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成回到家,浑身上下脏得像个小鬼似地,除了一口牙是白的之外,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巧凤看到他之后,差一点没认出来。对他即心疼又嫌脏地说:“你看看你,还有个人样没有。”说完,就去拿镜子。
很快,巧凤拿来了镜子,马继成一照,自己都被自己吓坏了,说:“这要是在晚上出去,不把女人吓死才怪!”
“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能被你吓个半死。”说完,巧凤咯咯地笑了。
“那我不洗了,留着晚上打怯用。”马继成又照了照,说:“弄不巧,我还能搞个娘们回来。”
“搞个娘们回来算啥本事,有本事搞个大闺女回来,我好给你们圆房。”巧凤看着他的脏脸说:“不是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我带回来一个大姑娘,你愿意?”马继成本着脸问。
“我愿意!”巧凤点点头。
“我让你当大婆,叫你使唤她,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一样风光无限。”马继成的牙由于此时的脸黑,显得特别白。
“去你的吧!我可不想当王熙凤。”巧凤鼻子一囊说。
“那你当啥?”
“我给你离婚!”
“真的?”
“那还能假了。”巧凤把镜子放下,说:“你觉得你们男人现在了不起了,我才不稀罕呢!”
“哎呀!我的娘子,你还是一个不俗的女人呢!真没看出来。”说完,马继成咂吧了两下嘴。
“别贫了,快洗澡去吧!”
“我洗澡,你得给我搓搓背。”
“行,看你个脏样!”说完,巧凤捶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洗刷间嘻嘻哈哈,闹个不停。
巧凤用一双小手使劲地给马继成搓着背,他那宽大的后背像案板一样瓷实,尽管她的手轻得像挠痒,但是,他身上的灰还是不住地往下掉。她搓完后边给搓前边,连隐蔽的地方她都没有给落下。她的手这时候搓到隐蔽部位了,还是继续搓着。倒是马继成害羞了,说:“你别搓这儿了。”
她一愣,问:“怎么了?”
“我自己来。”马继成有点不好意思,也怕累着巧凤。
“你搓不干净,把腿伸开。”巧凤换了换手,继续搓着。
马继成不吱声了,享受地把眼睛闭上。巧凤在水里涮涮搓背巾,接着又给他搓了起来。搓着搓着,马继成响起了鼾声。巧凤一听笑了,也不吱声,就慢慢地给搓。
这一阵,还真把马继成累坏了,一连*天,天天都到夜里十一二点才回家。特别是昨天夜里来得更晚,一问才知道,他到邻村给困难户丁柱家去割麦了,十三亩麦子给割完运到家,都到夜里两点了。别说一个血肉之躯,就是一个铁人也不撑啊!巧凤知道,他每天回到家简单地吃一点饭,接着洗吧洗吧就睡觉。你问他累吧他说不累。不累,可一到床上搁下头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你不喊他,他都不醒,疼得巧凤了不得。累归累,可他心里很高兴,不管到家几点都笑呵呵的,不像以前脸本着不想理人。过去,如果你不给他说话,保准他一天也不待给你说话的。要是不高兴了,说熊人还熊人。难说大人也像小孩一样,有个东西玩,就高兴了?巧凤想到这里不免笑了。她看他睡得像个孩子,怕他冷,就用毛巾沾上热水披在他的肩上。这多些天来,她都想逮个机会斥候他一下,可是,老是没有逮住机会。今天,她看得出来,他比哪天都高兴,高兴地想给你开玩笑,高兴地想给你逗乐。
马继成的身上都被她搓三遍了,她还是慢慢地给搓着。长这么大她没见过搓背按摩的,可她想,搓背按摩的也不过如此。弄不巧还不如她呢。半个小时候之后马继成醒了,一看巧凤还给他搓着,就笑着说:“我睡着了?”
“睡得可香了!像三天没捞着睡觉一样。”巧凤说完,甜甜地笑着。
“你不喊我唻!”
“喊你干啥?我还怕你醒呢!”
“睡得真香!马继成用手揉了一下眼,说:”人说得真对,人要是真困了,在坷拉伐上也能睡着。”
“话哪有说空地上去的。”
“这一觉真管用,晚上,我又有劲了。”
巧凤以为他还要加班割麦,就说:“晚上还干?”
“不还有你那一块麦地没割吗!”马继成色mī_mī地说。
“你真坏。”巧凤反映了过来,用手打了他一下。
“这不是坏,是奖励你。你知道吗?”马继成嘿嘿地坏笑着。
“我不要这样的奖励。”巧凤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越学越**了?”
“你不懂了吧!这不是**这是爱。”马继成两眼深情地看着她。
“你今天怎么了?”巧凤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人也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点不一样了?”马继成看看自己说。
“一样不一样,我还能不知道。”巧凤又笑。
“我实话告诉你吧!”马继成看了她一眼,说:“自从我买来收割机收获可大了。”
“都是什么收获?”巧凤睁大眼晴问。
“主要是收割机制造方面的。”马继成嬉笑着说:“哪个部件叫什么,是什么构造我都知道了。”
“你还神了唻!”巧凤似信非信地说:“你瞎说,吹牛。”
“我不是吹牛,要不行,我就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说给你听!”他像小学生给老师背课文一样的说。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