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营业额,让陈楚觉得在非洲大陆做生意还是大有可为的。
第二天早上,店铺刚刚开档,陈楚抽空经过阿三哥的店铺考察敌情。
不过,就在阿三哥店铺的对面,陈楚看到二三个同样的黄种人面孔。
那是一间刚刚转让的店铺,二三个黑人正从店铺内搬出货架。
就在那间店铺的门口处,林海穿着一件t恤,脸容平静,正指挥着工人从一辆皮卡车搬下一袋袋包装整理的货物。
“快一点,我们争取明天就开张。”林海声音沉稳地道。
陈楚像是普通行人一般走过,心中却是暗道一声,林海,好快的反应速度!陈楚的店铺要装修三四天才开张,但林海却是本地店主前脚刚刚搬走,他们后脚就搬进来第二天要开档。
上午,陈楚的生意比起前一天好不少。到中午吃饭时,张亦诗、吴一波等人知道在这一条街道上将会有另外一家中国人开的批发店铺开张,使得吃饭的气氛略显得沉闷。
“老板,那位林老板在我们店铺装修时找过我。”朱坚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回忆道:“我看他的样子比较友善,要不,我们找他谈一下?”
陈楚的轻轻一笑,反问道:“谈什么呢?”
“这个,我们设定一个最低的价格区间,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们,货物都不能低于这个价格区间……”朱坚缓缓地道。
一个批发市场,两间店铺,同样廉价的产品,不用多想朱坚都知道这肯定要奔着价格战的节奏去。
陈楚喝一口水,淡淡地反问道:“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重生之前,陈楚见过不少两强对决打价格战的情况,比如说,伊利和蒙牛,师傅与一统,黄老吉与多宝……他们之间不止曾经发价格战,甚至为损伤对方的名声,还使用某些小手段抹黑对方。每一年关于这几对冤家的新闻还少吗?
“可能吧。”朱坚又啃一口面包,道:“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达不成协议呢?”
吃完午饭后,店铺也没有什么人流,朱坚找了一个借口就外出。二十分钟后,朱坚脸色不太好看回到店铺。
“朱坚,你这是怎么了?”张亦诗好奇地道。
朱坚扯动一丝笑容,目光落在陈楚的身上。
“老板,你是对的,林老板他不肯限定最低价格。”朱坚声音沉闷道。
陈楚皱眉道:“你去找过林老板?”
朱坚点点了头,嗯了一声。
朱坚这样的做法,倒是让陈楚不知应该批评还是赞赏。是应该批评他自作主张?还是赞赏他积极主动?
“林老板跟我说,在古内罗大街上,只能存在一家牛仔裤批发店铺,至于到最后留下的是我们家还是他们家,就各凭各的本事。”朱坚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陈楚拍了拍朱坚肩头,道:“那我们各凭各的本事吧。”
有着成本优势和设计优势的陈楚,还会怕这样的竞争吗?
下午,店外的太阳已经带上毒辣。店铺内的人流比起上午略为减少,一位来自肯干达的客人正在店铺内挑选货物。
肯干达是达尼亚西边的内陆邻国,没有出海口大多数进出口货物都要经过罗蒙港。这位肯干达服装批发商也经常到达尼亚进货。
这可是一张大单子,到目前为止,对方下了五百条裤子订单,张亦诗几人正在按客人要求配足码数,而陈楚则用计算器和客人计算货品价值。
一阵吵嚷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正在计算的陈楚,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外面。
三位穿着绿色制服的黑人,凶神恶刹地闯入陈楚店铺。一位身高大约一米八的黑人,对着陈楚叫嚷:“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我是。”陈楚站起来,皱一下眉头看着这三位黑人,问道:“三位si,请问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三人是达尼亚警察,在欧景舟的描述中,这种人不论是国内或者国外,都是比较难打交道的。只不过,相比起国人含蓄个性,非洲人就比较直接。比如说,在非洲,国人在路上吃东西,在一旁的黑人说不定会直接向你讨要,又比如说,达尼亚的警察会在公众场合直接开口索贿。
“你们这家店铺,有没有办理营业执照?”那位个子略矮的黑人冷着一张黑脸道。
“执照”这个单词,陈楚知道在国外经常会用到,所以倒是听明白黑人警察的意思。不过,黑人警察们什么时候这么婉转了?他们不是直接开口要钱的吗?
“有啊,请等一下。”陈楚马上拉开收银台一处抽屉,从中拿出一张前几天办好的执照。
“不止一个,不止一个,你们没有执照!”旁边一位警察嚷声起来。
“请稍等。”陈楚翻了一下抽屉,从中拿出另外一张执照。
那位黑人张着口,一下子就哑住。
“我的执照应该没有问题吧?”陈楚反问道。
陈楚很清楚店铺的证件没有一点问题。国内和国外情况不同,在国内,大到某些政府项目上马,小到陈楚开制衣厂开张,都有先上车再补票、先建设再完善法律手续的传统。但在人生地不熟的达尼亚,陈楚可不敢这样玩。在向那一间中介租房子的时候,陈楚可是花了一点小钱,咨询过当地法律常识,将应该有的证件全部办齐再开张。
陈楚从自已的钱袋里掏出150达尼亚币,道:“三位,这是给你们的。”对于索贿,欧景舟等人自然也遇到过,像索贿金额也是有标准的,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