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将烟卷点燃,然后松开打火机,直到吸了口烟,眼眸微抬,目光隔着唇间溢出的淡白色烟雾瞧着她,瞧着她仿佛受了惊吓的模样。
是的,惊吓。
宋凝久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时候过来,更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只是刚刚还绯红的脸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经不自觉地变得毫无血色。她就身体僵直地站在那里,忘了反应一般,看着他抬步朝自己走过来。
靳名珩的脚步很轻,又极为缓慢,皮鞋的软底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细微,却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一般,直到他高大的身影罩卓小的她。
宋凝久终于回过神来,想要逃却已经来不及。他更快一步地勾住她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向自己。
“靳名珩——”她几乎是吓得尖叫。
曾几何时起,那个总是与他斗嘴,眉宇、神情间总是桀骜不驯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她瞳孔里放大着他的容颜,却好似看到了恶魔一般。
两人极近的相望,她屏住的呼吸间都可以闻到他呼吸带来的烟味。
靳名珩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她,滟红的薄唇间仿佛还含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般,却令她极为不安。只见他抬起那只夹着香烟的手,慢慢撩开她遮住额间的刘海,目光极为认真地瞧着她饱满的额头。
燃着的烟头就靠着她头上的发丝,冒着袅袅的灰白烟气,她自然是不敢乱动。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过她的额心,问:“他吻的这里?”声音极为轻柔,却让人的心里莫名紧窒。
“管你什么事?”宋凝久冷着嗓音反驳,想要躲开,无奈腰身被他锢得紧紧的。所以不但没有躲开,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背已经被他推的撞到了门板上。
宋凝久吃痛地皱起眉头,靳名珩连给她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就封住了她的唇。嘴被严丝合缝地封住,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
狠狠碾压过她的唇之后,如野兽一般嘶咬,仿佛要将自己心口那团挥散不去的火气都传给她一般。直到两人唇齿间都溢满血腥的味道似乎犹不够,还要橇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席卷她的唇舌,夺取她的呼吸。
宋凝久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可是他的身子压过来时,又岂是她那点力气抵抗得了的?手肘压在自己的胸与他的胸之间,除了痛,半点都动弹不了。
直到他发泄够了一般,才松开她的唇。宋凝久只觉得不止唇齿被撞得发痛,就连头都抵在门板上晕晕的,被放开的那一刻,犹没忘记第一时间要推开他。
那份倔强仿佛是天生的,可是她再倔,也不过是个纤弱的女子,犹是没有推开他。
“靳名珩,你放开我。”推不开,她便骂。
姐姐已经回来了,她的家也被他害得如此凄惨,他到底凭什么这样对她?
“放开?楚辞抱着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让他放开?”他问,眼眸里那是*裸的嫉妒。
宋凝久觉得这个人就是不可理喻,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思想,他想当然怎样就是怎样,别人只有服从的份,不可以有思想一般。
可是她不是他的所有物,更不可能任他为所欲为,所以她才总是感觉与他沟通无力。干脆别过头去,不愿与他再多说一句。
她越是这样冷漠,靳名珩心里那团火就越无法挥散。他一只手仍锢着她的腰身,抬起另一只手轻刮着她的脸颊。手上的烟头亲吻时不知怎样的掉落,就在他们的脚边明灭着。
他明明气得了极致,可是语调却故意放得很轻、很慢,他看着她故意露出的漠然侧脸,说:“怎么,这么快勾搭上楚辞,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是不是?嗯?”
他的唇靠着她的脸颊极近,说话的气息温热地喷过来,那些粗俗不堪的话,令宋凝久脸色噪红。
“靳名珩,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他想当然好不好?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姐姐,她当初绝对不会妥协。
靳名珩闻言笑了笑,手掐着她的下颌,说:“本少说你是我的女人啊,小久儿,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从前是怎么在床上被我弄得尖叫连连,欲仙欲死了?”
那些粗俗不堪的话,或者只是因为自己她与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画面不舒服,所以以此驱散自己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却成功激怒了她,话没说完,宋凝久但扬手便要朝他那张精致俊美的脸打下去。
结果,自然是没有得逞。
他连看都没有看,仿佛就料准了她的反应,所以精准地扼住了她落下来的腕子。他的力道也不算重,宋凝久却怎么也没有抽回来。
靳名珩看着与自己抗争的宋凝久,她的小脸上仍是不屈的倔强。
他随她从威尼斯回来,之所以一直没有所行动,就是想等着她自己来找自己,就如当初她为了姐姐甘愿在自己身下承欢,待在他身边一样。
因为凭他对她的了解,不管她的家人如何对她,她都会为了家人牺牲。所以他的耐心才会极好,等着她来求自己。
今天过来,也不过是借着使压,想要瞧瞧她。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与另一个男人在门口卿卿我我!而且那个男人他还认识,就是负责她父亲案子的检察官楚辞。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还是终究低估了她。低估了她对别的男人的吸引力,只不过刚刚回到昕丰市就给他招风引蝶。
“宋凝久,说吧,他答应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