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摩顿声音阴冷,“我再问你一遍,钥匙在哪里?”
“我···我真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钥匙啊?你们到底要找什么钥匙?”
安妮薇特被摩顿冷酷至极的眼神盯着,顿时后背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仿佛面对一头欲噬人的猛兽般,只要有一个没顺他心,下一刻就会被撕碎一样,立时慌不迭地就为自己辩解起来。
摩顿盯着安妮薇特,她的神态虽然惊惧交加,但也充斥着迷茫和不解,明显是真的不清楚钥匙在哪,可是,抱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原则,摩顿还是冷笑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用刑!”
反正能问出多少是多少,就算最后什么都问不出,他也没任何损失,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两个佣兵闻声上前,就拖死狗般拖起了安妮薇特,她一听要用刑,立刻声音尖利地喊了起来。
“不要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亨利,亨利,救救我啊,你知道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亨利~~~~~~~~”
“唔~”安妮薇特说不下去了,一个巴掌甩过来,打的她眼冒金星,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嘴里一股咸腥味,痛的要死,她不由张嘴,立刻滚落了两颗牙齿,她却懵地完全反应不过来,只听到有人在问她,声音听起来很遥远的样子。
“钥匙在哪里?”
“什么钥匙?我不知道?”
安妮薇特下意识地答,然后,又是一个力道凶猛的巴掌拍在了同一个位置,安妮薇特只觉得脑子再度一懵,整个头都剧烈作痛了起来,可麻木地火辣感后,就是剧烈的疼痛,这次,安妮薇特终于反应过来了,然后,眼泪就顺着眼眶飚了出来,她顿时哭喊出声。
“不要打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钥匙,是真的,真的!真的!”
她歇斯底里地就喊了起来,‘真的’两字一声比一声高。
“钥匙在哪里?”可是对方却不相信,又是一个相同的巴掌落下。
无论安妮薇特怎么哭诉恳求喝骂都只是仿佛复读机一般一个巴掌落下后就是相同的问题,这种重复单调的刑讯和心理折磨能给人带来怎么样的心理压力这些雇佣兵们心理很清楚,更高级更残酷的刑讯手段他们不是没有,但对付眼前这种不经世事也从没受过任何拷问的小女孩来说,现在这个就足够了。
一个又一个重手之极的巴掌,很快,安妮薇特的脸已经肿胀变形,高高鼓起,半张脸全发青发紫了,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从头到尾看着的一干师生们噤若寒蝉,却没一个人敢出声解救,只是越发害怕,深怕下一刻就轮到自己了,大家都看出来了,明明安妮薇特根本不知道什么钥匙的,那伙人就是不收手,这凶残程度让所有人心头发凉,对自己之后的命运越发感到绝望。
菲比也看不下去,本想挺身而出的,却被赛璐璐拉住不让她轻举妄动,她虽然不解,可是菲比行动的全部底气就来自于赛璐璐,既然赛璐璐不动手,菲比就算不忍也不解,也只能忍下,只当赛璐璐是有什么大计划,不好在此时贸然出手。
赛璐璐却是真没法动手,她超能力还没恢复呢,所以只能对安妮薇特说抱歉了,好在,目前这种程度的刑讯不会危及到安妮薇特的性命,只希望在这帮恐怖分子耐心尽失之前,她能快点恢复了。
在赛璐璐焦急等待着能力恢复的同时,安妮薇特却终于崩溃了,持续不断地巴掌和重复的问题让她极度暴躁,满腔恨意十足,疼痛感早就消失了,脸上根本毫无一丝知觉,连麻木这种感觉都没有了,她不管不顾地就抓狂喊了起来。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她仇恨地眼神射向了亨利,是他把他拖出来的。
“你们怎么不去问亨利!不去问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亨利神色麻木,就算看着昔日的未婚妻被打成猪头也毫无一丝心疼或是恻隐之色,他曾经受到的折磨不比这小,这磨去了他所有的心软和仁慈,看着别人受折磨,更是反而多了一丝隐秘的快、感,凭什么只有他要倒霉,现在这样多好,大家都倒霉了,大家都要受折磨,亨利这么想着,甚至露出了一丝扭曲而兴奋的快意笑容,落在安妮薇特和众师生们眼里,顿时都只感到毛骨悚然。
“亨利,你居然笑的出来,居然笑的出来!你这个混蛋,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安妮薇特气的发疯,对着亨利就怨恨地喊道。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安妮薇特以前不是他未婚妻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简直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是他把安妮薇特拉出去的,也是他把恐怖分子带到我们学校的,他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和他那个丧尽天良的父亲一起去死!”
“当初猎人协会怎么就没抓到他,还给我们带来了祸事,果然,有种养种,扎鲁特拿人体做实验,他也不是个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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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仇恨的眼神,鄙夷的姿态,即使忌惮于恐怖分子而比较隐蔽,依旧如芒刺在背,刺的亨利敏感而卑怯的心理越发扭曲,他猛然抽出旁边一个恐怖分子的配枪,就对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