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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所有的阵法师都在向炼器师转型,慢慢地,也就不存在向从前那样的纯粹研习各种法阵的阵法师了。
因为现在每个炼器师都既要勤练锻造的技艺,又要琢磨雕刻的手法和技巧,还要不落下修行者本身的境界修炼,哪里还有空闲去钻研和铭记各类驳杂而繁多的阵纹?所以不可避免的,很多相对生僻或者是繁复的阵纹也开始逐渐失传,只留下那些简单而常用的,被后人们收录成册,广为流传。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终究会有一些人,他们固执地坚守着过去的习惯,就好像吴天罡这一支阵法师的传承一样。
大约一千多年前,他晋升为元婴境修士后,自恃多增了一千五百年的寿命,便暂缓修行,全心全意地潜修各种阵纹,并孤身云游天下,搜寻各个遗迹和古贤洞府里的古阵纹。他是个极为勤奋和用心的人,每见到一个陌生的阵纹,他都会用笔录下或者用墨拓下慢慢临摹,直到研究出这个阵纹的实际功效为止。
直到六百多年前,他的阵法造诣已经登堂入室,到了相当jing深的地步,开始步入到仙器级别的领域了。
到了这个程度,能够承载这些高级阵纹的炼器材料他已经无力锻造和处理了,研究的进度也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瓶颈里。
于是他一边继续潜心修行道法,提升自身的修为,一边继续云游天下,希望能寻找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锻造师合作,成就一段道魔携手,伯牙子期一般的知音佳话。
有一天,当他路过穹窿山法雨泉的时候,看到一个五短身材,又黑又胖的中年壮汉正满头大汗地给一块刚刚锤炼成粗胚的太乙龙纹钢淬水。
吴天罡虽然不专研锻造技术,但是他行遍天下,眼光早就练就的无比毒辣,只是粗看了几眼对方的淬水手法,他就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黑胖大汉绝对是一个不世出的锻造高手!
然后他便十分惊喜地上前攀谈,结识了这位名叫申屠山的魔门修士。
申屠山当时还在魔体境九重,便已经在谋划一百多年后要如何渡劫。
他自己设计了一个可以引雷入地的复合法阵,经过反复试验求证可以卸去十之仈jiu的天雷之威,便打算自己动手炼制一个灵宝。
可是让他大开大合地锻造是没有什么问题,轮到雕刻法阵这种jing细活儿就不行了,一个灵宝级别的宝器所需要刻录的阵纹又何止千道?这种细致活儿,对他这种抠脚大汉而言简直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浪费了一批又一批珍贵的炼器材料以后,申屠山早就红了眼,他甚至拿出了可以炼制下品仙器的高级材料太乙龙纹钢,想要再赌一把。
两个同样卡在大瓶颈的人相遇,有一种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的激动,申屠山也是个率xing随意的修行者,并没有把道魔之争太放在心上,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了合作。
他们合作的第一件作品,就是以太乙龙纹钢为主材,后来助申屠山渡过雷劫的下品仙器百劫御雷伞!
遗憾的是,魔门修士的阳寿实在太短,申屠山很快就对吴天罡提出的各种试验感到了厌倦,他此前苦练锻造技艺只是为了炼器渡劫,百劫御雷伞炼成以后,他便把全部心思都放回了修炼和淬体上,没有那么多功夫来分神去陪吴天罡钻研各种炼器材料的特xing。
“后来呢?”吴天罡说到这里,就陷入了一段长长的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儿,被这个故事勾起好奇心的少年忍不住主动追问道。
“后来?我以为他是我的钟子期,却没想到,他其实是一只过河拆桥,还反咬一口的中山狼啊!”吴天罡涩然一笑,有些落寞地回答道,“申屠山的修为越来越高,慢慢成了紫霄大陆上的魔门第一人,威震天下的幽冥老祖,而我呢,则被他一直圈养在这缥缈峰的山腹里,为他祭炼这个用来渡过火劫的北斗冥铜棺!”
“不对,那些被冰蚕妖丝束缚住的人跟头顶上的这具棺椁并无任何联系,他们的jing气到底被你引到了哪里?”黑瘦少年的双目仲光闪闪,他一直都在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各种阵纹。
“连这你也看得出来?”将岸的疑问让吴天罡的眼中恢复了旧有的神采,少年的博学再一次令他感到无比的惊讶。
将岸不答,不自觉地走到了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茧”附近,蹲了下来,用干瘦的右手在地面上的繁复阵纹上轻轻地摩挲着。
“聚yin阵,凝血阵,炼jing阵,呃,还有蚀骨软筋阵…”少年蹲行了十几步,数过那一带地下的几十个阵纹,忽然动容地抬起头来,不能置信地喃喃道,“他们的jing气全部被你引入到洞壁上去了,你想要用这股力量破开整座缥缈峰吗?”
“哈哈哈,你年纪虽小,识见当真不凡得很哪!便是我那悉心调教的徒儿,也远远不及你之万一!”吴天罡哈哈大笑,声动四壁,震得洞顶的钟ru石柱簌簌地坠落不止,好像即将山崩地裂一般!
“申屠老魔,你为了一己私yu,将我禁锢在此近六百年,当真以为老夫好欺负吗?”
“老夫潜心钻研了六百年,综合了一万四千六百二十七种低级阵纹,将幽冥宗的老巢缥缈峰炼成了一件中品仙器!”
“六百年来,他也不知道亲自下来查探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