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也罢.既然是故人的友人.我就帮你治治这体寒之症吧.恕我直言.你之前小产心气郁结.再加上体寒之症恐怕今后难以再有身孕.我姑且一试吧.”
一直以來钱沫沫都觉得白虎沒有和她说实话.当初她也曾经对白虎严词逼问过.白虎却总是告诉她不过是落下体寒的毛病.不会有其他的事.现在想來.恐怕那个时候白虎就已经知道她不会再有孕的事了.
只是恐于夜殇的命令.和怕她无法接受而一直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不过.她心已死.至于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治好了.她又和谁生呢.
“我想.我是谁前辈可能已经猜到了.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劳烦前辈了.我们还有事.就此别过.”
钱沫沫起身站了起來.方才黄珏看向她的眼神中.探究的神色一瞬间变成了释然.所以.她可以断定他猜到了她是谁.既然这样就更沒有久留的必要了.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的关系.她只要默默地遵守诺言.助他坐稳王位也就是了.
钱沫沫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这般告诫自己.就像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來麻痹自己.好给自己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
她一动.玄武也跟着站了起來.只是他看向黄珏的时候还是带有那么一点点期冀.别人或许不知道钱沫沫是怎么想的.或者说钱沫沫自己都在回避的事实.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若有一天.王爷真的能够和主子复合.他不希望看到两个人因为不能再次拥有自己的骨肉而埋下那根刺.他希望她永远都不会伤心.无论她和谁在一起.
“这么快就上路了.喂.小子.你和他骑一匹马去.这匹马归我了.”
黄珏抬眼看了玄武一眼.伸个懒腰站了起來.大手一挥.让双喜和虎头同乘一骑.自己一个翻身飞到了双喜的马上.懒懒地爬在马背上不打算再下去.
钱沫沫回头看了一眼.也并未多言.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回手一鞭就冲了出去.她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心底其实还是期盼着能够治好体寒之症的.
自己的大脑中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一个吵吵着.治好了有什么用.人家不是早就已经把你休了么.你就算治好了也沒得生.除非你想和别人生.
这个时候另一个小人就跳了出來.不对.必须要治好.万一哪天夜殇回心转意.重新喜欢上了你.你也接受了他.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一长不还是得想到孩子的事么.到那个时候你同样会苦恼.再说了.你现在所作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么.
这样纠结矛盾的心里对话让钱沫沫决定烦躁不安.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遇到了他的师伯.怪医黄珏.她到底要怎么选择.
骑在马背上的钱沫沫心中烦躁的很.手下的鞭子也在不知不觉中频繁的挥舞.枣红色的马儿犹如闪电一样向前奔去.此时此刻.唯有迎面而來的风压可以稍稍冷却她心头的燥意.
紧跟其后的四人各怀心事.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钱沫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