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朝她一步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罩住身子娇小的她。

宋凝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她下意识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地后退。那宽大蓝格子病服下的身影,显得愈加可怜。直到背倚在柜子上,无处可逃。

靳名珩就站在她的面前,脚尖相对,俯视着她问:“宋凝久,别人欺负你不会还手吗?”

会!

可是她是自己的姑姑怎么办?

那是有血缘关糸的亲人啊,她再不好,她都是长辈。更何况奶奶的事,姐姐的事,是她亏了家里的。可是这些,她不能、也不想对靳名珩讲。

矛盾的是,面对他这样的维护,她心里却升起莫名的酸涩,是无意间碰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吧。

他伸手挖出她深埋在胸前的头,看到她眼底的水雾,这个女孩还是会委屈的,委屈自己被自己的亲人无视。知道伤心,就是还在渴望亲情,还是在乎血缘。

多像曾经的那个自己?

他说:“宋凝久,你记住,不珍惜你的人,永远也不值得你去珍惜。”

宋凝久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眸,那双从来都漫不经心地淬满笑意的眼眸里,此刻流露的是心疼吗?她不确定,那一瞬间可是却仿佛被迷惑,所以听话地点头。

靳名珩看着她这副乖顺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然后说:“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被欺负,本少就直接掐死你。”最后那话便有点刻意恶狠狠的,然后出了病房。

宋凝久手摸着自己唇上,看着他出了病房。

靳名珩出了病房,宋恬已经被人清理走了。他其实也没什么事急着处理,就是觉得自己与宋凝久待在那个空间里,自己也变得奇怪。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变化为何,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站在窗口,习惯性地点了支烟,刚刚吸了一口。就见傅景之抱了束百合花儿走过来,脸上仍带着那种痞痞的笑意。

“靳少。”他喊。

靳名珩目光落在他的花束上,问:“哟,这花是送给我的啊?”

傅景之闻言赶紧向后跳了一步,然后满脸惊恐地从他身上上、下打量而过,然后郑重申明:“靳少,你别吓我。我可是性取向很正常的,我喜欢的是女人。”

他那抱着花束,缩着肩膀、脖子的模样,还真挺像个受的。

靳名珩闻言将掌心里的打火机朝他掷过去,笑骂:“擦,本少就是喜欢男人,也看不上你这样的,省省吧。”

傅景之顺手接过他那铂金的打火机,还挺仔细地擦了擦,然后揣进兜里。做了清朝奴才谢恩的动作,回了句:“谢谢靳少赏。”

这打火机贵重不在它是铂金材质,而是它是限量版的,有钱也买不到。

“滚滚滚,没事老在本少面前晃什么?”靳名珩骂,却还是被他那样儿逗笑了。

“靳少,我可是看了新闻担心你的安危急急跑来的,你就这态度对我?更何况我也不止只是看你,更重要的是看看嫂嫂有没有受惊。”傅景之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说完,抱着花束便去找病房去了。

“回来。”靳名珩喊,目光再次落在他怀里的花束上,问:“怎么?你给我老婆送百合?”

得,人家还挑上了。

傅景之没想到他还会在一束花上计较,这脸上的表情就有点石化了,正不知怎么答呢。安全通道的门被打开,他们看到沈小薏气喘呼呼地跑进来,手里抓着电话还在问:“哪间房?”

显然是在跟宋凝久通电话,听完后挂了电话,直接开了宋凝久的病房便进去了。

“得,你看不上,我的花又有销路了。”傅景之目光落在关着的病房门板上,笑着说。

“你的妞?”靳名珩将烟蒂掐灭,问。

傅景之没回答,可是一脸得意。

靳名珩直接将花拽过来,说:“有点诚意,送自己女人再去买。”

“喂,你不是说这花不能送嫂子吗?”傅景之气得哇哇叫。靳名珩看着他笑了笑,说:“算是我送的,当然能送。”

“靳少,刚才可是你说的,送自己的女人要有诚意。”傅景之不甘心地说。

靳名珩才不理,只懒懒地抬了腕表,说:“五分钟之后我打发她下去,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闲闲地说完,便朝着病房溜达去了,只留下站在窗边一脸恨恨的傅景之。

彼时,沈小薏进了宋凝久的房间,看到宋凝久额头上虽然包着纱布,但是好在没伤得很严重,总算松了口气。要知道她看到新闻的时候,整个人都吓死了。

“额米托佛,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沈小薏一劲儿地念叨。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宋凝久笑着抓住她的手。

不可否认,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的确很暖心。

“幸好没事。”沈小薏看着她说,还是有点后怕。她说:“不过为了向宁,连参赛的机会都没了,实在可惜。”

说到这个,宋凝久心里不是不遗憾,可是事情已经出了,再遗憾又有什么用?

沈小薏看她情绪低落,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提这话题。宋凝久看到她懊恼的样子,又扬起笑,问:“考得怎么样?”

“还不知道,明天才会出结果呢。”沈小薏说。

“没问题的。”宋凝久抓着她的手鼓励。

沈小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也一直是她们糸最优秀的学生,她那天看到她的发挥都挺出色的,感觉应该没有问题。自己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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