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夏御气动身,朝着被战斗余波掀起的山脉飞去,他几乎是将神识力量与肉身感应全力运转,准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逃离此地。
毕竟以他如今炼气巅峰的修为,随便碰到一个修士或者是什么禁制,恐怕都是要身死道消的结果。
但是他心底对于剑宗之恨实在太过于深刻,所以尽管会有危险发生,可是他依然义无反顾。
没过多久,吕夏便飞进了传送祭坛之中,五彩霞光闪耀,将他英俊的脸庞映衬得别有一番魅力,四周道道阵纹交织出神秘莫测的法则,大道之力伴着五彩神霞沉浮虚空,点点璀璨光华如同天际的繁星。
吕夏悬立虚空,俯视着整座大阵,仔细地打量着那无数纵横交错的阵纹,并且对照着自己脑海之中对于远古传送阵的记载一一查探着。
他时而伸手在虚空缓缓划动,时而皱眉深思,时而落到祭坛上去抚摸着那闪耀璀璨神霞的阵纹,莫名的感悟不断地在他的心底沉淀。
直到六天后的深夜时分,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微翘,喃喃道:“万幸只是最简单的一部分有缺损,如若不然,以我的阵法造诣,能够看懂无异于痴人说梦。”
月光清冷,流泻苍穹之间,天地轰鸣之声不断,古殿方向的战斗还在继续,而且就在吕夏潜心感悟查探远古传送阵之时,天际更是神虹不断,不停地有各域的强者撕裂空间而来。
远古时代盖世无敌的强者天蛮先祖的传承,足以令整个大陆动摇,若无修为强绝之辈出手强势镇压,创世大陆必将刮起一阵让所有人心颤的血雨腥风。
可是这却不是吕夏所要关心的,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将远古传送阵缺损的那一部分修复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吕夏全心埋头修复传送阵,任远处战斗滔天,星辰破碎,他都一一无视。
他有着令人心颤的执着,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要去完成,当年废体坚持修炼如此,对剑宗之仇如此,修复眼前的传送阵欲为坑杀剑宗诸人留后路亦如此。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就是吕夏!
经过数天的修复,以他对阵法两眼一抹黑的认识,在他脑海之中那副远古传送阵的全景图案的引导下,终还是完成了所有的修复。
在修复完成的那一刹那,整个传送祭坛一颤,无数神霞闪耀,点点流光浮现,大道法则交织虚空,传送阵纹纵横交错,神秘无比,一股迷迷蒙蒙的气息弥漫四周,竟是将整座传送祭坛给掩盖住了。
望着完整的远古传送阵,以吕夏这么冷静的性子,心里都不禁有些激动。
而事情还没完,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这次计划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事关成败的一部分。
吕夏需要测试这传送阵是否可以传送。需要试探与之相对应的另一端的传送阵是否安然存在。
若是已经修复好的传送阵无法进行传送,那么他也只能放弃坑杀剑宗诸人的想法,以后再另谋机会了。
如此想着,吕夏便自储物袋之中取出了数块低阶的灵石,随后一一安放在了传送阵四周的凹槽中。
当最后一块低阶灵石被他安放进最后一个凹槽之时,吕夏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气,朝着后方倒退了几步。
“嗡嗡……”
似是整片天地都在发光,四周冲起了各种神霞闪耀的阵纹,似是欲在虚空之中交织出什么,海量的天地元气汹涌而来,以其排山倒海的气势猛然灌进远古传送阵之中。
忽然,整座传送阵颤抖了一下,所有的神霞散去,无数的阵纹消失,天地间恢复了安静,方才所有的一切如同幻觉一般的不真实。
吕夏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难道这传送阵真的废弃了么?那他先前所有的打算岂不是都要落空,白忙活了这么多天!
吕夏眉头紧皱,满脸的失望,缓缓地迈开步子围绕着传送阵的四周转了起来,脸上不时地浮现出沉吟之色。
在转了数圈之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走到凹槽便弯腰抓起了一块灵石,只是一眼,他的脸色一变,这灵石竟是碎裂成了两半,其中灵气全无。
吕夏紧皱的眉头猛地舒展开来,脸上泛起了一丝喜色,喃喃道:“也是,如此恐怖的传送阵,如何是低阶灵石可以支撑运转的?”
可是随之他却傻眼了,他的身上最高级别的灵石只是中阶灵石,虽然还未尝试,但是这远古传送阵如此庞大,看样子没有高阶灵石抑或者是极品灵石是无法驱动它运转的。
吕夏怔在了原地,脸上的喜色早已消失,神情挫败,目中的万千光华也在黯淡,一声长叹自他的口中缓缓发出,带着无比沉重的失望与无奈。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缓慢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就欲转身离去。
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他吕夏很有可能便是吕家的唯一独苗了,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他绝不可能在封王强者的眼皮底下对剑宗诸人出手,纵使他心中早已有了计划方案,可是缺失了这最重要的一环,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掘坟墓。
多么无奈的结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
吕夏的双目忽然爆射出两道神芒,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横断前路,直接凝眸在了传送祭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只见那里有着一块低矮的石碑,四周沙砾密布,若不是封王强者出手的战斗余波太过于恐怖,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