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过后,便是清明。
而那南城巡使及其妻眷于宫中安住一夜后,翌日一早便出宫去了。
“娘娘,看来那南城巡使也是个明白人。”柳儿于镜前帮我整理着钗环,无意中说嘴道。
“怎么了?”我只看着她有意问道。
“一般人可真没他这么有自知之明。”柳儿对着我一脸看似天真的漫笑道。
我自己轻叹一声,只说道,“不聊那个南城巡使了,今日已至清明,我准备出宫一趟,前去祭拜父亲,你且去陛下那知会一声。”
柳儿只得将妆匣收拾好后,便往大殿方向去了。
一个时辰后,我与睐儿已然准备好,刚要出门,柳儿便从外头回来正巧碰见我们,故行礼道之,“娘娘,陛下已知此事,还让柳儿来告诉娘娘其朝中有事,不能相陪,但会派一队暗卫于旁保护娘娘。”
我听之后,点头对其交代道,“今日清明祭拜,睐儿陪我同去即可,你于来凤殿中与小李子共理殿内诸事罢。”
“娘娘,车马已备好了。”睐儿自门前探了探,只快步至我身边如此道。婚途无期:爹地,靠边站
“嗯。”我深吸一口气,便朝马车走去,一步三回眸,不依不舍,于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与父亲相见了!
回宫路上,途经商公府,我叫停车,却只敢撩帘而望,其实从那晚与公子在天香阁的相遇到现在,于此期间虽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相隔年月并不久远,那时家中何等荣华,何等富贵,而今,却都已烟消云散,物是人非了!
心中想来不禁又是一阵酸楚,睐儿于车中给我倒了一杯水,只对我言之道,“娘娘,陛下刚入关金陵时便已派人将商公府打扫整理干净了,而且亦每月都会有专人前来整理的,娘娘不必为此忧叹。”
我心尖一动,再而便是满心的纳闷,只向睐儿问道,“真的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娘娘安心,当然是真的,睐儿只因当时亦是被派去打扫的其中一人,故而知道此事,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被派来伺候娘娘,可能睐儿还会继续府中的洒扫之事罢。”睐儿附耳与我解释道。
我喝了口水,只强颜喃喃念道,“知我心者,公子也。”
清明当真不是个好日子,引人伤感悲楚,满心的惆怅,又不奈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