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叹气,耐心引导道:“别的或许没有关系,但是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那韩家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冒险将见不得光的宝物出售?他们急急离了蓟州来我们白鹤镇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得已的?”
任瑶华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过来,惊讶道:“因为韩家急需要钱?可是韩家不是很有钱吗?还正要与我们任家合伙开盐场,我听说要开一个盐场光是打通上上下下的关系就需要不少的银子……难不成……他们想要空手套白狼?”
任瑶期摇了摇头,不轻易下定论:“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韩家平日里都是不显山露水的。”
李氏在一旁听着姐妹两人的对话,不由得道:“希望这件事情快些过去,若是拖的久了怕是……”
任瑶期听了便知道李氏还是对韩家这门亲事抱有幻想,她正色道:“母亲,我倒是希望这件事情拖的越久越好。也正好借着这件事情看清楚韩家人的人品。若是他们真的是韩氏族里的人说的那种人的话,这门亲事您觉得还能结下去吗?这种唯利是图,卑鄙无耻的人就应该让人退避三尺才好!”
她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李氏和任瑶华都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李氏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若这件事是误会的话,耽误了可惜……”
“真金不怕火炼,他们若是真的问心无愧,总有他们清白的一日。”任瑶期缓声安慰道。
只是她心里却是不由得冷笑,别的事情或许能说清楚,这钱财之事你就是说清楚了也要看人愿不愿意相信。
事关利益的时候,人就只会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这就是人性。
走着瞧吧!她就不信依着任家老太爷那精明的性子,这婚事还能顺顺利利的结成了。
而任家早已经派了人去外头悄悄注意韩家那边的动向。
这个时候的韩家,虽然因为韩老爷子和韩云谦回来了没有想之前那样乱成一团,所有人都被韩老爷子叫到了花厅里坐着。可是气氛还是很僵硬。
在韩老爷子回来之前,韩氏族里来的那些青壮年已经被人鼓舞得热血沸腾,正要闯进内院去搜韩家的院子,韩老爷子进来就看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操着棍棒和韩家的家丁们一边争吵一边对峙。
现在还有人手里拿着根棍子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放到了自己的脚边。
韩老爷子的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翘着二郎腿坐在左边最前面的那张梨花木交椅上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
他哈哈一笑。笑容依旧爽朗亲和:“大家来我府上做客怎么也不先打声招呼?也好让我在家待客。我今日正好外头有事出了门,回来倒是吓了一跳。”
那四十多岁的男子闻言扯了扯嘴角,并不卖帐:“韩东山,你少跟咱们扯犊子,今儿我们来不是来做客是“,最新章节就在:”。是来算账的。”
韩东山不动如山:“哦?祖望兄弟你与我有什么帐可算?”
韩祖望猛地站起了身,指着韩东山道:“你现在还想抵赖?赶紧的将我们韩家的祖产给交出来!”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韩东山几眼,眼中的不屑十分明显。“你一个大老爷们靠着媳妇发家也就罢了,现在还霸着媳妇娘家的族产不放,你这张脸到底是要往哪里隔啊?老子都替你臊得慌!原本咱还敬你几分,现在看来你那些本事不过是靠了我们韩家祖宗的家底。有本钱垫底在谁不会赚钱啊?这年头都是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越没钱。咱们整个韩家村的人都被你给坑了,完了你扔几根吃剩了的骨头,咱们还得对你感恩戴德了!”
他这话说得与他同来的那些人也不岔起来。
他们刚刚一路进来,瞧着韩家面上虽然不显。可是他们当中也有人是见过好东西的。不说别的,就是这花厅里摆着的两溜十六张一色儿的梨花木交椅,也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跟别说花厅里摆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摆件了。
一想到这些都是韩家的族产,他们个个儿原本都是有份的,他们心里就是一阵抓心挠肝的疼。
若是别人听了这种话听说会被气得面红耳赤。可是韩东山却是脸色丝毫不变。他心平气和地问道:“我确实是不知道韩家有什么族产,当年我岳父去世后韩家原本的田产我都给了族里做了祭田,就连那祖屋我都是给了族里足够的银子买下来的,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连契约都在族”。我实在不知道祖望兄弟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韩祖望忍不住“呸”了一声:“韩家现在的族长还不就是你跟前的一条狗?你让他往西,你试试他往不往东?而且就那点田产不过是我们韩家族产的九牛一毛罢了,你拿出来不过是为了堵我们的口,哪里比得上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价值连城的财物?至于我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韩望祖撇了撇嘴,冷笑道:“你上次将我们曾祖姑母的那对据说是上古宝物的血玉手镯拿出去卖的时候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让另外的某个爱宝之人寻上了门来。说什么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买你手上的那条鲛珠颈链。你知道三倍的价钱是多少吗?那是三千两金子!”
韩祖望眼睛都红了,是急的。
就算韩东山再有城府,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轻叱道:“荒谬!”
他皱眉环视了一眼众人,“这种无稽之言你们也信?什么血玉手镯,鲛珠颈链,这世上哪有这些东西!”
可是众人却都是看着他不说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