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灰狼先是试了两把水,随后场场豪赌,玩得风生水起,不少赌客跟着也赚了好一笔。
灰狼的筹码渐渐变高,看着管事的幽怨苦瓜脸,总算是见好就收。
他停下来,跟着这阵东风一路稳赚的赌客们自然不干了,纷纷起哄要叫他继续。
灰狼适时的面露难色,却没掩饰自己的不甘心,赌客们立即福至心灵领会了他的难处。
虽然尚辉是正规的博彩场所,但他要是真的一路赢下去,最后触及了会所利益,怕难以走出去。
如此想着,赌客们开始善解人意的七嘴八舌给建议。
在赌客们的期待下,灰狼的表情也渐渐松动,最后扭曲了一张脸,极肉疼的开了口,“管事,我听说尚辉还有一个特别的玩法是吧?”
管事满面笑容的看着灰狼,似极满意他的识相,道:“尊贵的客人,是的,我们还有一个特别的玩法,您是要试试吗?”
灰狼肌肉抖动着,显示着他极端兴奋却又难以抒发出去的情绪,“请完整告诉我它的规则。”
管事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是的,我尊敬的客人,这项游戏是我们老板特地为赌神们量身定制的,我们会单开一个包房给庄家,赌局持续二十四小时,筹码上限不封顶,最后所赢得的筹码庄家可以全部带走,并且在我们尚辉势力范围内保证庄家的人身与财产安全,不过,开始这个游戏前,庄家必须压下一个分量足够让我们老板动心的消息,若是二十四小时内有一局输了,这个消息以及一应承诺必须无条件转交给我们尚辉和赢家。”
灰狼眼眶骤然发红,几乎是吼道:“帮我开一个包厢吧,消息我稍后告诉你们老板。”
管事却摇摇头,“请贵客稍等,我无权给您一个明确答复,请您先将消息留下,我这就去请示老板,稍后给出是否开包厢的答复,贵客您尽可以放心,哪怕不成,您的消息也绝不会从尚辉走漏。”
灰狼咬咬牙,跟着管事走到了一旁。
不多时,管事笑容满面的走向正焦急等待着的众赌客,“诸位,我们有位尊贵的客人开了黑金包房,对此人请随我移步,这一定会是一个传奇的夜晚。”
半小时过去,季名和越赫都戴着爵士面具现了身。
灰狼瞥了一眼,总算是坐不住了,迎上前,低声:“两位可叫我苦等。”
说完又用热情至极的声音招呼两人,“贵客啊贵客,您这来了这里怎么就没跟小弟我说一声儿?我也好摆个宴席啥的给您接接风不是?”
越赫瞪大了眼,要不是听了季名转述的前因后果,他可真想不到这个热情的大汉前一刻还在和自家兄弟你来我往的过了一番招,就差没彻底撕破脸皮。
这些年没少跟类似的人打交道,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如此睁眼说瞎话的灰狼,难怪能混到甘根身边的红人地位。
一时心里难免有些不悦,语气自然也阴阳怪气起来,“哟,这不是甘老大身边的红人嘛!怎么,来这儿下场子来了?基地的地儿已经没了油水才来尚辉捞一把?”
灰狼也是个暴脾气,跟在陆默身边过惯了只许给别人憋屈,绝不憋屈了自己的日子何况沉风的地位在那儿摆着,一年到头也难遇见这么个不长眼的。
在甘根身边时碍于任务还能忍忍,如今被人在自家场子挑衅到了头上,自然忍不得,呵呵一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插嘴?”
越赫闻言一下炸了毛,刚要发作却被季名拦下。
季名露出来的眸子黑雾沉沉,“灰狼先生,他是我的助手,我想他还是有插嘴的资格的,话不多说,我下来就是冲着你这一个消息,你看我们是赌一局来定输赢,还是你给主动交代了消息,谁也不为难谁。”
灰狼阴着脸笑笑,索性也不端着那尊敬的姿态,“既然大将先生都来了房间,自然要守这房间的规矩,您若是赢了,消息我自然双手奉上,输了,也希望您不要伤了交情,毕竟愿赌服输。”
季名点点头,问越赫,“我们手上的流动资金现在有多少是可以动用的?”
越赫憋下一口气,没好脸色,冷冷道:“大概八千万,别告诉我你真打算全砸上赌桌。”
季名微笑,“既然要赌,自然得奉上我们的诚意,看灰狼先生桌上的筹码差不多也就这个数不是?”
灰狼有些讶异,没料到季名这么有魄力,是有赢的绝对信心,还是不拿这钱当回事?
“好,既然大将先生这么魄力,我自然不好小家子气,堕了自家气派,这样吧,猜大小,筹码全压,一局定输赢,如何?”
季名满意一笑,“越赫,去兑八千万筹码过来,灰狼先生,请!”
————————————
“啧,玩儿这么大?然然,你知道你男人打什么主意不?灰狼的赌技可是练过的,就是对上那几个赌神也不遑多让,你就由着他这么败家?”叶清悠哉的吃着水果,看着眼前大屏幕放送的包房监控。
陆默淡然看着,“他既然敢赌,就不会输。”
叶清摇摇头,“你现在就是季公子的脑残粉,我不和你说,就算他真赢了,你又打算送个什么消息过去?”
陆默微笑,一脸的尽在掌握,“消息么,他最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他虽然挂着大将的名儿,到底是个商人,不比我们沉风干净多少,相对的,他消息不知道落后了多少,毕竟只跟壁虎一条线呐,就看不见这些线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