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代可一定要尝尝这儿的禾花鱼,这可是稻田里养出来的鱼啊,从宋代开始就是朝廷贡品,肉多刺少,很入味。”马方笑脸盈盈,朝看着菜单的胡延德道。
“以前来好像没吃过,这不是桂市的特色菜吧?”胡延德边翻着菜单边道。
“可不!哪能让胡保代次次来都吃一样的东西。”马方憨憨答道,“这小店老板是我老乡,全水人,这可是正宗的全水菜!”
胡延德闻言,索性边将菜单放到转盘上转到马方面前,边道:“既然是马总的家乡菜,那肯定由马总您来推荐最为合适,来来来!”
“哦呵呵,好!”马方也不推辞,拿过菜单后直接驾轻就熟地跟服务员说:“来个禾花鱼,选那种体短肉肥的,“烘”得干一些,这样皮脆,然后做法是黄焖,切记,黄焖!然后记得多放点干辣椒!”
“好嘞!”一个肤色蜡黄的热情老阿姨,手拿一本破旧笔记本快速记着。
“桂北腊肠来一盘,五香豆腐干,还有这个,东山猪……”马方麻利地翻着菜单,好似他已经对那本菜单很熟了。
“醋血鸭要来半只么?”老阿姨问道。
“哦来!当然来!来一整只,挑只大的,你看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呢!”
“好的,鸭子选肥一些的还是……”
“瘦的,必须是瘦的!醋血鸭搞肥的不好吃。”马方正说着,一旁的会计师平老师突然开口问道:“醋血鸭是什么?”
不得不说,这位平老师问出了在场挺多人的问题。
王暮雪自然也好奇,因为上次才吃了啤酒鸭,这次又来个醋血鸭,这个省的人看来饮食上的创新能力很强,什么调料都敢往鸭子里放。
“醋血鸭是我们老家的名菜,也就是鸭子的一种做法。”马方说着一翻就翻到了醋血鸭那一页的图片指给平老师看,“平老师您看,就这样,比一般的炒鸭子颜色深一点,因为不仅淋了米醋,还淋了鸭血。”
“啊?淋鸭血?”平老师眼珠子瞪得老大。
“您放心,虽然是血,但绝没一点腥味,这种杀鸭流血,再注入酸醋的做法非常美味,可以让鸭肉绵软入味,酸辣鲜香,开胃可口,两块鸭肉包您可以直接下一碗饭!”
王暮雪和柴胡听到这里,相互给对方投去了一个无奈的微笑,因为马方无疑又开启了广告化夸张地宣传方式。独家占有:辞爷太凶猛
马方这句话引得在座一阵哄笑,胡延德倒也坦率,摇摇头叹气道:“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也不知是我这把锄头不行,还是我老婆那块地不行,总之要不上啊!”
王暮雪听到这句话,赶紧端起茶杯遮住嘴巴,免得被大家看到她笑的太明显。
而蒋一帆此时由胡延德的话突然想到皇太后说的,青阳人压力大生不出孩子的问题,没想到身边还真就又来一位。
马方不甘心地继续说服道:“胡保代我跟您说啊,想要娃娃,就得顺其自然,该吃吃该喝喝,咱们这湘山酒可不一般,少而精啊!颜色晶莹透亮,入口那更是甘美绵甜,说不定您今儿一喝咱这湘山酒,孩子就来了!”
胡延德继续摆了摆手,“我这个月都不回去,肯定来不了!”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此时李平生开口打圆场道:“马方,咱们别为难胡保代,酒的话留到下次他二宝满月的时候喝!”
“咳对对!”胡延德赶忙道:“到时候要上了你们来青阳,咱们不醉不归!”
马方听到领导又发话了,只好作罢,于是给老阿姨下好菜单后,话题就转移到桂市周末要举行的露天水幕表演上面去了。
接下来的饭局,基本是领导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着,谈论话题天南地北,其他小兵有的埋头吃饭,比如柴胡;
有的一直低头刷着手机,比如几个稍微年轻些的女会计师和评估师;
有的至始至终都是微笑地边吃边聆听,比如王暮雪和蒋一帆。
气氛还算融洽,直到胡延德突然朝李平生问道:“李总,律师事务所,你们要不要考虑换一家?”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好似动作都瞬间停住了,包括李平生在内。
其他人顿了两秒后,又都开始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吃喝,只不过嚼东西的速度都很有默契地放慢了,眼神还不停地往李平生脸上偷瞄。
李平生抿了一口茶道:“他们一直是我们的法律顾问,合作很多年了,对我们企业也知根知底。”
胡延德闻言清了请嗓子道:“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的法律顾问一年都没来过现场,咱们还有一个半月就报了,他们连脸都不露,这态度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