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刘泽汉的眼泪出来了。
“今天夜里十二点零十分。”
“嗷,那时辰还挺好的。”
“舅,你看我娘的丧事,怎么办才好?”马继成坐下之后,两眼直看着他舅问。
“我作为你娘家舅,没有什么要求。”刘泽汉说:“按你们族里商量的结果办就是喽。”
“舅,你看这棺木买什么样的好?”他想,这棺木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叫舅舅表个态。
“这棺木吗,也不要太奢侈。”他不紧不慢地说:“能说得过去就行。”
“我觉得我娘辛苦了一辈子,我们当儿女的得给她一个好棺木。”他说:“我们姊们五个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娘买一个六六天桐的棺材。”
刘泽汉摇了摇头,说:“不行。”
马继成一听舅舅说买六六天桐的棺木还不行,刹时惊呆了。心想,这六六天桐的棺木可是最好的呀。基本上是一个个大原木,剥掉皮做成的。光木头重就达一吨多。这样的还不行,那得什么样的行啊?
“舅舅,那得买什么样的好呢?”他望着刘泽汉,说:“你老人家给拿个主意吧。”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能过得去就行。”说完,他看了一眼他外甥。
“舅舅,六六天桐的还说不过去?”
“你娘活着的时候有话。”刘泽汉擦擦眼泪,说:“她一定叫我给把好棺木关,这事,谁说的都不算,只有我说了才算。”
“舅舅,你就说买什么样的吧!”他怕他舅舅嫌他疼钱,舍不得给他娘买好的棺木,说:“舅舅,我给我娘买什么样的棺木都舍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继成。”他深情地看着他外甥,说:“你娘活着的时候,你已经进了孝。我这当舅舅的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你做得非常好,我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