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阿兰的发丝一瞬间打散,梨涡浅笑般的看着臧枳:“如果我说自己就是王上最厌恶的阿兰,王上还会这样?”
臧枳这才心无旁骛般专注的看着阿兰,这才勾了勾她的下巴,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哂笑:“是我不够疼爱你吗?竟同我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然!奴婢只是请求王上放奴婢出宫。”阿兰只是低头淡淡的说着,眼神里有一丝酸楚,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就是知道臧枳随时都会兽性大发所以阿兰才想到了这一点。
“这事有明文规定时限一过去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何须经允我?”臧枳只是反手靠在阿兰的脸颊上似有些考虑的停顿一下。
“奴婢有苦衷不能在出宫了…”阿兰只是低垂下眼帘,指尖放在膝盖上也若有若无的颤抖着,这也是她最痛苦的地方。
“就说事情没那么好办啊,让我帮你凭什么?”臧枳只是戏谑般的俯下身子靠近了阿兰:“凭一杯梨花酿?借谁的花献谁的佛?我不过是要清净一下,你就班门弄斧的上来扰我清闲,赦免?免谈。”
臧枳虽然这么说但是对于阿兰送上来的梨花酿还是照喝不误,一只手拔开瓶塞,举起臂弯,酒水顺着虚空滑进了臧枳的嘴里,滚动着喉咙,尽数下腹。
有一种麻木感因为碰撞在喉咙间发散,臧枳只是低下头擦了下,这才用奚落目光看着阿兰:“下去在给我讨一壶。”
此时阿兰心里的夙愿变成了泡影,没有什么是比现在还难受的了,她的心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嵌顿在里面一样,这才道:“是。”
臧枳那一瞬间竟然又觉得空落落的了,除了有求与他的时候多说两句,其余统统都是只有那寥寥一句的是,现下这才把目光收回,低头似有些不屑的看着手里的方帕。
阿兰白衣胜雪只是淡淡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扶住一个树干轻衣素纱矜落,凝脂般的手腕这才放在两侧淡淡的又朝臧陵走去。
王太后身边的人只是淡淡的拦住,各各眼里充满了警惕的目光。
“姐姐你终于下来了,你知道阿陵有多担心你吗?”臧陵只是把挡住的钢筋铁腕还有歹毒的目光禀退这才跑到阿兰的跟前:“姐姐回来就好。”
阿兰不觉得应该有什么可以高兴的,这才淡然的说道:“请在帮我拿一杯梨花酿。”
臧陵的一双干净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这才盯着阿兰看道:“姐姐你还要上去吗?危险的,阿陵不叫你上去。”
阿兰只是充满苦涩的勾起嘴角,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臧陵牵引着,她只是把手抽回,现下已经做了态度不本分的事情,如果这辈子都无法出宫就绝不能在成为权贵们的眼中钉。
“阿陵不要阻止。”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臧陵的握住自己的指尖抽了出来。
王太后凤骨犹存,只抚了抚袖,这才道:“去拿。”她美目中有这些许的怒气这才收回视线。
阿兰只是鞠了一身,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梨花盛开凋零的花瓣,到这些清香的味道,竟然悠远的窜入心间,那个时候阿兰这才想要是能出宫该多好啊。
“接住。”一个长的凶神恶煞的宫婢拿着一壶梨花酿这才甩在阿兰的身上,身体有些颤抖这才稳住。
阿兰只是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柔顺剂般的细软青丝落在一边,这才独自一人抱着壶梨花酿,翻身爬了上去。
那一瞬间阿兰忽然看见了席卷着黑色绸缎,一双修长的腿在自己的前面忽然出现,阿兰抓住树干的手腕竟然一点点失去了力气,愈发的往下脱落。
臧枳只是反手把住阿兰落在虚空中的手腕,用臂弯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背在后面一身黑色绸缎静止在身上垂下。
阿兰整个身体躺在臧枳的身上,一张脸没有多少笑容,只能看出一丝悲悯的样子,手背相扣放在小腹上,还抱着那壶梨花酿。
臧枳似有些轻笑的把另一只收回放在身后:“把酒给我。”
臧枳拿到酒后,这才将阴冷的目光定在王太后身上,即而浅笑一声:“我有些醉了,竟然觉得母后是担心我的…这怎么可能?”
王太后这才看着臧枳,一张怒容上尽是疏远,只是甩了甩衣袖:“王上这么大了还这般任性胡闹简直太叫哀家失望了。”
臧枳只当是没听见,这才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手里的酒壶,把鲜红的酒幡扯下,用指骨捏住,这才又喝了一壶。
这个时候臧枳才知道其实自己是多么的狼狈,不管怎么做都是一个样,反倒还不如就停留在这儿了。
臧枳喝酒没人敢拦,只是知道在一边一个接着一个的瑟瑟发抖,这才往一边看去:“扶我回去。”
阿兰的心里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感,她似乎是被什么牵引了总是在某个时间点上,迷茫的感觉到一种虚无的感觉。
臧枳的有些醉意的目光竟然有着少有的温柔这才被额前的碎发遮住,他一只手落在侍卫的后背上,另一只手的指骨似有些不稳的捏着酒壶,这才远去。
臧陵看到这一幕澄澈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的愧疚,他过去扯住阿兰的指尖,这才有些低沉的叫了声:“姐姐。”
阿兰却还是浅笑了一下,这才道:“阿陵。”她的心里五味交杂的,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原来她一直都不懂自己的情绪。
阿兰这才叹了一口气,这才把指尖放在臧陵的脑袋上抓了抓:“阿陵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