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枳只是正襟危坐在一边的位置上,他指尖轻轻地刮着桌面上,一张阴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蓦地笑道:“你就是抢江白的人?为什么又回来投靠我了?”
“因为我知道那个江白是假的,其实我更有必要说出去,那样的话你们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了,可我一心只是想要家财万贯。”
“为了钱?你来和我谈条件?是不是有点多余?”臧枳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眉心捏了捏,他目光泠然到一定程度,可以说他现在非常厌恶眼前这个男人。
“我大可以杀了你。”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对于这些蝼蚁之徒,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只是悠然的看着自己的衣裳。
“我们可以在商量一下的,我可以帮你们做卧底,获取信息,我只要钱。”
“昧着自己国家的钱你稀罕赚,我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臧枳又怎么可能真的相信他,只怕要是真的叫他做卧底,怕是他那怕死的样子还不得横自己一道。
“听说你是个赌徒,就是因为这样还被削了兵权,你无非是就是为了换赌债,走头无路才想到了我?你觉得我好利用不是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是仇人呢?我只是没想到王上能混出关,原本是想要放弃的,但现在我知道自己又有了希望。”
这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的家伙,臧枳似乎有了利用的筹码,只是悠悠然的笑了笑,却总是朦胧中混杂着一股阴凉的目光,他只是道:“和你的那些赌场朋友肆意的谣言说江白就是在你们手里,我要三天之内江家人知道这件事。”
“还是王上想的周到,如果是卧底来的时间比较慢,王上真是放长线掉大鱼啊,在下佩服。”
“此事我会努力去办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臧枳只是反其道而行罢了,他们想祸水东引好坐收渔利之利,真当江家人会主动出击?
觊觎他臧枳的身后的一个国家的财力,江家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柿子还挑软的捏,倘若对象是一个区区封地,那面临的便是江家铁骑踏平了他们。
到时候江家人发现这是个局,也是被自己当了一次刽子手,不管怎样江白这个人质还是有些用处的。
“拿过钱就给我消失。”臧枳一刻都不想多看这样的人,因为觉得头疼,便开始怀念起阿兰的温暖,他恨不得一下子就跑回去看阿兰,她是不是也在等着自己。
听着臧枳这般的不耐语气,阿妄这才扯着那贪多的赌徒,这才拎了出去,让臧枳不得清净的是那家伙嘴里还是不停的絮叨,让人觉得头疼欲裂。
可能的臧枳的身体还是恢复的不是很好,不管怎样,就算是受了再大的伤,臧枳都会勤勤恳恳的继续做事,大家都以为他会放松,甚至会减退那种雷霆手段,可是却不曾想过会愈发的狠,甚至更加不带犹豫的。
看着臧枳扶着心口,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疲惫,这才一口同声道:“王上你应该休息一下了。卑职们都会做好本职工作的。”
“谁不知道王上心里其实一直想着兰夫人,只不过是硬撑?”不知道谁调侃了一下。
臧枳的心竟然咯噔了一下,他确实是在无止境的想着阿兰,他这是怎么了?感觉自己的生活都变得更加顺利了,只是阴着脸道:“多言者会怎么样?”
“自然是噤声了,那我们不说话了。”大家只是很默契的不说话了,看着臧枳忧愁的坐在一边,指尖似滑动般的落在桌面上。
臧枳知道忽然起来,一双眼睛里偏带着一丝令人从容的目光,这才道:“具体事宜我要你们去做的,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阿妄监督。”武尊道
“太闲了是不是?滚出去做事去?”臧枳的心忽然开朗了许多,这些天他似乎爱错了人,他贪念的是那个做菜女人的饭食,喜欢的也是她,那个阿兰又算什么?
不就是平时的发泄对象?
臧枳坐在一边,喝着茶水,目光阴冷的看着桌面,这才看到姜凉走了进来。
“王上。”姜凉清秀的脸上带着点淡淡的柔光,看到臧枳的时候浩然多了几分敬畏。
臧枳不会轻易用姜凉两兄弟,原因是姜凉的哥哥姜冷在一次任务中死无全尸,他臧枳只是翻遍了汴忻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立了一个衣冠冢。
“王上,姜凉想要继承哥哥的职业继续完成刺杀活动。”姜凉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分坚定,此时他只是淡淡的伏下身来,看着臧枳。
“阿妄先前的任务就全权交给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阿妄以前的任务就是你的任务,告诉阿妄你先前的职务就由他来做。”
姜凉开心的不得了,清秀的脸上竟然还带着点笑容,他还为加冠,哥哥就死了,他拼了命的往上爬,只想被自己的家族争光,现在他终于得到了臧枳的赏识。
没有管阿兰,臧枳只是在那次之后努力的去做一个不谈感情的人,对待一些事情他做的更加有条理,甚至一天能喝数不胜数的茶水,而姜凉似乎有些受不了了。
臧枳想到了阿兰,她每次都都会很及时的给自己端茶倒水,茶颜悦色的样子,叫自己看着心情就好。
姜凉这才道:“王上,那厮似乎把你赏赐给他的钱都压在了赌场里,输的一败涂地,他只顾享乐,属下观察他,一直在赌场里,从没做什么实质上的事情。”
臧枳只是坐在一边阴沉地脸色中带着点淡淡的觉悟感,目光所及之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