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女有别,若为男子,这点事根本算不上事,说起来还会说是英雄本色或fēng_liú逸事,不是坏事,反而还能增添一些迷人值。然而这事放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这问题的性质就大了。
杨弘首先感觉到的便是愤怒和羞辱。
这样的一个女子,吕布竟然敢配给与明公之子!那股子绿意,便是他为袁术的谋臣,也是气的手直抖。世家之子,娶妻娶贤,可以容忍吕布之女丑,但绝不能是这个名声……丑还好,相敬如宾,另有美妾。可是这种绿色,谁能忍?!
接着便是庆幸,幸尔这婚已悔,否则……沦为笑柄的,岂不就是袁公路?!
因为这个问题太令人震惊,以至于杨弘竟忽视了混与其中的关于吕娴英勇的话,下意识的根深蒂固的世俗偏见而忽略过去了。
他一身冷汗的回到驿站,立即又派出身边人接着到处去打听吕娴的事迹。
待天色黑尽,众人都已回来了,一一向杨弘禀明。
“那女公子名声实在难听,徐州城早已人尽皆知,偏只有陈宫和吕布掩饰,差一点让小公子上了这吕布的当,若娶了这样的女子回去,引天下人笑!”一刺奸低声道“先前,便已在府中喝酒戏吕布爱妾,更因此,与吕布大打出手,若非诸将阻拦,只怕她已……不过小人以为,吕布十分偏爱此女,如若不然,不会纵容至此,更可怕的是,军中都依她为小将军……”
杨弘脸色黑的难看,“天天在军中与男人厮混?!”
“不错。”刺奸小心的继续道“此女颇有吕布之风,军中都肯服她,她之能力也的确十分过人,只是怕是有些荤素不忌的特殊癖好!”
杨弘胸腔起伏,气的大骂,“简直闻所未闻!”
男女不忌,此等行径,简直是,简直是……
身为士人,面对这种事,他也是骂不出市井中难听的话的,只能脸色难看,胸膛起伏不定,觉得袁术受了羞辱而已。
刺奸见他紧抿嘴唇,道“此事还请长史务必回禀主公,切莫再提姻亲之事。此女名声,实为不堪!若配为小公子为妻,只怕沦为笑柄!”
“这是自然!”杨弘冷笑道“难怪陈宫支支吾吾,不肯说个分明。”原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多方一刺听,竟然真的如此。
杨弘只觉替袁术愤怒,半晌都恢复不了平静的脸色,只因此事太羞辱了,咬牙怒道,“吕家门风,可见一斑!便是勾栏dàng_fù,也不会如此不要脸!他日定助主公踏平此地,方解此恨!”
刺奸见他如此,便道“听闻此女颇有军事才能!”
“若退曹操,仅凭一女之智?!”杨弘讽刺的道。
愤怒是会让人失去客观理智的,杨弘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高顺走进张辽帐中,当下魏续,宋宪,成廉等人都在,高顺肃着一张脸,道“严阵以待吗?!”
张辽道“女公子输就输在身为女子之身上了……”
高顺听了,脸遮在阴影之中,道“不要以雄雌论英雄,只要我等敬女公子,何拘男女之别!”
“只是落到世人眼中的名声,太吃亏!”张辽沉声道“他日若得淮南,我定讨回这一局!”贞观攻略
“且慢!”高顺道。
诸将虽停了脚步,却依旧恼恨不堪,回首看着高顺。
“臧霸犹在,已是打退张飞,张飞如今已是回去了!”高顺道。
“岂能轻易饶他?!”诸将咬牙道,“他竟小看我徐州无人!”
高顺将事一一说了,他的语气平静至极,然而诸将先是恼,再是惊愕,然后皆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笑声几乎要笑翻了大帐!
“……”高顺特别无奈加无语。
“该!可恨没能看到张飞真穿上女装!若不然,羞也要羞死他!”诸将笑的肚子疼。
高顺头疼,道“且去城上加强防备!女公子言及张飞二番受辱,以他的性子,必然要生事端,兼之早已经暗恨我等夺了徐州在前,如今只怕事在后面。正值袁术有使在此,恐有闪失!务必要保城。以防他偷袭城池生了乱子!”
诸将笑的脸色胀红,笑道“是,末将等领命!只恐他来若是无功又去,便是三番受辱,那张飞不死,何人死之!哈哈哈……”
高顺听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怒张飞好,还是同情他好了。他现在深深的觉得,张飞真的完全不是女公子的对手,也许有一天不是死在战马上,而是死在吕娴的唾沫下。
诸将又笑又气,一时之间军营之中竟是哈哈哈狂笑声阵天。
高顺道“得叫人去护佑女公子周全!”
曹性等人皆请缨道“末将等皆去便是!那张飞若果真脸色难看打来了,末将等也必叫他三番受辱而去!”
宋宪,魏续等人也笑道“且将末将等皆去吧。”
高顺道“不可,还要招待使者,你们都不在,成何体统!”
诸将近日与高顺亲近了许多,便缠他道“末将等先去看护一二,倘今晚那张飞不来,明日便回,来得及!”
高顺拗不过他们,只好道“只是莫要嚷叫扰民!”
众将大喜,道“是!”
说罢,竟是兴冲冲的像一阵风卷过狂龙一般席卷而去,牵了马便飞奔出军营往郊外去了。
张辽进来笑道“这些野马,如今被纵的越发的野了!”
其实最近军营中的气氛极好,热烈,士气高昂,战意甚浓。
但为将者,要守军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