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满意大家见到自己以后那噤若寒蝉的样子,一边行走,一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待走近众人后,他以冷冰冰地声音,道:“挡在路上的官轿我已经让人砸了,你们手底下办事不得力的奴才,我也让人教训了。今这件事便这么算了。但是,今后若再有人因争抢道路而造成道路堵塞,我便叫人连同轿子一起劈了。都记住了没有?”
“谢王爷训示,我等记住了。”他话音刚落,大家就如同事先排练过一样,齐声应道。
一开始的时候,对于他们回答的为何这样齐整,常不易感到有些不解。但随即,他用心想了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些人回答的如此齐整,并非他们事先排练过,也不是因为这些人心有灵犀互有感应,而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听横王训斥了。
当某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之后,人们对这种事情的应对方式自然便会逐渐形成习惯,并且趋于一致。他们应答横王时的齐整,便是暗合这个规律。
想明白这件事,他意识到,横王在朝臣中间可谓是积威已久,影响卓着。自己要对付他,只怕比自己原来所想象的更难。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将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细细打量起他来。
一看之下,他不禁暗骂老爷真是不长眼。像横王这种作恶多端、大奸大恶的家伙,它竟然给了他一副挺拔硬朗的身板儿,剑眉星目、英气逼饶容颜,以及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气质。
“老爷,你是不是瞎啊?不瞎的话,你为什么让坏蛋长得比我这个大好人更帅?”瞧着帅气十足的坏蛋王爷,常不易忍不住腹诽道。
老爷似乎很不高兴他骂自己,很快就给他降下了责罚。
便在常不易打量了横王一会儿之后,横王冷哼一声,用他那双宛若寒星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道:“你是谁?看你这身打扮,不是朝廷命官,只是一介平民吧。那你见到本王为何不跪?还有,你为何盯着本王看?难道你不知道,以你的身份,不可直视本王吗?”
现场的人很多,常不易离得他又比较远,他没想到横王会注意到自己,并以礼仪不周这种借口向自己发难。心中不免略感吃惊。
不过,他向来不惧权贵,也不怕别人找自己的麻烦,更不怕别饶责难与挑衅。
他略平复了一下心神,以眼神示意赵七稍安勿躁后,向横王狄问一抱拳,答非所问地道:“没想到王爷会这么赏脸,于数百朝臣中单单留意到在下。我真是感到不甚荣幸。”
听出他这话语中的讽刺之意,横王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无视本王所问,并出言讥讽本王,来人啊,给本王拿下。”
“是!”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排列在他左右的家将应了一声,便立即走向常不易。
见他们拿人,挡在常不易身前之人,立刻便如白兔一般,呼啦一下闪开,给这些如狼似虎的家将让出了一条道来。
中间没有了阻隔,家将如风一般快速来到了常不易面前,二话不,伸手就要拿他。
面对他们,常不易既没有躲开,也没有动手,而是宛若山岳般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冷笑。
这些人见他如此,心里不禁为他的镇定而暗自惊讶,身形动作竟然不自觉地缓了下来。便在此时,胡旭刚身形一晃,拦在了常不易的面前。
“退下,这位乃是陛下钦差,太子太师常不易常大人,尔等不可造次。”胡旭刚拦住他们的同时,怒喝一声,道出了常不易的身份。
那些家将一听,不敢动了。他们忙转身,向横王一躬身,请他示下。
横王怒哼一声,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躲开。然后,慢慢朝胡旭刚和常不易这边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阴沉着个脸问道:“胡大人,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这么一个黄口儿,有什么资格做我朝太子的太师?就凭他,能教太子什么?”
“王爷,老臣不开玩笑,这太子太师是圣上今早上刚封的。蒋公公传的旨。”胡旭刚微微冲他一躬身,表情严肃地道。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常不易被封为太子太师这事儿,横王不该问他,而应该去问皇帝。而且,这其中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便是提醒他,他个这王爷的权势虽然很大,但上头还有个皇上管着他呢。心里别没点数。
横王这种打就在朝堂上混,跟大臣们斗心眼儿玩的家伙,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深意。
见胡旭刚以皇帝压自己,他冷冷一笑,:“太子太师这等官职干系重大,岂可轻授?圣上一时想岔了,轻易给了他,身为朝臣,理当劝谏,切不可装作不见,只做媚臣。”
“王爷如此,似有劝谏陛下,争做诤臣之意。若真是这样的话,待会儿到了朝堂之上,王爷不妨联合御史,一起向皇上进言好了。呵呵。”胡旭刚笑着回答。
他这话等于是,皇帝爱怎么封就怎么封,对与不对的,我又不是御史,关我屁事?少给我扣大帽子。你若是觉得皇帝做得不对,大可以跟御史一起劝谏,别来烦我。
他这话的不客气,很霸气。顿时便将横王给怼了回去。
横王听了,很不舒服。正待向胡旭刚兴师问罪,常不易从胡旭刚身后走出,笑着道:“王爷,待会儿劝谏的时候请叫上我,我实在不想当这劳什子太师。正想着如何把这顶官帽送还圣上呢。原先怕圣上不肯收回成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