帝眉一挑。
“回皇伯父,儿时见过,长大以后就十分陌生了。在神木通远远见过,也没说过话。”元绥道。
“父皇,女儿突然想起,儿时平王叔回过东安城,那时她倒是极喜欢元真呢?”静平淡淡的说道。
景和帝隐约也记起来,平王上回到东安城还是十年前了,那时元真是翩翩少年,跟自己生的有几分像,元真负责招待平王。
只是阿难怎么会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元真来?还将平王跟元真牵扯到一起。
“……”元绥心提的高高的,这一刻才知道自己那日跟元萧去喜乐楼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即使皇姐他们没有证据又如何?只要这般有意无意的引导皇上,皇上本来就忌讳父王,如今自然就更加忌惮了。
“皇姐,我记得那时父王也极喜欢皇姐,还一直夸皇姐极像皇后,将会是大安的第二大美人儿。”元绥道。
静平看着元绥,他实在太冷静了,太机灵了,应对起来竟是如此自如。
景和帝并不想回忆平王,他拉着女儿的手:“外头天冷,进去说话吧!”
“是,父皇。”她一抬眼,见宁毅又看自己,她偏不去看他,偎着景和帝一起进去。
到了内殿,太后看到皇帝来了,自然高兴。
皇后一看皇帝身后跟着宁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看向静平。
静平神色淡定,坐到太后身旁。
“皇帝来了!”
“儿子来陪母后用晚膳。”景和帝道。
“正好,今日都在哀家这儿用膳。”太后看宁毅站在一旁,“子玖,你站着做什么,坐吧!”
“谢皇祖母。”宁毅说着在元绥旁边坐下。
“阿难还说要在宫里住几日,臣妾还说子玖定不住隔日就会来接,如今看还不过一日,他就眼巴巴来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