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充见顾夫人与他没有说几句话就出去了,不禁看眼怀里的二少爷,犹豫的叫来跟他一起进来后,一直站在玄关的自己人:“我有那句话说错了吗?”
他不常与女人打交到,刚才莫非说了什么烦了机会,当然了,不打交道并不是说他没有女人,他的女人多是洗好等他,用完就扔,不用说话。
威猛的小弟想了想:“没有。”相比高总以前的为人,这次已算低声下四。
那……“我看起来很不友好?”
肯定的:“没有吧……”是看着就不是好人,明明是一个拿凶器征天下的枭雄,偏偏装医生,行业跨度太高了,有难度。
高成充也觉得没有:“但我觉得顾夫人好像有点怕我。”
“高总,您想多了。”是绝对的不太想见你。
“我觉得也是,毕竟像我这样又能工作又能带孩子的属下不多见,顾夫人肯定被我的能干惊呆了。”
威猛的小弟相信,自家老大说这些话的人,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没有关系,日久见人心,十年二十年后,顾夫人一定会像接受夏侯先生一样接受他们老大。
……
“你做什么去?”郁初南在楼梯旁看到二北,急忙放下剔牙的手,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现在很注意形象了,只是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再说,她就是看着楼梯上没人才剔的,让二北看见了,肯定不让她抱孩子。
郁初北瞥了大姐的手一眼,立即翻白眼看看天花板,头顶的灯亮的刺眼,她又赶紧恢复平视:矫情到眼了。
郁初南看她样德行,赶紧认错,惹不起躲不起吗:“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一会立即去洗手,不洗手不抱你家祖宗行了吧。”
“我是说,你这样以后怎么赚跟吴姨一样钱,你看看吴姨从里到外的让人放心。”
“我能跟人家比吗!你看人家的气质,动作,还有穿的,我呀——”郁初南不是不羡慕的,吴姨年纪比她小,看着比她好多了,不对:“这么晚了,你穿的这么整齐干吗去?”她可是知道顾君之没在家的,她出去干什么!
“我能出去干什么,我刚出了月子。”
“你也注意点,虽然二妹夫那人吧……但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对你够好了,别趁人家不在家你……”
“想什么呢!我出去看看他。”
“哦,那你慢点。”
“你要是这样给我当保姆,我估计三天能炒了你啊。”
郁初南拍她背一下:“瞎说什么!”
郁初北险些没有被姐拍下去。
郁初南赶紧拉她一下,吓了一身冷汗:“弱不禁风,我不是你姐顺便关心下你的私生活,换做别人我还不管呢。”
“多谢老姐不杀之恩。”
“赶紧走你的,别贫了!”
……
郁初北将车停在老宅门口,门上的牌匾在月色下朦朦胧胧,整条街道空旷又压抑。
郁初北趴在车盘上,安安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又看看时间,距离顾叔送饭离开已经过了一小时,在这里看不到任何里面的动静,不知道他吃了没有?应该吃了吧?怎么也不可能委屈了他自己!
郁初北又坐了好一会,拿出老宅的钥匙,下车,上前,开门,她还是想进去看看。
推开大门。
这里还是那天来时的样子,或许这些年它都保持着这个样子,走廊内的灯光不算明亮,晕黄的光只能照亮小范围的地方便光影消失。
郁初北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三进内的正房走去。
走过书房走过学舍,穿过一座演武场,九曲回廊的天地才走到那片宽阔的院子。
院子里丝毫不受季节的影响,花木齐放。
郁初北还是拢可拢了身上的大衣,向前走去。
郁初北发现主卧的灯并没有亮着:去哪里了?
郁初北不禁向后院走去,长廊显得更加曲折,这是男主人的院子,修的自然更加精美,每一处景色都足以让人驻足心上,但郁初北现在没有心情。
绕过自带跨院小厨房和后花园,入目便看到一座园中园级别的复杂建筑,非常小巧,但十分精致。
她记得这座院子里还专门有一座小库房,放的都是男主人会用到的古物珍宝,就像大户人家男人的私房,非常厚重古朴,也就是它们将这座宅子衬的更有价值。
郁初北没有管那些,绕着亭廊走过去,前面是山峦叠嶂的花木,亭台楼阁、小巧流水,是真正意义上的小,核桃上的山水画,芥子里的百相图,反而更见功底。
郁初北穿过后院最大的假山,刚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厅中躺椅上的顾君之。
四角亭外挂了四展暗色的方形灯笼,莹莹烛火般的光,仿佛给周围增添了一抹神奇诡异的的光晕。
他就躺在院子里最具人气地方,仿佛不那么真实,吸纳着天地灵气,令其羽化飞升。
郁初北看着看着,嘴角溢出一抹笑容,不自觉的停了脚步,没有舍得上前,靠在她身后的石山上,看着不远处的他。
在她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一抹虚影,并不真切,但还是让人心里不自觉的踏实,仿佛来这里时所有的心里斗争都有了依托,也随着周围的景色和景色里的人,安定了下来。
郁初北不知道他这个人格,都喜欢做什么?有爱好吗?有偏爱的食物吗?会像迤嬴一样孩子气吗?
难道就一直这么躺着,有人有这样的爱好吗?不过如果那样,这位顾君之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