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陈宇芝大喊了一下,喊了救护车,其他的邻里也被吓到了,家里拿出来纸巾给我按住流血的地方,“他怎么不逃的啦。”那个大叔显然也没搞明白状况。迷迷糊糊中被抬上了救护车,看着车内的车顶,我流下了眼泪,不是因为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眼,看见陈宇芝在病床旁,“醒啦,吓死我了。”我一看时间已经18点了,错过了张超的2个未接电话,头上微微阵痛,“那个人呢?”她说在外面和他老婆大厅坐着,我让她喊他们进来。
他和他老婆一起走了进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他的话让我有一丝迟疑,不过我没时间去多想,“叔叔,剩余的100多户的住户,按照你们的每户80万,我们要多出8000多万,我相信你们也知道这不现实,我们各退一步,你们组织的十几户我们现在愿意在原来的条件上多出30万,你来负责让他们都别闹了,如果你不肯或者谈不拢,我现在马上报警,我这个情况后期如果有后遗症你会有很多麻烦,你到时候补偿款拿不到,还要赔偿我的损失,得不偿失。”他们听着一个劲的点头,“而且我们之后其他住户给他们钱,唯独你一分钱也不给,你们现在只要肯走,其他人不想惹麻烦自己就会走了,你看着办吧。”
叔叔低着头不知所措,“我们签,其他人我们去做工作,你别报警了。”他老婆说。我让陈宇芝马上带他们去弄堂旁边的办公室,打印新合同和他们签,等他们走了躺在床上有一丝羞愧,用了这样的办法让他们屈服,这件事也没有谁对谁错,这是各为其主,我有我的立场。
打开手机自拍了伤口的照片发在了我们四个人的微信群,和张超说受伤了刚醒,他们问我怎么样,我让他们别担心,休息几天就好。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陈宇芝电话来了,“他们签了,他们同意搬了。”
“你先别告诉施总,我们事前办好了再说,其他十几户怎么说?”
“他们让我放心,他们会去做工作的,都是亲戚和老同事,老街坊,明天他让我一早来准备好合同和他们签。”
“好,那明天辛苦你了,我受伤的事也别告诉施总,还有你和他们签合同的时候别让其他几十户住户发现合同不一样,他们多拿了好处也不会到处说,其他的就原来的条件让他们签,对外统一口径他们都是原来的条件签的。”
“杨律师,你放心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挂了电话已经快20点了,肚子感觉有点饿了,我和护士说了下就出院了,在医院旁边找了家面店,点了碗雪菜腰花素交面,吃面的时候想起了丁俐欣,才想起她今晚和以前的朋友一起吃饭。
吃完面,街边抽了根烟,看见一家店卖鲜榨果汁的,买了两杯柳橙鸭梨苦瓜汁,手机也快没电了就准备路边打车,十分钟左右终于打了一辆计程车,坐上副驾驶,看着前面的司机工作证写着‘宏利出租车’,我才想起下午张超说的话。
“师傅,你们公司司机人多吗?”我递了根烟给他,他习惯的夹在耳朵上。
“这怎么说,少说说300多辆车在路上跑吧,怎么了?”他示意我可以抽烟,我开下了窗。不败刀狂
“没关系的,你人没事就好,这杯子是不好拿没把手,还是要买马克杯,我在帮你重新倒一杯吧。”
“好的,要温的,谢谢。”
收拾完玻璃碎渣,擦干地板上的水,帮她烧了点水兑了点矿泉水,在桌子上看到有一盒药片上面都是英文,“这是什么药?”转身看她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过去拍拍她肩膀。
“去房间里睡吧,要生病的。”她睁开眼看看我,“这是什么药?”
“治头痛的止疼片,我去睡了,晚安。”她拿过药片和水杯就去房间了。
“我也头痛,给我一粒。”
“最后一粒了,晚安。”
“晚安。”睡意已经没有多少了,就去抽了根烟,看了会手机,直到凌晨4点左右才去睡觉。
第二天醒了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洗漱完了也没看见丁俐欣,想喝咖啡又不想下楼买,去阳台抽了根烟顺便致电陈宇芝那边情况如何,她说现在很顺利,挑头的十几户已经都签了,接下来准备做其他住户的工作,有的户主去上班了,会等到晚上他们回来,让我好好放心休息,我让她有事尽快告诉我。
打开软件想点个外卖吃,有一个未保存过的电话号码来电,我接起,“是杨律师吗?”。
“恩,您好,您贵姓?”
“我是耿军,那晚宏利出租车司机,你给我留了你的名片。”我这才想起来是他。
“您好,有消息吗?”
“找不到,都问过了,我怕你还等着给你说一声,这个忙帮不上,如果有车牌号就好了。”
“好,没事,谢谢你,耿师傅。”挂电话同时丁俐欣就进屋了,手上还提着两个袋子。
“我给你带了生煎包和牛肉汤。”说完她放在了我的面前,“你连谢谢都不会说哦,喂?”她这一声‘喂’才把我拉了回来,“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谢谢。”边说边打开饭盒准备吃。
“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能走神成这样。”
“张超说那晚周华坐上的出租车可能会听见周华最后和谁通过话,或者听见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我问了宏利出租车的司机,查不到周六那晚那附近的司机,又不知道车牌号码,就没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