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真只是利用你们父子罢了?你当真要成为他的棋子?”
元绥呼吸变得急促而紧张,他近看着皇兄。他其实跟皇兄更为相似,他看着皇兄的脸,也清晰的看到自己在皇兄眼中的自己。
“你最是聪明,也许天家对元真的确无情,但元真落到那般田地,更大的原因在于他自做自受。”
元绥心突突的跳,他能感觉皇兄炽热的呼吸,一时间他当真犹豫了。
“阿绥,我知道你父王当年必定受了许多委屈。可自古成王败寇,谁人还不受委屈。”元佑道。
元绥听着这话,他亦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个道理自然明白。
宁毅看他们兄弟说么这份上,再看元绥脸色变了,眼眸透着犹豫。
他缓缓给他们倒酒:“来,继续喝酒。”
元佑松开了他,又端起酒杯。
“来,喝这杯。”
元绥看着皇兄,端起酒杯与他碰杯。
“你若是愿意跟随我,我保证护你父王及你一脉在平州代代平安。否则你若是栽在我手中,我绝不留情。”元佑道。
“阿绥知道了,阿绥会记住皇兄的话。”元绥与元佑碰杯,并不表明态度。
宁毅看着元绥,眼前的俊美少年当真是十分谨慎,太子已经到说到这个份上,他仍然不肯松口。
宁毅是真心希望他能审时度势,不再被元真利用。
宁毅有心的灌元绥,元绥也铁了心让他灌,结果元佑和元绥都喝醉了。
静平去望梅亭时,元佑和元绥都喝的双颊绯红,意识迷糊,元佑歪在轮椅上,嘴唇微张已经不能说话。
她一问,三人竟喝了六壶酒!
元佑和元绥哪里有这酒量,自然醉了个彻底。
只有宁毅还十分清醒,对静平笑:。“太子和平王世子一时高兴,所以喝多了。”
“你也不该如此灌他们喝酒。”静平叹息。
“一会儿我送他们回去吧!”宁毅道。
“先让他们在府中歇息一会儿。”静平道。
她说着叫来高进,扶平王世子和太子去休息。
高进过来,宁毅去推元佑,高进本想背起元绥。
元绥却猛的抬起头,明明已经极醉了,却不许旁人触碰自己,他缓慢又艰难的站起来:“皇姐,我……我自己可以走。”
静平看他如此,叫来元绥的侍从,扶着他出了望梅亭。
宁毅安排元佑和元绥在厢房中休息,静平则让冬雪去煮了醒酒茶。
宁芷换好衣裳,跟姐姐一块过来。
“太子和阿绥喝醉了,先让他们在府中休息一会儿。”静平说。
“哦!”宁芷淡淡的应。
“芷儿,你们今天去洋湖,一切还好?”静平问。
“没什么不好,就是打鱼,吃鱼嘛!”她说。
“你以后若是不想跟他出去,不必勉强自己。”静平道。
“没有勉强,嫂嫂放心,我不会勉强自己的。”宁芷说。
静平让元佑和元绥在公主府睡了一个时辰,等他们醒来,喝了一碗醒酒茶,宁毅亲自送他们回太子府。
过了一日,宁岚跟母亲、祖母说太子安排自己去雪狼城办女学一事。
章氏先是意外,马上欣然同意。
多年来,丈夫镇守边关,她一直随行,便是不放心丈夫在边关安危,要随行照顾。
如今她有了阿迟,阿迟年幼,雪狼城天气干寒,不便阿迟成长,她只能留在东安城。
岚儿自小跟他们分离,若是去雪狼城,自然能陪伴父亲,倒是好事。
老太太却很忧心:“岚儿,你正值说亲年纪,这一去雪狼城要多久呢?这以后还怎么说亲?”
静平道:“祖母,岚儿刚跟太子解除婚约没多久,若是现在说亲,别说不好说人家。就算说了人家,也要平白被人议论。还不如先去雪狼城一年半载,等风波平息了,太子也娶了太子妃后,再说亲不迟。”
老太太看着静平,她同意公主说的有道理,只是岚儿从小养在自己身边,就没有离开过,听到她要去雪狼城,多少还是不放心。
“可是过个一两年,岚儿岂不是得二十了!”
静平叹息,老太太当真以为岚儿现在能说亲?她留在东安城,短时是绝不可能说亲的。
章氏听明白了公主的意思,立即道:“母亲,公主说的有理,岚儿现在不便说亲啊!她去雪狼城,倒是可以在奋翼跟前尽孝,也是极好的。”
老太太听了这话也思量,却仍有些不愿。
“祖母,岚儿此去是办女学,是有功之举。待她日后回来,天家定有封赏,到时即使年纪大一些,也不会担心说不到亲。”静平道。
是啊,这是天家安排,又岂由得她来做主。
老太太甚至想,莫不是太子与岚儿解除了婚约,却不愿她再嫁他人,才有此安排?
想到这里,她心中越发忧虑。
“也只能如此!”老太太道。
宁岚看老太太终于松口,心中暗松一口气,然后道:“祖母,我只是暂时去雪狼城,估计过个一两年就回来了。到时,岚儿再回祖母身旁尽孝。”
老太太抚着岚儿的脸颊,叹了口气。
元佑说让宁岚去雪狼城做女学,倒是效率极快。
过了两日,他就跟皇后提起了此事。
皇后当年在雪狼城也做女学,听到儿子提及此事,十分赞同。
“你与岚儿之前的事情,也的确引人注意,让岚儿去雪狼城也好。”皇后说着深深看着儿子,“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