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堪折楼的消息放出去,不过几日间,凌国运城内百姓便皆沸沸扬扬,都道冬至这日堪折楼即要举办一场歌舞大赏,其中不乏清平小调、蝶恋中调、相思之曲,但最难得一见的便是那金陵舞曲——茉飞舞。
此舞曲重在其舞,词曲尚且经排练可得,而舞姿却考究异常,百人之中能有一人得之精妙,亦算不负此作了,故而,这北地之人从未亲眼所见的大占其数,若有那么见过世面的一两人,游于金陵时,在旁沾过眼的,回之于此亦可在市井之间大肆吹嘘了。
冬至之景,清光旋透,欲雪霏霏,于天色渐暗时,我坐于镜前,自己描画素眉,覆粉抹脂,而此时伺候梳妆的小丫头则松发易钗,换衣摘花,当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只静坐于房中,再三忆之此舞。
“可准备好了?”他刚从外头回来,推门而入,带起一身风雪。
“方才你去哪了?”我连忙起身将他身上披的大氅扒下挂于一边。
“今晚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先去了前厅照看一番,又向后头去了一晌。”他双手互搓,转身坐于炉边烤手道。
“那…一切都妥当了?”我从床边矮柜上拿起刚加过炭的手炉递与他道。
“嗯,都差不多了,可我还是担心……”他接过手炉,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会注意的,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其中内情究竟是何。”我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复而安慰道。摄国嫡妃
“你怎么在这儿?”我见那白衣之人在此心中甚是不安道。
那白衣之人将酒一饮而尽,再控住我的腰肋之间,运气腾起,欲带着我破门偷去,不想远处自观厅中弹出的几滴水珠估计让其于后背感到了一股杀气,其只好回身以银针阻击,相继而来的,便是杯酒碎片,片片扼其命门,那白衣之人被迫将我甩出,将碎片化解后,自己却也无甚伤害。
“居然想从我的地方将人带走,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于空中速降,公子便自观厅中飞越而出,将我翻转接住,对着那白衣之人喝斥道。
可那白衣之人却只自笑两声,“不想瑾帝的生意都已做至凌国,此事确是我小看了你!”
“你到底想干嘛?”我站稳后,没好气的对其质问道。
“不干嘛。”那白衣之人向前一步,微微朝我俯身道。
公子带着我退后一步,对其近身蹙眉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白衣之人踱步与之并肩,眼神落于我身上,气息中混着酒气,悄声道,“我要她!一生一世!如何?”
“不!可!能!”他只压低声调,决然拒之。
两人视线对接,眼中皆火星四起,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