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城天寻思自己怎么样也还需要冯乩元所以看到他从剑柄上脱落下来的剑穗就俯身去捡。
冯乩元本就很警惕,这些年他活着就是在为冯家赎罪,隐忍这么多年也该够了说实在的他现在就想一剑刺死这个曾经冯家的白眼狼。
心里真是有点刺痛,就觉得脑子经历了一次先前的美好记忆然后又忽然惊觉这些都假的,喜欢的那个鹅黄色衫子的女孩,像小黄鹂一样的灵动的人儿,早就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看到那红晃晃的剑穗,冯乩元整个人都心狠了起来,握紧了拳头都鼓起了青筋心里忽然就想起了冯巧巧想要杀了自己的那次,心里顿时什么都难受了起来。
齐城天毫不知情的笑兮兮的看着冯乩元一点点的把红晃晃的剑穗这才道:“榆木脑袋开花了啊,家有冯兄情窦初开啊。”
冯乩元眼睛都红了,杀意杀伐的看着齐城天可这谄媚的家伙根本没看出来,只是淡淡的往一边靠着,顿了顿身体抱着冯乩元的身体:“改明兄弟在忻州混好了,女人都不是问题,到时候要是不介意的话,娶一个都行。”
那巧巧呢,冯乩元只是在想,她那种生来就单纯善良到让人唏嘘的这般的女孩,又做错了什么?
同时也恨自己,有的时候一步错就步步错:“你有没有对巧巧有一丝的真心?”
齐城天听蒙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才有些怀疑的开口:“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大家不都为了那点财富么?咋的你是觉得我亏待你了?看看你现在这个而立之年,说话这么幼稚真的好吗?”齐城天真的气的不行,心说别给脸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莫不是这家伙还想着冯巧巧那个死烂了的女人。
冯乩元还是一样像往常似的一声不吭,只是摸着剑穗一直看缓了一会儿这才道:“这些年你不嫌弃我还这般抬举让我成了一个侍卫有吃有喝的我很知足。”
“齐谋士,我一定会互送你的。”冯乩元只是抬头看了眼这风景,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意境,四周绿树环绕,还有点渐粉的感觉。
齐城天在前面走着,询问冯乩元如何出去,他本就是一个路痴,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而冯乩元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一点点放慢脚步,很多次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冯乩元只有抱着那冰冷的剑,看着那通红的剑穗才能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此时冯乩元只是淡淡的将通体发红的剑穗放在怀里给自己壮胆,这才抽出剑鞘欲要杀了齐城天,为冯家报仇。
桃花叶瓣在空气中轻微的声音淡淡的飘着落在了地下,冯乩元多年习武的经验这才警惕的抬头看着远处。
定晴一看,远处的树上只有一个欺身的而坐清秀少年,一席的粗布衣衫飘荡的厉害,手心蜷着一坛酒淡淡的往嘴里送。
冯乩元只是一时愣神,在前面齐城天已经转回头,看见他那出鞘的剑,一点点的银光,让齐城天嗅到一股杀气。
齐城天精明的很,哪里不知道冯乩元的心思,在想想那天…
那时齐城天只是差人把带着血昏迷的冯巧巧处理掉,这才坐在梵青青的旁边,齐城天是真心喜欢这个一席青衣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不顾她那客人的身份,到现在还留着她的骨链。
坐在旁边,齐城天这才忍不住将手探了过去,冯巧巧根本就是那个泼妇,抓伤了自己的脸,还在滴血。
就是因为冯巧巧的胡闹,梵青青才暂时落入敌手,谁成想齐城天那般丧心病狂,被梵青青熟睡的样子搞的心里饥渴难忍,这才要对梵青青动手。
这才看到这个蒙在鼓里的姑娘忽然醒来竟然问齐城天这是哪里。
梵青青委实有点伤心不已,想到自己在这里做的一切都化成了灰,在也得不到家中婆婆的喜欢,更不知道自己这一胡闹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会不会真的不要自己了。
心里难受这才哭了出来,那时的梵青青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只是披着衣裳在门口坐着,看着月亮就想到了自己的夫君,她很是单纯的管齐城天要了酒。
齐城天道貌岸然的过去安慰梵青青,还喂了梵青青一点酒,渐渐的梵青青愈发的迷糊,这时齐城天这才把手摸上了梵青青的腰。
梵青青醉了,以为是他夫君也没说什么,被放倒在月光之下,梵青青的整张小醉醺醺的还镀着一层银光。
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的齐城天,也没半点反应,梵青青自小就是被卖到她夫君家为了冲喜,自然对她不会那么粗俗,至少床笫之间总是先调情在做些旁的事情,不是为了梵青青,而是他夫君是个病秧子不敢太折腾,所以梵青青在家里还是过的还是比较舒坦的。
而齐城天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汉,而且感觉都不对,梵青青这才被那痛给搞清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明晃晃自己的骨链,可是身上的男人一直低着头,没有丝毫的胆怯,这…
这根本不是他的夫君,他一向对自己很厌恶,根本就不会这般投入。
梵青青顾不了那么多,就想看清那人的脸,这才用力推脱着齐城天,甚至不惜撕裂自己伤口。
梵青青只是觉得全身麻木,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什么旁的,只是觉得自己又被拉了回来。
太阳上升的时候风吹的很凉,落在梵青青的如鸡蛋一般柔软的身体上,她只是抬了抬干涩的眼睛,酒劲已过,全身的疼痛也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