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虎子兄弟,你可真有福气,我都快三十了,还他娘的是个雏。”他对面一个面色蜡黄的瘦弱汉子,看着他那手,口水都流出来了。
“谁让你那么怂的,每次都是躲在后面,当家的能赏你碗饭就不错了,想睡女人,那就得敢往上冲!”方巾大汉有些轻蔑的教训着瘦弱汉子。
“你们是,山贼吗?”
听着突然传来的声音,两人转头一看,口水都快出来了,荒山野岭,月黑风高的,一个女人就送上门来了。
“让我来。”瘦弱汉子想起了方巾大汉刚才说的,一马当先的站了起来。
“一边去,打架不上趟,这有女人了胆子倒是大了,哎,姑娘,有什么事啊?哥哥我就是山贼,有什么事,就跟哥哥说,哥哥帮你呀!”方巾大汉一把就将瘦弱汉子扯到了一边,自己走了上去。
“打劫!”听到方巾汉子说自己就是山贼,十二咧嘴一笑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妹妹,你……”听到这姑娘说的,方巾大汉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没说几个字,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感觉脖子有些湿,伸手一摸,热的,然后就倒下了。
蜡黄的瘦弱汉子,一瞬间脸就变白了许多,张着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你,带路,拿钱,不杀你。”十二用剑鞘指着躺在地上的瘦弱汉子。
……
“喔,喔喔!”
一大早的,公鸡打鸣的声音把修了大半夜门板的汉子给吵醒了。
“他娘的,哪来的死鸡,吵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以后,汉子猛的坐了起来,他们村子里哪来的鸡,野鸡啊!逮着就是一顿肉啊!
来不及穿衣服,汉子一把推开门。
嗯!!?
“啪!”汉子咽了咽口水,给了自己一巴掌。
嘶!是真疼啊!不是做梦啊!
看着门口几只鸡鸭捆在一起,还有一个包袱,汉子禁不住想,我的娘唉,那女子不是真把山贼给抢了吧!
……
“老爷!”
朱洪拿着一张纸条进来,递给了正在熏手的齐寺庄。
昨天睡得多了,齐寺庄早早的就醒了,让下人摆了两个水炉,换着蒸会脸,蒸会手,蒸一蒸,浑身舒坦。
“这秦墨生,有点意思啊,不让他当个官,好像都浪费了这块材料。”看着上面说的,齐寺庄笑了笑,把纸条递给了朱洪。
朱洪也就看了看,开口道:“我倒觉得,这章贺跟您挺像的。”
朱洪这一开口,齐寺庄就白了他一眼,老子年轻的时候,哪有这么愣的。
“不过您这么大费周折的,恕老朱愚钝,您这是想干嘛呢?”
除了秦墨生,章贺,冶卓他们,还有好几波的人,也是被齐寺庄用不同的办法安排了一堆“秘密”的差事。
而这些人都不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还不是一两人,是很多人,换句话说,他们什么都不做,都已经贴上了齐寺庄的种子的标签了,身价已经开始涨了。
不过大体都差不多,一道题目,并不是所谓的考题,都是齐寺庄自己题的,一个人,或是年轻小姐,或是一些买了官的富家翁,上面有他们的一些资料,第三件事就是要他们与之交好。
而第二封信,就是时机,何时何地以何种身份参加。
对于那些寒门士子来说,就是一封登天之门的信,而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就是在合适的时机把一些棋子合适的扔出去罢了,让他们合理的出现在上层,不,应该来说那些寒门士子的上层阶级中,展现他们的才华,合理被人看重,或是高官厚禄,或是姻亲捆绑,成功的上位或者出仕。
“哎,现在丞相的人盯着我,那帮老古董也盯着我,我总得拿点东西给他们看看吧,顺带给咱们的小隋大人,准备点上门的礼物。”齐寺庄含了口茶,漱了漱口吐了出来,一边擦嘴一边说道。
现在他身边,好几波的眼线,天知道都是谁派来的,还有他现在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想明白,既然大家都不明白,不妨他把水搅的更浑一些,看看拿着下水摸鱼的人,都是谁。
一方面稍微显示一下他齐寺庄的棋力,让那些幕后的人觉得他还有点利用价值,主动来找他,一方面让人觉得,他志在高官厚禄,甚至于想权倾天下,掩盖他真正的目的,最重要的,就是觉得他没什么太大的威胁,让他真正的目标放松。
“可你现在这么模棱两可的,可是不妨碍别人坚定立场啊,丞相的人骂你不识抬举,陈公一派的说你欺师灭祖,武将一系的倒是没几个说话的,但说话的,都没什么好话。”朱洪接过毛巾丢到一边,拿过一件青衫,帮齐寺庄穿上。
“呵,随它去,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今早吃什么?”系上衣襟扣子,齐寺庄就往外走了。
“覃乡豆腐脑。”
齐寺庄看着轻松,其实一点都不轻松,因为他选择了相府,因为陈公致仕,因为他是陈谓首席的弟子,他便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他只能做些别人希望和愿意,还有他们以为的事情,来让他们消散些精力,但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在算计,有很多人,在秘密的做着更多的事。
特别是调查隋安和皇帝,他极为感兴趣,一个权势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