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常德府境内,莫王臣带着九队的人已经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人马疲惫,于是准备找个庄子歇息一下。
“诸位兄弟,前面五十里是常德城,我等人困马乏,就不赶着进城了,今夜就在附近找个庄子暂歇一晚。”莫王臣停下马,回头对几个九队高手说道。
“听队长的,”尚存夕说道,“现在正是申时,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炊烟,队长且在此歇马稍后。”
“有劳尚兄弟了。”
尚存夕点点头,打马往前去了。
吴老鬼按辔徐行,来到莫王臣身前说道:“莫,下一个要去查的门派离这里多远。”
莫王臣笑了笑,招呼着几个人下马歇息,回头对吴血衣说道:“血衣兄,和我走一遭。”
二人打马往山坡上走去,吴血衣有些不解,“五十里的路程,足可以赶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为何不选择在城里歇脚?”
莫王臣严肃地说道,“是不能去城里。”
“有什么危险?”
“不瞒血衣兄,就在这条江对面,有一条孤峰岭,在岭上有一伙人武艺高强,用毒手法出神入化,加上为首的那个脾气古怪,实在是不好惹。”
“怎么,莫家子也怕和人打交道了?”吴血衣微微一笑,“那为首之人比你还难搞吗?”
莫王臣苦笑,“我的哥哥,你就别笑我了。那人三十年前是化龙窟的人。”
吴血衣脸色一僵,“你说的是我门中的那个邪魔?”
“正是此人。”莫王臣面色凝重,“血衣兄有所不知,此人三十年前离开化龙窟之后,在我万仞天门待过十年之久。”
吴血衣这番话被惊到了,他语气变得飞快,“你是说,这邪魔带着我化龙窟的功法,又拜入万仞天门?”
“不错,正是他的加入,报,甚至将化龙窟的配毒之法写了下来。”莫王臣缓缓说道。
“怪不得这三十年中,我化龙窟在和万仞天门的争斗中节节败退,原来是他搞得鬼。”吴血衣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他,我父十年前就死不了。”
莫王臣叹了口气,话语中透着同情,“血衣兄,这还不是邪魔做的最丧心病狂的事。你还记得十年前化龙窟与江河帮突袭我门中总坛的事吗?”
吴血衣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颤抖着问道:“那一役我在场,侥幸逃得性命,被万仞剑网所伤之处,仍时时寒意阵阵直透心肺,体内真气运行到此处便无端泄露。”
莫王臣点点头,“血衣兄,万仞剑网是至刚至阳的剑阵,受伤者会体内燥热真气狂躁,脚底如着火一般灼痛,但化龙窟功法本就和万仞剑网相生相克,若是真的万仞剑网,断不会造成如此伤亡。而十年前的万仞剑网,是由邪魔催动所致。”
吴血衣觉得心头一痛,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莫王臣急忙扶着他下马,找了棵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