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眉头轻轻一挑。
肉戏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陈老板,我们制衣厂和你们楚语服饰不同,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生意小本钱也小。最近帮你们楚语服饰生产羽绒服,可是占有了我们工厂不少流动资金。”
陈楚双眼微微一眯。
楚语服饰向制造商们下订单当然不是现付的。
早在去年,楚语服饰已经和各大供应商达成协议。订单支付方式,是下订单时先支付20,余下金额在三个月后全部支付。
“胡老板,你的意思是……”陈楚试探问道。
“陈老板,我们可不可以改交易方式?订单预付金额还是和以前一样是20,不过,余下的货款能不能在一个月内打给我?”胡老板道。
年晓摇头插话道:“胡老板,一个月?我们合作了一年时间,不是一直延期三个月支付尾款吗?”
而且,在行业内,延期二个月至四个月支付尾款不是“行规”吗?
陈楚轻笑起来。
对于胡老板的大历制衣厂,陈楚是知道的。这家制衣厂实力雄厚,怎么可能突然就“资金周转困难?”
胡老板这样态度,是不想和他们楚语服饰合作吧?
“胡老板,和我们合作的供货商,全部是三个月内结清货款。”陈楚道:“我们已经合了一年时间,胡老板对我们楚语服饰应该很了解才对,那次到了还款日期,我们楚语服饰不是把货款准时打到你们工厂帐号上?我们那次有延期过?”
胡老板微微沉默,没有说话。
不过,很快他就抬起头来,道:“陈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公司现在只接受一个月延期付款的订单。”
年晓脸色微微一变。
这位胡老板,摆出这样态度,是真的不想和楚语服饰合作吗?
陈楚道:“胡老板,你这个条件,我们楚语服饰很难接受。”
胡老板声音微冷道:“陈总,要是你不肯接受这个条件,那我只能中止和您的合作关系。”
中止合作关系?
陈楚淡然笑道:“行,胡老板,生意不成仁义在,我们楚语服饰在胡老板手上还有几张订单吧?胡老板你把你们手头上订单全部做完就可以了。至于尾数结算,我们还是接老规举延期三个月结算,过年前我们就可以把货款全部打到胡老板的帐号上。”
胡老板摇头,道:“陈老板,你给我的那几张订单还有二三张没有开始生产。那二三张订我们也不接了。至于订金就先扣在我这里,抵消三个月前八月份的部分货款吧!”
年晓脸色微微一沉。
胡老板这算什么意思?
他扣压这批次订金当作上一批次没有到期的货款,这样行为也算是毁约吧?
他这样的做法,不会是以为他们楚语服饰就要倒闭,出不起这一笔钱吧?
陈楚看着胡老板脸上神态变化。
商人交易时建立的所谓“交情”,果然如沙滩上的城堡,经不过一点风浪。
“胡老板,我们还是按规举办事吧。”陈楚道:“那二三订单你不想接自然有人接,不过,订金你要在这二天内打回到我们的帐号。对了,年经理,我们还欠胡老板多少钱?”
年晓脸无表情地报出一个数字。
陈楚似笑非笑看着胡老板。
胡老板额头上,隐隐间现出二三条青筋,但很快就隐下去。
刹那间,他笑眼微眯,如同变色龙般带着热络神色:“行,既然陈老板手头不方便,等一下我就那二三张订单预付金打回到贵会司帐号上,但我也希望陈老板在月未时,能准时把八月份尾数打到的户头之上,陈老板,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陈楚坐着,没有站起来相送的意思。
倒是年晓较为识趣,站起来将胡老板送到门口。
“这年头,追债的不是大爷,欠债的才是大爷啊。”在年晓坐回到原位时,陈楚的声音,不无感叹。
那胡老板刚才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势呢?
年晓没有多说话。
仅仅那一次小交锋后,他们和胡老板的关系已经破裂了。
“奇怪,这胡老板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年晓的注意力放到这个问题上。
陈楚摇头,道:“谁知道呢?年经理,他不想和我们合作,自然有人乐意和我们合作。”
现在是二零零七年。
明年,因为金融危机扩散,很多制衣厂将会面临倒闭困境。
要这样的困境中,不少外贸工厂因为接不到外贸订单,只能接一些利润略低的国内订单,使得国内市场竞争更加激烈,,一些生产国内货的工厂也受到了极大影响。
像一些服饰品牌供货商就不同了,他们和服饰品牌有较好的合作关系,受危险影响程度相对来说会少一些。
胡老板失去楚语服饰这位规模较大的客户,在明年扩散的经济危机中,受到的影响将会较大一些。
解除和胡老板的合作关系这件事,陈楚没有多放在心上。
年晓感叹一声和他们合作的羽绒服厂家只剩下四家了,就开始将订单重新分摊下去。
不过,第二天时,又有一位供应商来到楚语服饰运营中心。
陈楚出面接待了那位供应商。
“陈老板,你们楚语服饰最近怎么向我们下那么多订单?”供应商见到陈楚后,仅仅聊几句话,就出声道。
“最近我们公司准备多开专卖店,对货物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