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走近,慢慢推开门,正看到靳名珩扣着姐姐的头,两人唇瓣粘在一起。她吃惊地捂住嘴巴,才阻止了即将出口的尖叫。那一瞬间小脸的血色尽褪,心像被扎了洞似的。
不是疼,她也分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周身都空空荡荡的,身子也有些站不稳。
姐姐与他……两情相悦?
她不确定,可是最怕的是这个结果,如果是,那么她与靳名珩又算什么?她最害怕伤害的还是姐姐,就算那是个交易,她与靳名珩的纠缠对姐姐也是一种伤害。
何况靳名珩……想到他说姐姐的那些不堪的话,这个男人是个习惯流连花丛的人,他对姐姐又是认真的吗?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来,让她心头纷乱。握着门把的手慢慢松开,然后快步走下去。
动静不大,却也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宋一瞬的目光闪了闪,唇就已经被靳名珩放开。
靳名珩的唇只是与她浅浅地碰了一下,他便皱起眉头。问:“你是谁?”
这个味道,绝对不是宋凝久的。
宋一瞬闻言笑了,并没有被轻薄的羞愤,而是看着他问:“靳少以为是谁?”
靳名珩看着她那嘲讽又挑衅的眼神,虽然模样一样,却与宋凝久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同样的表情,宋凝久的小脸更多的应该愤怒,而宋一瞬此刻过于尖利。
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在自己脑子里印象如此深刻,连这样细微的表情都能让他辨认。他放开她躺下来,样子还是有些虚弱,却仍勾着唇看着面前这个仿若抓到奸情的未婚妻。问:“宋大秀,这深更半夜的连我这个才都不放过,就那么饥渴难耐吗?”
“我怕饥渴难耐的是靳少你吧,都受伤了,发着高烧都不忘动手动脚。”她目光上下在他身上扫过。
因为猜测他是不是平时也是这么对待自己妹妹的?就心里极不舒服。她的妹妹,在她眼中从小缺少爱,看似坚强,实则柔弱需要呵护的妹妹,不应该遇到这样坏的男人。
靳名珩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浓,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他唇掀了掀说:“说得对,本少就是fēng_liú,这整个昕丰市的女人都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显出一种病态的羸弱,却更加勾魂。
美。
一个男人生得美,真的就是天生的妖孽。
他目光最后落在宋一瞬脸上说:“可是本少了是有洁癖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嫌宋一瞬脏!
男人总是这样恶劣,懂得女人最在意什么,准确而快速地捏住别人的软肋。
宋一瞬闻言,脸色果然变得不好。
因为她多年前曾经被卓越强bao过,两日前,又被他瞧过被拍卖时那样耻辱,狼狈的幕。联不联姻的原本对她而言也是无所谓,她更不会自恋到认为靳名珩真的会继续接受她成为未婚妻。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可以在外面疯玩、胡玩,种猪种马一般,却偏要要求自己的老婆纯洁。就算不纯洁,也不能带给自己耻辱。而她那天晚上在那个会馆被公开拍卖的模样,便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
她与他本就没有感情,当初也不过说过互相利用的关糸。所以他会出手救自己已属不易,现在就算他弃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她自己会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陷进去。靳家是个漩涡,靳名珩更是个漩涡,所以她必须斩断妹妹对他发生的一点点情愫。
“谢谢靳少直言,咱们彼此彼此。”宋一瞬说着转身离开。
嫌她脏?
他靳名珩还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玩过!
靳名珩唇角勾了勾,并不生气,只是抹了抹自己的唇,觉得自己似乎更挑剔了,还是喜欢宋凝久的味道。
宋凝久那边一口气下了楼,脑子里仍然在不断重复着他们接吻画面,心里的愈加纷乱。只想离开这里,离开有那两个人气息的地方去静一静。
打开别墅的门,站在门口的保镖骤然举着枪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令她吓了一跳。
“宋秀?”两人一见是她,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
宋凝久微微点头。
“宋秀有什么事吗?”两人见她脸色不好,问。
“我想出去走走。”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完才意识到这情况,自己可能出不去。
果然,两人闻言都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宋秀,现在外面很危险。”
宋凝久也没有为难他们,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安全,便点了点头,转头又走回去。
不能出去,又不想面对姐姐或是靳名珩,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因为怕被击中,连窗帘都拉得密密实实,看不到外面的一丝光亮,令她心头更加烦燥。
“宋秀,有什么需要吗?”佣人看到她脱了鞋,曲起腿坐在那里,模样有些像是有心事,便走过来问。
宋凝久朝她善意地笑笑,然后摇头。
今天发生的事佣人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也有所耳闻,只以为她是被吓着了。不过那不是她们佣人能关心的事,便退了下去。
宋凝久一直坐在那里,直到许久之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她似没有听见。直到宋凝久走到她的身边,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坐下来。
宋凝久从深埋的臂弯间抬起头,看到姐姐。只是怔怔地看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宋一瞬关心地问。
宋凝久摇头,然后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