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下一步怎么做,可有计划?”
换了一个容貌的宋远桥压低了声音问道。
“有。”
张翠山从意识中退出,看向了汝阳王府的方向。
三天之后,中午时分,一道衣衫褴褛的书生出现在了汝阳王府前。
“王府重地,闲人莫入!”
几个官兵拦住了书生。
“我来,是求见王爷。”
“所为何事?”
书生道:“走投无路,求王爷收留。”
领头的官兵先是一怔,抱着这种目的而来的武林中人,他们见多了。
但说话如此直接的还真是第一个。
“汝阳王府不是丐帮。”
汝阳王府,非绝顶之上的高手不可入。
书生皱了皱眉,此言,不外是汝阳王府不是见人就收。
所谓小鬼难缠。
书生从衣服中掏出一淀银两,赔笑道:“请请兄弟帮忙通报下,你要是跟鹤笔翁说一声龙王庙外,白衣书生,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官兵并没有收下银两,神色凝重了一分,问道“你认识鹤先生?”
书生苦笑着叹息道“一面之缘,我有今日,也是因为那次出手。”
官兵想了想,道:“王爷那,我恕我无能为力,不过,这鹤先生那,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一下。”
书生大喜,道“如此最好。”
“你在这等等。”
领头官兵转身走进了王府。
他只是一名小小官兵,若是这书生认识鹤先生,日后又在王府做事,甚至身居高位,自己今朝得罪了,他日说不定有苦头吃?
所以,这种小小人情,他倒是愿意卖上一卖。
王府客卿隔楼外。
官兵现在隔楼外小心翼翼而问:“鹤先生。”
“何事烦我?”
一道冷漠不耐的声音传了出来。
鹤笔翁的心情很不好,他能在汝阳王府受到重用,主要是因为师兄弟二人的联手。
可如今,鹿杖客死了,他自己,也失去了一只手,战斗力大打折扣。
今后的路如何,他能想象到。
官兵脖子为之缩了缩,依旧道:“府外有人求见先生。”
鹤笔翁沉声道:“走,我谁也不想见。”
“是是是。”官兵有些畏惧,转身而行,嘴里的声音轻了一截:“那人说,龙王庙,白衣书生。”
“等等。”
鹤笔翁推门而出,问道:“你刚说什么?”
官兵回过神,恭敬的道“那人说,龙王庙,白衣书生,说先生一定知道他是谁了。”
鹤笔翁目光一凝,道:“快带我去。”
“对了,他可说了为何而来?”
鹤笔翁料想,这突然出手救他一命的书生,想必是挟恩图报来了。
官兵道:“此人本说求王府收留,见我没理他,才说想见先生你。”
鹤笔翁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联袂走向王府之外。
王府之外,白衣书生负手而立,虽是衣衫褴褛破烂,却依旧是,一脸的骄傲自负之气。
鹤笔翁认出了,此人便是前几天夜里在龙王庙出手救了他一命的书生。
鹤笔翁性子直,不擅长阴谋算计,但我不傻。
此刻见到那夜出手救了他一命之人,心情亦是有些激动,直接上前微微躬身抱拳道:“恩公,鹤笔翁谢过救命之恩。”
这个恩公叫得书生嘴角一抽,却很好的掩饰过去,伸出手扶起鹤笔翁,道:“鹤先生不必客气。”
鹤笔翁看着有些狼狈的书生,问道:“恩公为何会成为如今模样?”
书生摇摇头,道:“别说了,那天我还以为你们是遇到了打家劫舍的山贼,不想,却是碰到了朝廷的人,这不,你刚一走,对方又来了一群人,我的软经散也用光了,打得我招架不及,险险突围出来,这些狗腿子硬是追杀了我整整三天三夜。”
说到最后,书生语气里不无埋怨,充满了后悔。
鹤笔翁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也就是合情合理说得过去了。不过,听到朝廷二字之后,心里更加肯定此事幕后的人了。
脸上不动声色,鹤笔翁嘴里感激涕零的道“唉,我兄弟二人亦是傻,贸然前去,上了奸人的当,辛苦恩公了。”
我奸你大爷啊,你全家都是奸人。
书生心里暗骂了一句,道:“这还没什么,但那些人没日没夜的追杀,在下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啊!”
鹤笔翁听出了言外之意,便道:“恩公放心,若你不嫌弃,在下可为壮士引荐王爷身前,成为汝阳王府客卿。”
书生本就是为此而来,闻言便抱拳道:“那就有劳鹤先生了。”
“无妨,恩公请跟我来。”鹤笔翁说罢,伸手邀请书生而行,嘴里问道:“还不知恩公名讳?”
书生跟了上去,嘴里道:“你一口一个恩公叫得我好不自在,我姓周名末,你就叫我周末吧!”
“周末?”这奇怪的名字令鹤笔翁愣了愣,依旧笑道:“那好,我比你年长几岁,不如就叫你一声周老弟吧。”
“可以!”
鹤笔翁帮周末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随即,引荐到了汝阳王之前。
“王爷,这位,便是那夜救了我一命的周恩公,周末。”
大殿中,鹤笔翁指着周末介绍道。
周末微微弯腰道:“王爷好。”
不卑不亢,也不失礼貌。
汝阳王暗暗点头,道:“本王感谢周义士救了我先生一命,请坐。”
殊不知,周末只是因为自己这个现代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