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佳一听到她母亲又在提钱,提分数的事儿,心里一痛,眼泪就无声的滴落下来。
花念欣一瞥见张作佳脸上的泪珠儿,气的举起右手就指向了马路所在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读书不行,只晓得哭、哭、哭。你看看站在路口的那个布芷怜,和你是多年的同班同学了,人家考的有多好?”
张作佳强行的让自己忍住眼泪,争取不哭。
花念欣还是不罢休,又提到了黎欣可。直接就对张作佳说道:
“你们两个人,再加上一个黎欣可,还有那个乔恬恬,你们在小学时候的成绩,都是差不多好的。除了黎欣可而外,你们另外的三个人,上了初中,还都是重点班的学生。可就你这个不争气的孩子,连个县高都没考上。”
张作佳听了这话,刚刚忍回去的眼泪,就又溢出了眼眶。
花念欣气的直咬牙,伸手用力的戳了戳张作佳的额头,训斥她道:
“你还好意思哭?你要是把老娘我哭烦了,老娘我今天关了店门,不做生意了。咱们娘儿俩到外面比赛哭去!”
花念欣说罢,也不多看张作佳一眼,就愤然关上了书房的门。
这时,花念欣耳边传来了杜慕好的声音:
“可可儿,你还和布芷怜说个什么啊?咱们早点儿回家,让她一个人说。要不是她把乔恬恬忽悠出去,人家乔恬恬也不会被涂毅明的助理打晕。她说的话,你不要听。咱们走!”
很快的,花念欣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女声:
“哟,是谁趁我不在这儿,就在欺负我的女儿呢?”
这是布芷怜的母亲的声音,花念欣是听的出来的。
花念欣仍然坐在柜台边,没打算去管别人的闲事。主要是布芷怜的爸爸做的生意大,不能把大老板得罪了,这是其一。
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布芷怜的妈本来就蛮刁钻,在村子里,可是个出了名的泼妇。谁要是惹上了那个妇人,难免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花念欣坐在柜台前,犹豫了两三分钟,才给花念祝的母亲打了个电话。等到有人接听了,就在电话里轻声说道:
“婶子,你在家啊?我看可可儿把她妈妈接回来了。这会儿,好像是遇到了点麻烦事,听到布芷怜和她妈,在和她们争吵呢。你要是方便的话……”天价恋人,总裁过时不候
好。
像张作佳的文笔好,写的作文,都还上过瑜市都市报;写的一篇游记,还有一篇诗词,还上过《竹沁河月刊》。
杂志社给张作佳寄了点稿费,还有两本样刊。
花念欣就把那两本样刊,放在店子里的柜台上。只要有熟人问起了,花念欣就要介绍一下,书里的哪一篇文章,是她的女儿张作佳写的。
但张作佳考县高还差了三分的事,花念欣是最不愿意听人家提及的。
杜慕好他们都知道,花念欣是个爱面子的人。平时在说话的时候,都还是挺注意这些小细节的。
黎欣可和黎姗姗,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下,布芷怜的母亲说的话,正好就戳到了花念欣的痛处。
黎欣可猜想,这一次,花念欣肯定是不会给好脸色,布芷怜他们看的了。
只听到花念欣说道:
“据我所知,你家的布芷怜,考的也不是瑜市的第一名啊。我家作佳考县高还差三分,她差了三分,那是她一时的失误。夏天容易犯困,谁还没个打盹儿的时候?”
“哎,念欣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我说让作佳早点回家,好让她的哥哥给她补课。这也是出于我这个当长辈的一番好意,想帮她,让她学的更好。你怎么就不领情……”
布芷怜的母亲赶紧辩解道。
“我的孩子们,本身都很有上进心。这一点,我这个当妈的,比谁都清楚。该怎么教育孩子,我和我家老张心里都明白着呢,可不用你来教我。”
花念欣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声音较为清冷。
黎欣可退到了附近的玉米地里,等着布芷怜们两母女,被布芷怜的哥哥劝走了,她才走进张家的小店去买电池。
平时来了小店,花念欣还会找黎欣可说几句话。问问吃饭没有,或者给她倒杯茶什么的。
今天,黎欣可来买电池,花念欣只是一手接钱,一手给电池。并没和黎欣可多说什么。
只是,也不知为什么,黎欣可只感觉拿在手中的电池,变得好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