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的话。
张里见他唠叨半天,着实也没说到点子上,不禁有些不耐烦:“许是孩子家里有事,也未可知啊。”
平白无故只说蒙馆里有姑娘,谁知是不是什么人藏的外室。
这种事在哪都有不少,并不稀奇。
可,曲延后面的话却有些耐人寻味了。
曲延见他不以为意,心里确实着急,“我今日去了那孩子家,已经吊唁上了,我一问才知,那孩子昨天晚上死在了家里。”
“死状如何?!”
还没等张里开口询问,巫痕已经迫不及待的问了出口。
只见曲延脸色略显苍白,还带着惶恐的神色,哀叹了一声。
“那孩子死的凄惨,竟是被剜去心,可怜他才及外傅的年纪……”
又是没了心,巫痕听完眉头已经化不开的愁云,止非与她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料定又是那白蛇出来作恶。
只是这回竟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巫痕一怒,身上乍起一团金色光晕,“可恶!”
原本大伙也都未在意她,这会再瞧她的模样,纷纷惊诧。
连张里都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万没有想到这小小女子,竟能将灵息现在身外,令人肉眼凡胎的人都可瞧见。
张里也是有些修行,五感自然比他人要强上许多。
这会他也有些汗颜,原来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
久未出声的田千良眯缝着细眼,瞧了瞧眼前两人,笑着对张里说:“既然你这里有了二位仙者,镇上这事便也不是事了。”
“你这是什么话,小小妖孽,难道我还降不住她不成。”
张里自视甚高,听田千良这话似有嘲讽之意,很是不满。
可话说出口,又觉在止非与巫痕跟前太张狂,赶忙又补了一句。“倒是不敢劳动二位仙友。”
而巫痕与止非对此根本不在意,心里都在盘算着如何捉拿那蛇妖。
之前也曾有几次交手,不过打个势均力敌,这些许年能再遇见,倒是不知道能有几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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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痕见她不打算开门,心中很是焦急:“你快让我们进去,不然你家儿子就得没命。”
“我呸!哪来的野丫头,在我家门前说这么晦气的话,滚滚滚。”
那妇人听她那话,更是不高兴了,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句。
“嘭”的一声,妇人便将门关死。
巫痕想要理论,却被止非拦了下来。
“大概是那个死了孩子的事传出来,都是人人自危的时候,你这么说,她自然不会放你进去。”
止非瞧她已经急的脸色通红,煞是可爱,又嘱咐了她两句。
“与人说话不必这么着急。”
巫痕撇了嘴,不置可否,与人相处确实累多了。
止非抬头看看这家的墙垣,那妖气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是为何那妇人毫无异样。
啊!!——
正在这时,院内传来那妇人的惊叫声。
听到那闭门的妇人惊叫,巫痕与止非来不及想其他,直接飞入院内,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这院落不大,穿过前厅,后面就是厢房。
此刻天将将黄昏时分,院里没有掌灯,光线有些许昏暗。
就瞧见那妇人瘫软的坐在地上,不住的像后面挪蹭,嘴里一直在叫嚷,显然已经被吓的癫狂了。
二人急速飞过去,只见黢黑的院角处,只见一个孩童浑身是血,已经死在了地上。
旁边一个赤衣散发的女子,抓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送进口中。
她满嘴的血污,直接滴在了衣襟上。
雪白的面庞没有眉毛,只有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那眼睛没有眼白,被红色填满,像是没有底的血窟窿。
“妖孽!”
巫痕看的恼火,身上金光已经乍现,身后凝出一缕金氲,如绸带披帛一般,冲那赤衣妖女奇袭而去。
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妖已被金光束住小腿,任对方挣扎却没办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