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摇了摇头,说:“苏叔叔此言差矣。我向来的心愿是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而不是父皇和母后。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是父母的关爱,而非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因此,我如今找到了自己的父母,的确可以说是得偿所愿了,但却与你所理解的大为不同。”
“就是嘛,苏世兄,你将殿下和圣上他们之间如此挚诚的亲情,说的那么庸俗,未免有些偏颇了。”刚刚赶来,听到苏明睿和常不易这番对话的沈如龙,用手指点着苏明睿,说道。
“殿下,请原谅苏某不会说话。言语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苏明睿听沈如龙也这般说,立马觉得自己方才失言了。于是,便忙向常不易道歉。
常不易自然不会揪住这么点小事不放,为难于他。便笑了笑,说:“苏叔叔严重了。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因此就与苏叔叔计较什么的。”
说完,他便吩咐小太监给苏明睿沏茶。
苏明睿接过茶去,尴尬地笑了笑,说:“好茶!”
常不易当做没听见,心里偷笑了一下,转而去同沈如龙,以及其他拜见他的大臣们说话。
不多时,所有奉旨前来赴会的大臣们便全都到齐了。
胡旭刚见状,便向常不易问道:“殿下,人都到齐了,会议是否马上开始呢?”
常不易摆了摆手说:“不着急,因为今天这次会议的主持者还没有到来呢。”
“殿下,您说什么?主持会议的人还没有来?这么说,这次会议不是由您主持的啊?”听了他这话,胡旭刚颇感意外地问道。
“事情是交给我办了。但会议嘛,我却不想主持,于是便让蒋公公请了太子前来。”常不易小声儿对他说。
“哦,你是怕太子会因为自己捞不着主持议政会议而与你生出芥蒂,所以,才特意请了他吗?嘿嘿,殿下,您考虑的倒是挺周到的。只是,就怕您这是在枉费心机的。因为,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大家都认为你深得圣上宠爱,很有可能会在某一天取代太子,成为皇位的继承者。太子虽然正迷恋那个什么李诗雨,但只怕现如今也已经听闻风声了。倘若您是太子,有人要取代自己成为新太子。您会不将对方当做自己的敌人吗?因此说,你和他,你们两个之间终究是会生出芥蒂,成为仇敌的。即便你现在再怎么对他好,也是无法改变这一点的。”
“所以,胡大人便认为我们两个只能是敌人,不能做兄弟了,是吗?我对他好,都只是在做无用功是吗?”常不易问道。
“差不多吧。反正,纵观历朝历代,两个争夺皇位的皇子之间能够相处的很好的,几乎是没有。同样,你和他之间,怕是也会如此。对此,我劝殿下早做打算啊。”胡旭刚回答说。
常不易听后,笑了笑,说:“不用做什么打算。你所说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争皇位。这一点,相信太子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的。那么,当我释放出足够的善意,他自然便不会仇视我了。”
“唉,但愿如此吧。”胡旭刚叹了口气,说。
此时,金至诚从旁说道:“只怕殿下的善意要白释放了。不信,你看看门口,太子已经到了。但从脸上来看,非常不好。很显然,他心中此时对殿下是充满了敌意的。”
“也许并不是因为呢?金世伯,我看你大概是想多了。”常不易说。
谁知,就在他话音刚落,刚刚进门的太子便冲着他嚷嚷上了。
“玉亲王,你怎么能够随意召集议政会议呢?难道你不知道,它是只有父皇才能够行驶的权力吗?”
“太子殿下,你没有看到圣旨吗?有圣旨的话,便说明这次会议是由皇帝召集,而非我越权召集的。”常不易说。
“我没有见到圣旨,我所得到的,是宫里的太监传的口谕。”太子走到他面前,说。
常不易便向蒋公公招招手,要他到自己身边来。
蒋公公不敢怠慢,马上就到了他的身旁。
常不易便对太子说:“圣旨的确是父皇下的。蒋公公在此,你若不信,可以问他。”
太子听后,便向蒋公公投去询问的目光。
蒋公公便向他行礼,并对他说道:“太子殿下,圣旨的确是圣上要老奴颁布的。只是,其中并没有给您的。我之说以派了小太监去通知您,乃是因为玉亲王殿下要我那么做。”
太子听后,眼睛瞪得溜圆,颇为吃惊地向蒋公公问道:“什么?最开始的时候,父皇并没有要我参加的意思?我能来,全是因为玉亲王的要求?这怎么可能?我才是太子啊。以前每次议政会议,父皇可都是会要我参加的。”
“太子殿下,圣心如何,老奴可不敢揣测。因此说,他这次为什么没有要您参加,老奴实在是不清楚。”蒋公公摇了摇头,说。
常不易则从旁说道:“太子殿下,或许这次只是父皇一时忘了而已。因此,我在发现没有要你参加会议后,便叫蒋公公派人去请你了。并且,我们还打算请你主持今天的会议。你看,大家都在等着呢。请你赶快就座,主持会议吧。”
苏明睿赶忙站起身来,快跑走到他身边,说道:“太子殿下,既然玉亲王请你主持会议,你就给他个面子,赶快入座吧。”
“舅舅,你是不是傻啊?父皇根本就没有要我参加会议,说明什么?说明在他的心里面,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既然如此,那我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