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江以东,泗水以北,名为莫林!
傍晚时分。
劳累了一天的农民们,也没什么丰富的夜生活,再加世道也不太平,所有便早早的入睡了。
硕大的城池陷入了寂夜之中。
只有偶尔三两户人家还点着蜡烛。
在一幢还未熄灯的屋檐下。
两具半果的男女趟在床垫上,喘着粗气。
其中女子看来三十有余,面色红晕,身段纤细,样貌甚是娇媚,她抱着身边强壮的身躯,娇声道:“死鬼麻子,快些离去吧,不然阿正回来了,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说着,她将头埋在男人胸前,窃笑不止。
“嘿嘿,小妹你才不舍不得呢。”情夫刘麻拢了拢长发,伸手掐了掐怀中人妻的嫩脸。
王娇妹闻声,缓缓站起身来,背着刘麻身裹黑纱,低声道:
“你还是快些走吧,最近两天我就会跟阿正摊牌,到时我们便再也不用这般偷偷摸摸了!”
“呵呵,只怕那个废物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哼哼。”刘麻站起身来,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心中已有“斩草除根”之意。
就在这时,窗外的院子内,忽然传出异响。
黑暗中,有一个黑脸壮汉醉醺醺的推门走入。
“媳媳妇,相公回来了!”
“给给你带了烧鸡,趁热吃。”
他手中提着个烧鸡,大摇大摆的朝着内屋走去,嘴中还呼喊着什么。
屋内。
王娇妹和刘麻听到窗外的动静,顿时感觉被一壶冷水浇头,手脚一片冰凉,心底不由生出急迫感。
“麻子快,快跑!”
“跑?人就在院子外,跑个球。”
“那怎么办,你先躲起来?”王娇妹都快急哭了,拼命的推刘麻。
刘麻深吸一口气,盯着身前的美人,眼中有些直了!
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有和娇妹初次相遇的美景,也有自己独守空房时的空虚,更有阿正搂着娇妹时的景象时长在脑海中浮现。
一直这般偷偷摸摸,何时是个头?
这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猪,何德何能独占娇妹!
刘麻想到这里,狠狠咬住了牙龈,攥紧了拳头。
正可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动了杀心!
“咣当……”
木桌被巨力掀翻,黑暗中,刘麻满脸阴沉的抓起一只硬物。
“麻麻子,你要干什么?”
“你你给我放下!”王娇妹彻底慌了神,刚想去拽刘麻,耳边响起了开门声。
“娘娘子。”
“烧鸡烧!”
阿正明显醉的厉害,扶着门框,对屋内的娇妻嘿嘿傻笑道。
王娇妹浑身颤抖,脸色发白,至于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了。
她微微张嘴,战战兢兢的伸出手。
阿正见妻子迎接自己,脸上的笑容更胜了。
忽然间,
红烛影动,被寒风吹翻,映出赤红的景象!
扑通……
阿正倒在了血泊之中。
刘麻的身影,从后方的柜子中钻出。
他手中的铁棍有猩红洗液滴落……
啪嗒啪嗒
屋内的一切,好似画卷般定格住了!
内有眼神复杂,死死盯着妻子的阿正。
有瞳孔猛缩,捂嘴尖叫的王娇妹。
更有面色狰狞,被溅满脸血浆的刘麻。
画面又动了!
癫狂的刘麻肾上激素狂飙,手中榔头挥舞,接连狠敲阿正的后脑勺,直至敲出一个大洞。
阿正就这般被动承受着
猩红的双目中,没有任何情感,就这般盯着远处哭成泪人的妻子。
场景转换,
莫林城虽说已陷入寂夜之中。
古代农民的夜生活,很是单调,每当入夜便只能乖乖的沐浴更衣,早早睡去。
但也只是农民罢了……
在那个文化开放繁荣的迷人朝代,“富贵”人家的夜生活,那比起现代也有过之而不及!
就比如说“宴会”!
莫林最奢华的酒楼内。
最顶层的包间。
灯壁辉煌,酒气冲天,成群的制式黑袍人盘坐在地,各个怀中搂着一名丽人,嬉笑打屁,好不热闹。
却见那宴会的最中央,有一位身段纤细,婀娜多姿的少女站立。
她就站在那里,面施少许胭脂,眉宇间妩媚动人,却偏偏一身红色劲装打扮,腰背笔直,背着双手,娇媚与英姿飒爽参合,别有一番韵味,引的台下黑袍人大声叫好。
这时,四周有鼓声迭起,如那惊雷般!
劲装剑姬浅笑,迎着鼓声,双手猛展,炸起一道白虹!
原来她手中,竟藏着一柄森光冷冽的长剑,剑柄处也无剑穗,只有一个钢环用长长绸缎缠住。
鼓声连绵,剑姬也扭动腰束,伴着乐声婆娑起舞。
衣袂翩飞风微漾,剑影闪耀连绵,一波刚止一波又起,配合着她窈窕的身材,舞出高昂之境。
其中有一位身披华贵黑甲的中年男子坐在首位,他摸着胡子,看着场内微笑不语。
此人名为韩硕,乃是莫林城的御林军副首领,身负要职,颇有威名。
渐渐,台上鼓击声越发密集。
剑姬红衣飘飘,动作也愈发的快捷!
忽然,
她竟高抬yù_tuǐ,松开了剑柄,用绸缎牵着长剑飞舞起来。
瞬时间,台上尽是剑光和她的妙曼身影。
台下众人惊疑,不觉凑上前去。
此刻,
剑姬娇笑出声,猛地控制剑势朝着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