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含一口气跑到家,舌头疼得发了麻。一路上光血吐了有一碗,舌头这玩意,血怎么这样旺?
朱玉霞看着鲁含满嘴的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吓坏了。她以为又与小四打架了,就问:“小四那个熊东西,又找你事了?”
“你胡说什么呀!”鲁含疼得捂着嘴,一点不想说话。心里生气道:你个娘们光知道问这问那,就不知道打120。
“不是打架打的还能是咬的?”朱玉霞偏偏打破砂缸问到底,说:“快伸舌头,叫我看看厉害吧?”说完,两手一伸就要掰鲁含的嘴。
鲁含气死了,他哪能叫朱玉霞掰嘴,身子一转,差点把他媳妇闪倒,接着生气地说:“你问啥?还不快点打120。”
朱玉霞经鲁含一提醒,好像这才想起来似的,拿起电话就拨号。号!她还没有拨两个,鲁含就赶紧地走到她的跟前,一下子把电话给按死了。
朱玉霞不明白,抬起头,问:“你怎么给按死了?”
鲁含把捂在嘴上的手拿开,说:“你打通120,给人家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朱玉霞翻着眼,道:“就说兰城的鲁含病了,救护车到兰城往东拐,五百六十米就到了。”
“就这么简单?”鲁含生气地说:“你个娘们也不动动脑子。”说完,又从嘴里往外吐了一大口鲜血。
“拨打120还要多复杂。幼儿园的孝都会。”朱玉霞的嘴咕哝着。
“你这样给人说,叫救护车来到兰城之后就不要拉警笛了。”鲁含两眼眨了几眨,说:“就说病人年龄大了。怕响声。”
“谁吃五谷杂粮不生病?有病看病又不是丢人的事。”朱玉霞一百个不理解鲁含的说法。说完,瞅了他一眼。
“你个娘们真不懂事!”鲁含越怕说话越得说:“你不打,我打了?”
朱玉霞不吱声了,摸起电话打了起来。打完电话,她还不死心,问:“鲁含,你还没给我说呢!你的嘴到底是怎么弄得?”
鲁含咧了咧嘴。半天说:“在山上开完会,往回走的时候。我一下子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一垫,正好把舌头咬了。”
“咬得厉害不厉害?”朱玉霞埋怨道:“你也不叫人家看看。”
“不厉害,没有大了不得的事。”鲁含又用手把嘴捂上。
朱玉霞听完鲁含说的话似乎放了心。开始拾掇起东西来,又是拿衣服又是拿行李的,好像两口子出远门旅游似的。
鲁含一看朱玉霞拾掇东西害怕了,心想,万万不能叫她跟着,要是她知道了真情,那麻烦就大了。于是忍痛说:“你拾掇东西干啥?”
“我跟你去医院呀!”朱玉霞把一个褂子放进一个箱子里,说:“你要住院了呢?我好陪护!”
“住什么院?我就磕了一个小口子,根本不要住院。”
“那万一呢?”朱玉霞温柔地说:“你住院。我好斥候你。”
“万一住院了,也不要你去。”鲁含看着朱玉霞,说:“我叫武壮去。你在家斥候咱娘。”说完,他硬撑着给武壮打起了电话。
“你还给武壮打电话,这一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他见了我都是不三、不四的样子。”朱玉霞不满地看了一眼鲁含,问:“你得罪他了?”
“你别瞎想。我能得罪他么?好都好不过来呢!”鲁含说:“他这人就这样,发疟疾的脾气。你别理他。”
两个人正说着,武壮忙个着地来到了。鲁含和朱玉霞两口子咯噔不说他了。这时,一辆120救护车一下子停在了鲁含的家门口,司机真好,尊重病人的要求,光闪着车上的黄灯,没拉警报。
鲁含不声不响地被拉到了县医院,县医院治不了又被救护车转到了市立医院。
这时候不光鲁含麻烦,苏尔雅也碰上了一件麻烦事。正像人家说的那样,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一连三天了,她被弄得晕头转向。
苏尔雅就一个闺女,长得如花似玉,个子比她还高,一米七二左右。脸蛋白白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大大的,很清纯的一个女孩,说话办事活脱脱地就是苏尔雅的翻版。别看她年龄小,可气质不一般。看上去稳稳当当,大大方方的。再过两个月,她就二十六岁了。二十六岁的那一天,清华大学的博士毕业证就能拿到手了。
三年来,张丽丽的名字在清华园里可响了。不光是人美丽好看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学习好,有发明创造。读博士的第二年,他就和一名男同学一起研究了一辆无人驾驶汽车,行驶了五百公啃谐车十二次,一举成功。这项研究不得了,填补了我国无人驾驶汽车的空白,受到了国家的赞扬。就是这么一个人,想不叫人知道太难了。新华社记者、人民日报记者等一些大的新闻单位都慕名前去采访她,可她倒好,一推六二五,说研究成果没有他的事,都是那名男同学搞的。弄得学校领导、教授等人哭笑不得。你说,谦虚不谦虚?
三年的学业马上就要结束了,学校安排张丽丽她们到企业去实习。像她们清华毕业的博士生,目前在中国还是媳的要命,香得像香棒棒一样香。张丽丽的实习单位,学校早就给安排好了,叫她去一汽,也就是长春汽车制造集团。她们这一伙博士一共是十个人,大都是喜欢研究汽车的。领军人物就是张丽丽和她一块研究成功无人驾驶汽车的那名男同学。长春汽车制造集团接到学校传过去的名单高兴坏了,专门派人事部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