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他们又一起去淋浴,路铭心想起来刚才他的样子,脸颊又悄悄开始变红。
而他的肤色也还是微微泛着红,还留着方才动情的余韵。
她的手指在水流里轻滑过他的肌肤,带着万分的不舍和留恋,她还是想窝进他的怀里——那是一种接近永恒的错觉。
每个人,也许都会有那么一瞬,有天地之大,独我孤身的错觉。
可经历过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感觉到孤寂……哪怕到了世界尽头,洪荒湮灭,她也和他一起有过永恒。
她想起一句不知在那本书里看过的话“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大概就是如此。
她这么想着,又低头将轻吻落在他的胸口,带着些朝圣和虔诚的味道。
他也环抱住了她,那姿势小心翼翼,如同他怀里的是抵得过全世界的珍宝。
垂下头,将柔和的吻落在她的耳廓上,他轻声说:“阿心,谢谢你。”
温暖的水流漫过他们的身躯,不断地流下去,仿佛此刻,他怎么都用不尽的温柔。
路铭心拥抱着他,隔了一会儿才说:“清岚哥哥,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之前她曾听到有人说过,如果一个女人,不是出于对养育后代的渴望,而是单纯地,她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一定是很爱他。
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太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他们是第一次,顾清岚还在用药,所以他们有刻意做过安全措施,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他轻声笑起来:“好,会有的……等我们准备好。”
路铭心抬头又看了看他,似乎是认真考虑:“清岚哥哥这么美,又这么聪明,这样好的基因,一定没问题。”
顾清岚笑:“谢谢夸奖……基本上我对你的基因也很满意。”
路铭心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吗?好开心。”
话题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带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顾清岚笑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印下一吻。
终于得到了朝思暮想,肖想了两世的美人,路铭心的满足感不是一般的强烈。
更何况顾清岚很温柔,她基本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痛苦”,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浇灌过的植物,从头发梢到脚趾都浸满幸福感。
他们晚饭是干脆叫到房间里解决的,过后没出去散步,而是两个人躺在床上,顾清岚在看专业书,路铭心缠着他要他讲给自己听。
顾清岚不愧是受学生欢迎的老师,一个关于漕运河道对古代区域经济影响的枯燥论文,他也能讲得深入浅出,听起来简单易懂又有趣。
路铭心开始只是想听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到后来真有些入迷,还就自己的理解跟他交流了一番。
只是躺在一起说了一阵话而已,但带来的满足却并不比下午更少。
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个又早早起床出去散步,吃过早饭后再一起去化妆间报道。
连造型师都看出来路铭心今天气色极好,她想起来昨天下午路铭心和顾清岚一起去休息了,就笑着打趣说:“看来是抽空解压了吧?”
像路铭心这样厚脸皮的人,十分无耻地回了两个字:“嘿嘿。”
顾清岚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化妆,对于她这种嘚瑟行为,也只微勾了唇笑了笑。
这一幕好巧不巧,让昨天下午赶工拍了一场滚沙坑的戏,整个人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全身酸痛的莫祁看到了。
莫影帝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说:“真是瞎了……我要回家找我老婆。”
莫祁从未对外正式宣布过自己有女友或者已婚,但就路铭心对他的观察而言,觉得他应该是有固定女友,甚至已婚的。
虽然是人气超高,口碑也极好的新晋影帝,但莫祁对待媒体其实是很低调的,一年到头,除了和作品相关的正经新闻,几乎没有绯闻。
对于这么神秘的莫影帝,路铭心难免八卦,微侧了身问:“祁哥,你来这么多天,想嫂子了?”
莫祁侧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故意做出的愤愤:“你跟顾先生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能不想吗?”
话虽这么说,路铭心也知道他其实没生气,只是打趣而已,于是她就又得意地笑了:“谁让你把嫂子藏那么严实,不肯带过来的?活该。”
对她这种欠抽行为,莫祁只能表明他已经在小黑本上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今天的戏,恰好是他们三个人的。
莫祁答应顾清岚,可以让路铭心随军出征,不过他却表示战场上生死无常,不能保证路铭心的安全。
路铭心还是穿了紧身干练的一身红色戎装,站在主将的营房中,自有一番明艳逼人的飒爽英姿。
她听了莫祁的话,反倒没有怯懦退缩,而是豪爽一笑:“杜将军无非是怕我成为行军的累赘吧?请放心,我陆青萍的生死,自有我自己担当。”
莫祁听了她这话,不但没有立刻释怀,反而看向了一旁的顾清岚。
这是在中国古代,在这种思想陈旧的男权社会,女性很多时候并不被看做有独立人格的个体,而更像是男性的所属私产和附庸。
莫祁这一眼,其实没有轻视路铭心的意思,不过是要得到她的丈夫,也就是顾清岚的首肯而已。
知道他的意思,顾清岚也对他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话,奠定路铭心可以随军出征的前景:“这也是我的意思,请杜将军宽怀。”
莫祁挑了长眉点头,哈哈一笑:“那就好。”
本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