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四个小时,陈守义就再也躺不下去。77du
他起身走出帐篷。
不远处简陋的战地医院,隐约传来伤员痛苦的呻吟声。
这里一片荒芜,群山环绕,若是在以前,这里无疑是不错消暑踏青之地。
然后此刻却弥漫着战争的硝烟。
自异变开始,江南省就再没一天平静过。
战争、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和平已经彻底远去,依稀已成为了久远的记忆。
“总顾问好!”路上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武者,一见到陈守义连忙站在一边,一脸恭敬的问好。
“怎么睡不着?”陈守义看了一眼,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武者,出声问道。
这名武者显然没料到陈守义会跟他聊天,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啊,炮声太响了,索性就不睡了,等晚上有了困意了再睡。”
“你是江南武道学院的?”陈守义一边走,一边说道。
“是啊,今年刚毕业,总顾问您也是江南武道学院?”青年连忙跟上,小心翼翼问道。
“不是!”陈守义微微摇了摇头道。
“那您是京城武道学院毕业的?”青年问道。
京城武道学院是大夏国最顶尖的武道学院,能与之相比也就那些国际名校了,每个考进的都是武道天才,大部分都能在毕业前,通过武道考核。
“都不是,我没上过武道学院,本来是想去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到招生,我就成为武者了。”陈守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语气有些遗憾。
那可是他神往已久的大学生活啊。
没上过大学的人生,就像初中时没找过女朋友,一样留有遗憾。
可惜他一天都没上过了,还未成年,就匆匆的走上了成年人的社会。
见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陈守义忍不住扭头一看,顿时发现对方脸上像是便秘了一样,脸色憋得通红。
唉,年轻人就是不会说话。
哪像薛有成那样,既会当捧哏,说话也好听。
……
在年轻武者面前装了逼,陈守义心情不由好了许多。
果然装逼使人快乐。
在外面逛了一圈,陈守义索性回到帐篷,拔出剑,慢慢磨练自己的发力。
还没练几分钟,外面就有脚步声传来。
“陈总顾,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陈守义一边练剑一边说道。
帐篷门帘掀开,挺着c罩的白晓玲走了进来,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陈守义练剑。
他的入静炼己身,已达到炼脏的,一招一式,浑身肌肉都如水银般滚动,动作行云流水,动作舒缓,充满着强烈的美感的同时,又带着凛然的杀机。
白晓玲站在身旁,依然有种如芒再背之感,皮肤都生出一丝鸡皮疙瘩。
陈守义停了下来,流光一闪,剑已插入剑鞘:“什么事?”
“我刚刚收到消息,您的弓已经到了,你可以随时去省政府那边签收!”
他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等了好久终于有货了。
他连忙问道:“多少磅的?”
陈守义嫌弃自己的弓已经很久了,八百磅的战弓,对他而言,实在太轻了。
“是两千磅的,会不会太重了?”白晓玲关切的问道。
“稍微有点重,不过没关系。”陈守义说道。
当然太重了!
两千磅,换成公斤的话,也就是900公斤,以近1200公斤的臂力,也无法拉开这么重的弓,虽然双臂力量够,但拉开弓弦的却是几根手指。
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手指估计都要被扯断。
以他的力量,最适合战斗的是一千五百磅左右,也就大约臂力的一半。
不过他倒不怎么在意,虽然如今他的力量增长已经缓了下来,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适应这把弓。
“那就好!这弓本来是给军方的,不过后来又退回来了。”白晓玲说道。
陈守义点了点头,不用想也知道,这弓是给雷瑞阳或生前的肖长明准备的,发现不合适,才退回来了。
这种武师级的弓毕竟不便宜,最关键还是有价无市,拿了用不了的弓,不仅无法形成战斗力,下次再有合适的弓时,也很难再申请。
军方培养的武师,虽然是亲儿子。
私下里无论怎么样都行,但表面上,还是要一碗水端平。
陈守义心中念头一闪而过,好奇的问道:“这弓什么来路?”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一名武师的遗物!”白晓玲说道。
陈守义面色一怔,心中唏嘘
能用这种强弓的人,毋庸置疑,显然实力强大,远不是雷瑞阳之流能够相提并论,没想到连这样的强者也牺牲了。
……
随着人力物力,迅速的朝这边调动。
一辆辆卡车装载着水泥和沙石,排队的开上堤岸,随即由大量的水泥罐车现场搅拌、喷浆。
封堵空间通道的速度顿时大大加快。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整个水库底部,都已经封上的水泥。
虽然不时还有异世界生物,从还未凝固的水泥中钻出,但已经掀不起多少风浪。
第二天后,水泥就已经初步硬化。
所有武者和一部分士兵都开始撤离,但依然有大部分的士兵驻守在这里,以应对可能突发状况。
……
“听说军方武者死了两个!”路上,秦柳源骑着自行车说道。
“我们民间武者死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