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吗?”萧景璀璨的目光里闪烁着质疑,“苏妤,你把我的人都归纳到你的阵营,你看我孤寡无助有意思啊?”
躺着都中枪的人看了他一眼,“侯爷,睿智是你的表象啊?所以别拿我们当三岁的孩子,你正常点儿吧。”
“拿酒,否则无法填补!”
苏妤看着执意将耍赖进行到底的人,微微抽了抽嘴角,“劣质的酒烧菜用的,你不嫌弃就喝!”
萧景毫不介意的点了点头,他是吃过她做的菜的,劣质的酒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都如此说了还要喝,那么只能随君愿了。”苏妤想着厨房里只剩下那么点,够不够的也就不管了。
但是有件事情忽略了,前去拿酒的水仙不想再跑二遍,根本就没拿那半坛子酒,直接换作一个整坛子拿来。
苏妤望着那整整一坛子酒,突然看到女人悲伤的力量。
“水仙,你就这么绝望吗?”
水仙真的泪奔的出去了,那个曾经在她印象当中,给她顽强生命力的嫡仙,彻底的被萧景给毁了。
“惨无人道啊!”苏妤这里发表了个感慨。
萧景毫不理会,居然粗狂的端起了整坛子酒要喝。
“等等。”苏妤直接给他叫停,然后拿了一个比较文雅的杯子,“侯爷请用。”
“用不着。”萧景说着用手去推她,不想杯子一下子被碰掉,刚好落在苏妤的脚上。
疼,钻心刺骨的疼。
苏妤直接一个跳脚,金鸡独立的捂着自己的脚,疼痛当中也站不稳。
萧景本来要任性一回,没想到对方连个杯子都拿不住。
又想说她一句废物。
结果看着对方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直接打横把人抱了起来,扩步就走向了里边的寝室。
苏妤疼的顾不了许多,被抱着放下床的时候,萧景直接褪去了她的秀鞋,结果发现白色的绣袜子上已经渗出了红色的血。
“怎么会这么严重!”他感觉不过是轻轻一推,完全没有料到会成这个模样。
“东西掉落带着自身几倍的重量!”苏妤看透了他的表情,那瓷杯拿手里都是有分量的,二两有余掉下来就是二三斤的东西。更硬生生的,又十分准确的砸在了她的脚指甲上,不见血才怪呢。
她试图一点点将鞋袜退去,可等鞋袜退去再看,白嫩嫩的五指山上有一枝独秀,还是青紫色伴随着红艳。
萧景看着,眼底有了一丝歉疚,“我手脚灵活没受过这样的伤,一定很疼吧?”
苏妤听着对方的口气明明是有些歉疚,可是说出的话怎么这么难听?
是她手脚不灵活,她自己没躲开,这得怨她了。
给了一个白眼道:“我这脚趾甲是保不住了。”
萧景真的就没受过这样的伤,当时也和处理刀伤一般拿出了金疮药,试图给苏妤上上一些。
“不用的,冷敷一下就好了。”苏妤似乎有些嫌弃的推开了他的药,实际上是根本就不管用。
萧景一听冷敷就好了,就在她屋子周围看了看,几乎没有什么冷制的东西。
于是某个人计上心头,直接来到了窗下,在宣纸之上透出一个窟窿,直接伸出了他那修长的手指。
苏妤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别被野猫咬了。”
“那也是为你负伤。”萧景还振振有词的。
“那我又是为谁受伤?嗯?”
萧景一听这话转了头,心虚得不行。
再说窗外巡逻的韩笑,自认为和陛下派来的人坚守严密,他可能吹嘘的时候都要说一句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可当看到了那个不明的手指,还有那个烛光之下挺拔的身姿,他不由得挠了挠脑袋,这可真是。
“嘿,千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他这么一嘀咕,就有侍卫走过来,“怎么了韩哥?”
“啊,没什么。”还得顾虑这两个人的名声,韩笑没有说什么。可就这么过去他又有些不甘心,于是鬼点子涌上心头,“你去给我拿些水来,我渴了。”
“韩哥你渴了就去吧,我来守着这里,不着急回。”侍卫倒是体贴,直爽的说道。
“不用不用,今夜我守着这里,你去帮忙把水袋给我拿来就行。”
侍卫还要说一句拿来也就凉了,但是看着对方执着的样子,好吧,他摇了摇头,只好听话的照办了。
萧景现在坐在窗下不担心什么猫咬,他就是有些提防外边的侍卫,全部都是陛下派来的人,若是把他当了贼那可就真是个笑话了。
心里正在疑虑着,伸在窗外的手指已经渐渐的凉了,他想着拿回来冰敷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热水侵入手指,使得那股凉哇哇的感觉顿时就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正满脑子疑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影,还在窗外倒着冒热气的水。
“韩笑,你这捣蛋的家伙。”萧景很是熟悉这个人,隔着窗子也认出了他的影子。
外边韩笑忍不住笑起来,“侯爷这是热了吗?居然伸出一个指头,为何不开窗呢?”
萧景弹回手指,别看外边倒着温热的水,可是片刻的功夫已经冻在了手指上,这感觉,谁试谁知道。
“谢了韩兄,如此就够了,何必开窗。”说着话他来到了床前,开始给某个人做冷敷。
苏妤也没有拒绝,毕竟焐脚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谁让他弄伤了自己的脚,所以呀,他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