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吹叶落如雨,催草枯花谢,正是深秋时节。王长生与圆觉正行着,圆觉忽然开口道:“今日天光晦暗,须小心谨慎。”
王长生抬头一看,却见此时风轻云淡晴空万里哪有半点晦暗之色。心想:“大师一路之上多与我讲些禅机佛理,今日之言恐有深意。”
心中正这样想着,忽觉脚下一软身子便开始往下陷。王长生心知不好,知道恐怕是遇到了陷阱。可再要有所行动已是来不及了,整条已经右腿陷进泥里,好在并未踩中尖木铁夹之类的暗器。
暗松一口气,王长生心中惊奇自己竟然没能躲出去。并不是自己反应的慢了而是这陷阱有问题,好似有一股力在往下拉自己。王长生再一细看果有古怪,刚才自己分明有踏空之感,此刻再看自己的右腿被结结实实的埋在泥土中没有半点空隙。
圆觉对王长生遭遇不管不顾,继续前进已是拉开了一段距离。王长生觉得圆觉先前之言应是应在此处。也不想多耽搁,左脚用力准备将右腿拨出。可谁知右腿边的泥土好似被人夯过一般,尽管王长生用尽丹田一气混元力仍是分毫未动。王长生试了几次未果,无奈只得用双手拨开泥土。也亏得是王长生内力深厚,否则还真拨不动这如块砖一般坚硬的泥土。等王长生将腿拔出,圆觉已经走出很远。
王长生顾不上休息迈步追赶,哪知行不过三五十步再次陷入泥土之中。王长生察知此处远离水源土壤致密扎实,绝不应承担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再加上先前圆觉的突然出言,王长生心中猜测应是圆觉在有意测试自己。如此一日之内王长生饱受陷脚之苦。等王长生追上圆觉时,已是天光大暗。
见圆觉坐篝火旁静静打坐,王长生自觉不便打扰,只先行吃了些干粮。深秋的夜晚已有冷意,疲乏极了的王长生坐在暖烘烘的火堆旁困意十足。可就在王长生刚刚闭目准备睡去时,一阵微风吹了过来,阴森森直入骨髓,冷凄凄冻彻心扉。王长生被这风吹的再无半点睡意。
这风来的古怪王长生只怕有不好的事发生,起身小心戒备。过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又看了眼圆觉,见他没有丝毫异样王长生也就放心下来。哪知再次准备入睡的王长生刚一躺下,又一阵儿阴风吹过,直吹的他通体发寒。不知为何这一夜王长生格外的困倦,可每当王长生一有睡意时,必会刮过一阵阴风。
次日天明,一夜没睡的王长生起身以弟子礼跟圆觉问好。自从圆觉将《佛吼功》和《佛陀金身两门》武学教授王长生后,这已是每日清晨王长生必做的事了。
吃过早饭趁着天光清明,二人继续赶路。刚走几步王长生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初时王长生还以为是一夜未睡精神不佳的缘故,哪知今日别了陷脚之苦又来了另一番花样。好似有人在脚下使绊子,王长生每走几步便会踉跄一下。王长生心道:“莫非还是圆觉大师在试我吗?只是如此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心中如此想着已是计上心头,只听他冲着前边大喊道:“不知是那位高人在故意整治我?”
王长生原想若真是圆觉大师所为,他这一喊圆觉必定自持身份不会再使神通了。倘若不是圆觉所为喊一喊也是无妨的。
哪知不喊还好这一喊,顿时地动山摇狂风大作,直吹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绕是如王长生这般高超的武者也站立不住。王长生正在惊诧时,忽的狂风骤停大地停止震动,一瞬间一切回归平静。沙石散落漫天枯草渐渐飘落,王长生这才得以挪开护住双目的手掌。待王长生睁开双目,只见离地约三尺的虚空中正盘膝端坐着一名老道。
那道人神清目郎鹤发蓬松周身有祥云了绕。头戴星冠,身着羽衣,脚蹬云履,双手环抱拂尘,飘飘然如神仙降世,惶惶乎如真仙临凡。道人坐在虚空中,低头俯视王长生道:“王长生你可还认得我吗?”帝子桑gl
哪知圆觉大师刚念完佛号,天空中那气势惊人的金色巨掌便轰然破碎。王长生只觉身子一轻,随之恢复了行动能力。而高高在上的道人却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径直的从虚空中摔了下来,直摔得星冠歪斜衣衫不整。道人再看僧人圆觉,已是异常惊恐。
这时圆觉对道人说道:“这位小友已是答应随我一同修行去了,今日有贫僧在你伤他不得。”
道人闻言连忙爬起跪在地上,慌忙的说道:“前辈明鉴,晚辈与王长生是早已相识。今次也只是想开些玩笑,您看已是多日我也未真伤他毫。”
圆觉双手合十道:“这我知道。你若真伤了他昨日便已经死了,哪有你我今日相见。”
道人闻听此言被吓的脸色苍白,惶恐的说道:“还请前辈恕罪。”
圆觉面色平静缓缓的说道:“若你先前被人识破,随即遁走也就罢了。可你偏偏不顾身份现身而出······”
道人听出圆觉言语之中的杀意,连忙趁僧人话还没说出口打断道:“还请前辈念我修行不易,大开天恩饶了我这一次吧。”
圆觉思量一下说道:“也罢,修行之人是不可轻易开杀戒。只不过就这般轻易放了你,倒是要弱了我的名头,日后岂不让我教门人弟子白白受人欺负。如此罚还是要罚的,就将你昨晚驱使的黑葫芦拿出来赔罪吧。”
道人怕的不行,若是圆觉要的是其它东西哪怕再珍贵,道人也不会犹豫。可是圆觉要的偏偏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