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莫名笼罩住天空的巨大五芒星阵让无数的埃及人乱成一团。
如果不是因为即将举行大祭,埃及的军警联合对各大城市进行了军事化管理,无数的军警开着坦克和战车在街道上巡逻维持秩序,人们早就大规模的出逃了。
饶是如此,混乱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导游,导游,这就是你说的只有米罗有危险,埃及其他地方一点危险都没有?天上是什么?我*尼玛!”
大街上有游客和导游吵了起来。
“领事馆呢?我们国家驻埃及的领事馆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安排军队护送我们这些游客回国吗?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打电话也打不通?”
“象征冥界子宫的五芒星阵,象征神灵重生的生命钥匙……拉神啊,奥西里斯的降临已经不可避免了吗?”
一名上了年纪的含米特人惊恐的看着天空上的五芒星阵。
作为古埃及人在现代的血脉延续,含米特人老一辈对和自己身体中血脉绑定的古埃及文化知之甚深。
五芒星阵和生命钥匙这两种代表法老和神灵死去后又重生的符号不是他最常接触的符号,却是他最了解的符号。
因为在他死后,这两个符号会成为他尸体上的一部分。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惊恐。
毕竟发生在米罗的事情在埃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冥神奥西里斯要降临?死者不能干扰生者这不是拉神制定的神律吗?”
天空之上,巨大的五芒星阵越发的妖异了起来,无穷无尽的黑雾pēn_shè出来,黑雾之上立着骸骨王座,一个留着胡须、手持连枷及权杖的男子端坐在王座上面。
祂头顶戴着插满了红色羽毛、象征古埃及的白色王冠,身体的表象是象征埃及农业的绿色,一双碎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淡漠。
在看到祂模样的时候,在场的人心里都自动浮现出了祂的名讳。
“森林的守护者,文明的赐予者,死亡的审判者,冥界的主宰者,农业和丰饶之神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的身影并不高大,和仿若无边无际的巨大五芒星阵比起来,祂有种十分渺小的感觉。
但不管你在何处何地,只要你能看见夜空,一抬头,眼睛里的瞳孔就能映射出祂的身影。
似是注意到了下面的蝼蚁,冥神奥西里斯淡漠的目光投了下来。
刹那间,所有的人的膝盖都不由自主的弯下来,对着天上的那位神灵顶礼膜拜。
老年含米特人一边跪着一边心里悲凉,“拉神啊,我们含米特人已经被您彻底抛弃了吗?”
埃及的土地上,不知道何时吹起了阴冷的凛冽寒风,跪在地上的人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冰凉。
“好冷啊。”
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里不自觉的想着,下一刻他的瞳孔就紧缩了起来,因为他视线里面那些和他一样不由自主跪下来的人身体在一点一点的腐朽,衰败,向骸骨转化,才过了几秒,脚掌连同小腿就变成了惨白色的骨头。
“这是来自于冥界的风。”
一个埃及人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传说。
传说中,冥界是活人禁止进入的地方,它常年吹拂着凛冽的寒风,被它吹到的不管是法老还是神灵,身体都会逐渐变得冰冷僵硬直到变成亡者。
只有拉神的万年之船和荷鲁斯的荷鲁斯之眼才能抵御这来自于冥界的风。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半部分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惨白惨白的骨头。
“我要死了吗?”
……
米罗城总统府里,凯瑟琳简单粗暴的给自己剃了个光头,戴上了假发,换上祭祀用的衣物,身上涂抹着浓密刺鼻的香精,一手捧着命运之轮一手捧着水罐找到记忆中拉神钟爱的舞蹈跳了起来。
克莱门斯和其他人跪在地上,身下的白骨一点一点的向上蔓延,他们的半个身子几乎都被白骨取代了。
“不愧是神灵的转世啊,一点事都没有。”克莱门斯对比一下自己怎么都动弹不了的身体和对方不受半点影响的跳舞,眼里露出了羡慕的眼色。
“埃及的希望就全在你凯瑟琳的身上了,希望你能够成功的完成对拉神的祭祀。”史瑞夫充满了期待的说道。
跳舞?
几位对古埃及神话非常了解的民俗专家心里嘀咕了起来,跳舞不是祭司和大祭司跳的吗?凯瑟琳是神灵转世,身份等同于地上法老。
按照金字塔中的壁画上显示,她直接面见神灵献上自己的礼物和功绩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学习大祭司跳舞取悦拉神,难道是金字塔里的壁画弄错了?
凯瑟琳跳完祭祀之舞后,手中的命运之轮突然飞了起来。
朽坏得仿佛一碰就会坍塌的命运之轮悬浮在半空中,纺纱车吱嘎吱嘎的转动了起来,一根一根细密的半透明丝线相继成纺纱车上面伸了下来。
一端连着命运之轮,一端深入虚空中。
“命……命运之轮竟然真的是神器。”
“为什么在我手里时它没有任何动静?”
“命运之轮启动了,是不是意味着祭祀已经成功了?”
“咦,我可以动了?”
“不仅是能动了,我们的身体也恢复了。”
跪伏在地上的人们纷纷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一些人站起身满脸的惊喜,一些人瘫软在地上一脸的后怕。
端坐在骸骨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