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只是一只手翘起许木心的下颌骨,然后用劲全力的捏着:“我就说嘛,许公子还是有一丝良知善良的,怎么能不舍身救人呢。”
“我要你一直抽自己巴掌,到我解气为止,许公子你看如何啊?”文余只是笑着,在他看来这种屈辱的事情,那么高高在上的许木心怎么可能下的去手?
可是许木心只是抬手毫不犹豫的扇自己,他似乎都忘记了尊严是什么,他说过的女人是被人疼的,他怎么可能叫自己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在重一点,不然我不解气。”文余只是笑着说,一切都那么云淡风轻了。
许木心只是咬了咬牙这才道:“如果我打到你满意,你就能扶她吗?”
许木心已经方寸大乱,直直的站在文余的跟前背对着那一排台阶,只是这样淡淡的说着。
文余只是看着已经一步摔倒又站起来的在摔倒在站起来,已经快要走到许木心这边的甄梓妤,在看许木心拼命的扇着巴掌,乞求着他,心里就讽刺,这才道:“许公子啊,不然停下来吧,不然真的会打的。”
许木心反而觉得这样打着自己能清醒一点,所以他分外用力,嘴角已经有血流出,几乎半边脸都已经肿了:“可以吗?我还可以在打,只要你…”
“只要什么?许公子啊,看看你的身后,甄小姐已经在你身边了,我何谈帮忙啊,只能说你魅力无穷啊。”
许木心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桀骜都被一点点磨尽,他不过的想要遵守自己那点卑微的想法,怎么就这么难呢?
“甄小姐你怎么过来了?既然这样我朋友就交给你了。”文余只是很客气的说着,根本不像脸上那种邪恶的样子。
甄梓妤只是淡淡的笑着,看不出眼睛的灵动感,只能看到嘴角的微笑,感觉像是纸片一样似乎一吹就倒似的:“小兄弟保证还给你一个健全的公子。”
许木心心都凉了,他脑海里会想着的全是小银子,看到的却是一个眼盲女子的音容笑貌,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克制住自己的身体。
只能本能的往后退,唯一能控制自己的一根弦就是让自己远离,许木心闭着眼睛,手扶着脑袋,他真想就这样了断自己,脸上的疼痛感已经变得微小,只剩下心里的空缺的那份缝隙:“真的不用了,我没事。”
甄梓妤什么都看不见,加上文余说话的声音又小之又小,没有人知道这个骨子里就善良的甄家大小姐是多么的单纯,她的柔弱好似天生就吸引着男人的心,她没有因为许木心的话而动摇一丝:“你又是那家的孩子,乞讨的生活不如意是不是?没事的,受伤了就要看啊,我会帮你的。”
许木心只是听着甄梓妤的话,心里更是告诉自己不应该在柔优寡断下去,他只是放狠话:“够了,我说没事你听不懂吗?我就算是死在这儿也不要你这个瞎子救,你算什么?!”
甄梓妤可能的被嘲讽惯了,现下只是一动,谁都不知道她眼底的悲凉,她只是伸着手,想要去伏着东西,因为她有些站不住:“无碍,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医者,或者带你回家也好,对找阿善帮忙也是可以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许木心不想在多说,只是往后跑,他看见了大门就觉得有了希望,就用手去扯那门,文余已经不见踪影,他能去哪儿?
许木心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去扯门,却发现门扯不开了,在联想文余之前的笑容,那种黑心的笑容。
许木心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什么,身体已经比那时还要那时还要难受,这才伏着心口就蹲了下来:“别过来了,我叫你别过来了。”
许木心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颤抖的感觉,他真的要爆发了,脑海里又是一阵的眩晕。
甄梓妤只是淡淡的笑着,只是伸出苍白无华的手指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手,还有一片淡淡的微笑,有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许木心的心里弦就这样被拨动了。
许木心的手一点点的伸了过去,一摸到那双手,许木心就仿佛沦陷了似的。
许木心直接站了起来,甄梓妤好像能感觉到眼前的草木皆兵的感觉,她只是微笑道:“那我们先看一下…”
甄梓妤虚弱之体本就不能接受打击,许木心的一吻混杂着多种不可描述的波涛汹涌,甄梓妤慌了,只是她终归是太虚弱了根本无力反驳。
许木心那一刻就感觉自己变得透明,一点点坠落。
许木心抱着甄梓妤的后脑勺,一点点的吻着她的唇,他没有技术含量,只是在那害人的东西下激发出的一种解脱。
甄梓妤只是得力就抽出手来,有气无力的甩在许木心的脸上。
指尖停留的地方早就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甄梓妤只是摸着许木心脸颊,有些慌神,她看不到可是摸着就已经很严重了。
许木心只是淡淡的问道:“喜欢吗?”
甄梓妤吃惊,只是有些慌乱的往后退,她视野中就是黑茫茫的一片:“你真的很严重,我去给你拿药箱帮你上药。”
许木心只是道:“喜欢吗?”又重复了一遍。
甄梓妤心里又害怕又不忍,她该怎么办,她在心里已经把许木心当做那种fēng_liú之人,这才感觉眼睛一片刺痛,后来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
是啊,甄梓妤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