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环境。
膝盖弯曲,几乎深蹲到地上的姿势。
绷紧的身体,隆起的肌肉。
额头青筋暴起,脸上因为憋气被红色充斥。
不时能听到“嗯~”“啊~”之类混合着压抑与释放的声音。
同时响起的,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这样的描述会联想到什么?
至少有一半人会想到一项常规操作,多见于学校、工作单位等公共场合。
没错,就是人类必须的吃喝拉撒中的拉——蹲坑。
不过,蹲坑在中国很普遍,在国外,尤其是发达国家并不常见,那边即使是在公共场合也大多使用坐便器。
所以,这里不是蹲坑,而是托尔在拿他的喵喵锤。
然而,明明是他的锤子,他却和其他试图拿起锤子的人一样,无论如何用力,变换姿势,用脚踹,用拳头打,甚至整个人都撞过去,锤子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和大地融为一体。
最后,用尽所有力气的托尔,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疯了似的仰天狂吼。
“啊啊啊啊啊啊——”
是在发泄,也是在无能狂怒。
旁边的回廊上,刚把实验器材运出去的托尼又折了回来,靠在一根栏杆上,说着风凉话。
“你不是说他是锤子的主人吗?怎么自己的锤子自己拿不起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袁满解释道:“我也说过了,奥丁在上面下了禁制——唯有有资格者,方可拿起。托尔他,应该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资格,这可能也是他和锤子来到地球的原因。”
“比如你那位女助理说的‘王位试炼’?”
“只是其中一种猜测,可能性比较大的一种。”
“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有啊,比如战败逃亡,托尔被人打废了之类的,不过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么?”
“因为他爹,被称为‘全能天父’的奥丁是一个超级猛人。”
“超级猛人,有多猛?”托尼好奇道,男人嘛,多少都会向往力量。大城小春
这个时候,托尔也吼不动了,面如死灰,颓废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袁满在他的身边坐下,伸手把他拉着坐起。
“殿下,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是的,我很不好。”托尔到底是活了几千年的存在,没有完全失去对外界的反应。
袁满安慰道:“心情不好找个人倾诉会好很多,这话是——”
“——是我说的。”
托尼也走了过来,在托尔的另一边坐下。
顺带一提,托尼进驻后,把实验室重新整了一遍,不再是丢人的头顶没盖,地上全是土。托尼用他带来的工程机械为地面和头顶都附加了一层绝缘板。
一位名字里带托的对另一位名字里同样带托的说道“”
“嘿,朋友,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的状况绝对不会比前段时间的我更糟糕。至少你的身体还算健康,而我那时真的快死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希望一直都在,只要你不放弃的话。”
“可我不知道哪里还有希望。”托尔迷茫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寻找,或许你需要酒精的帮助。”
情商在线的托尼在这方面可比袁满强多了,本来袁满是想让c.c.担任“心理辅导师”的角色,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刚刚走出人生低谷的托尼,比任何人都合适。
托尔点头:“酒精,那是个好东西,如果能喝醉的话。”
“等我一下,我去拿,我带了几瓶不错的威士忌。”
“还是我去吧。”
袁满先一步起身,身形凭空消失。返回的时候,他的左右各摞着一叠与人等高的箱子。
左边是棕黄色,右边是蓝的。
“你怎么搬了这么多过来?”托尼看愣了。
“我还怕这不够。这边是你的,这边是我们的。”
袁满把棕黄色的推到托尔面前,又把蓝的摆在自己和托尼的面前,最后甩出一个塑料袋。
“还有这个,下酒经典配菜,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