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武壮在窗户后边听到屋子里吵吵嚷嚷,以为鲁含抓住了马继成,就高兴地走了过来。走到门口,又噹地一声敲了一下锣。人们听着锣声,纷纷地都往这儿走来。
苏尔雅看着鲁含的狼狈相气愤极了。她想当着大家的面,把鲁含的丑恶勾当给揭穿,说:“马力,你把他给弄到外边去,叫大家看看他的嘴脸。”
马力点点头,像抓小鸡似的,一把把鲁含推了出去。他刚踉跄的走出门,顶头就碰到了武壮,于是,鲁含朝他挤了挤眼,灵机一动地说:“尔雅,你别生气,我是听了武壮的瞎说才来的,纯属误会!纯属误会!现在,我给你赔礼!”
武壮一听鲁含的话一愣,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心想,你鲁含真不是个东西,没拉完磨就想杀馿。一出事,屎盆子就想往人家头上扣。这回,没门。于是,他争辩道:“不是我瞎说,是他鲁含专门安排叫我来的。”
鲁含哪里能想到一向顺从听话的武壮,这时竟和他唱起了对台戏,不听他的了。一下子把他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那么大,终究把马继成给吵醒了。他今天真是睡死了,外边那么大的动静,都吵呼半天了他竟然没听到。不光他没听到,就连和他一屋住的小四也没听到。难怨他们两个人听不到,这几天,他俩人加班都到夜里两三点钟才睡觉,白天又捞不到休息,哪能不困?
马继成开开门和小四一起走了出去,望着东边那么多的人,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就急着往苏尔雅那儿去。马继成和小四住的地方与苏尔雅住的地方不远,当中隔了四个门。
这时,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马继成来了!马继成来了!”
鲁含一听说马继成来了,浑身哆嗦了起来。他始终不明白,马继成是什么时候从苏尔雅那屋子里走的。
也该鲁含今天夜里倒霉。
苏尔雅喝完茶,洗完脸还是兴奋地不得了。可能是酒的缘故,她非常地想和马继成说话,好像不把话说完不好受似的。先前,她说的话,马继成还认真地听着。后来,马继成就不行了,眼皮打了架。苏尔雅一看马继成困得像狗屎就不说了,把他攆走了。马继成走的时候,偏偏鲁含肚子疼在解手,就那么两三分钟的功夫,鲁含把马继成马虎了过去,还以为他没出来呢。马继成到屋里真是困极了,只给小四说了一句话,连灯都没拉,倒头就睡了。
苏尔雅什么风浪没见过,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怕啥?再说了,她走得正站得直,没有和马继成搞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于是就当着众人道:“鲁含,你太不象话了,你今天请酒就没安什么好心。刚才,你以为我和马继成怎么样了就想来抓奸。可是,你想歪了,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这时侯,人群里发出了嚷嚷声,一下子打断了苏尔雅对鲁含地怒斥。嚷嚷声稍为小了一点,赵慧英说:“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会儿,苏尔雅又生气地说:“你抓奸的目的,就是想把我赶走。可是,鲁含你打错了算盘,你越想叫我走,我就越不走。我告诉你鲁含,我不把马继成的联合收割机厂帮助建起来,是不会走的。”苏尔雅说到这里,看热闹的人都响起了热烈地掌声。
马继成听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他什么都没说,心想,他该说的话都叫苏尔雅给说完了,即使他再说,也没有苏尔雅说的好听。
其实看热闹的人也不要马继成说什么了,当他从屋里和小四一起出来的时候,就证明了他是清白的,身子上就已经长满了嘴。
鲁含勾着头,狼狈极了,马力一松手,他像一条泥鳅一样,一下子遛了出去。武壮一看鲁含遛了,接着他也跟着遛了。
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这时候,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