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
自宁墨身后,传来一声温润悦耳的嗓音,只见徐文宇一身淡青色衣衫脚步不疾不徐地走来。
宁墨看向来人,扬起灿烂般的笑容,声音轻快地开口:“二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个小丫头,怎不生的告诉舅舅,若非你娘亲昨夜派人给我传信,我还不知道你要报名参加此次考试。”徐文宇故作埋怨地开口。
“墨儿想着二舅舅公务繁忙,不忍为这点小事叨扰你,而且墨儿有信心应对。”宁墨笑眯眯地出声。
“无妨,昨夜你外祖父特意叮嘱我,照看好你,走吧,舅舅带你进去。”徐文宇笑了笑,语气里皆是宠溺。
宁墨闻言,心中一暖,随即跟着往里面走去。
在他们的侧旁,停着一辆不显眼的马车,若有人看见了,绝对想不到里面的人一个是堂堂睿王府世子,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府公子。
君煦掀起窗扇,目光紧盯着门口的方向,女子今日穿着简单,但却自有一股无与伦比的优。
他从来都知道,她对她珍视的人自来爱护,他甚至有些嫉妒,却也有些苦涩,也许他从来不曾在她的心上,以至于可有可无。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随后变成墨点。
一旁的萧然看着君煦的模样,他是真的不明白眼前这位爷好端端的抽哪门子疯,昨夜若不是冷霄实在无法,去将军府请他过来,他还不知道君煦竟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端了魂殿的落脚点,而后引发了身体的不适,今日凌晨才刚刚醒来,没多久,便嚷着非要来皇家书院。
“我说,你到底在看什么?”萧然盯着他仍有些苍白的五官,实在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君煦收回视线,淡淡地出声对外吩咐:“走吧。”
“我说你这是…..”萧然无语地摇了摇头。
“聒噪!”君煦抬了抬眼皮,冷冷的出声。
萧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险些咬碎了银牙,愤愤地开口:“果真过河拆桥,是谁昨天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本世子可没求你。”君煦不以为意嗤笑出声。
萧然一噎,摆了摆手,故作大气的出声:“罢了,本公子不和你计较。”复而神色一凝,认真地开口:“你去水榭苑,有何发生?”
君煦轻轻颔首,意有所指地出声:“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和他们的主子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见面。”
“你是说圣上的寿宴?”萧然试探性的开口。
“嗯。”
萧然听言,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出声:“那我拭目以待。”
恒王府。
布置奢华却不失优雅的书房里,各色名贵书画挂在墙壁,周围的装饰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精致。但是此刻进来的人却都无心欣赏。
咣当一声,目光所及之处一篇狼藉,低下跪着的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一声。
恒王君凌一脚将就近的椅子踢倒,只见原本儒雅俊逸的五官,露出狰狞之色,脸上的抓痕异常醒目,语气阴沉可怖的出声:“没找到?难不成是他们自己飞过来?本王真是白养了一帮蠢货,既如此,来人,将他们拉出去,杖责一百。”
跪着的众人遍体生寒,身子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人出声,因为他们都知道,但凡求饶的结果,定是惨绝人寰,生不如死之痛。
门外的侍卫带刀而入,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将他们一个个拖走。
闻讯而来的幕僚邹凡见此情景,并未出声劝阻,待屋内只剩恒王一人后,才适当的开口:“王爷,有没有是您最近招惹了什么人?在下听说林国公府的诗韵小姐,被人扔到了破庙。且发生时间与王爷的遭遇大致一样。”
恒王闻言,神色一怔,他倒不知道还有这件事,只要一想到他受到的遭遇,他就恨不得将幕后之人削皮去骨,手指攥紧,这滔天的耻辱,他定要背后之人加陪奉还。
敛下心中的恨意,思索再三,似是有什么从脑中划过,突然,灵光乍现,急忙开口:“若说本王和林诗韵,难不成是因为在西山猎场,不过此事倒不会是她所为。”
邹凡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言外之意,顾不得其他,认真地出声:“王爷是说?”
恒王略一停顿,随即将在西山猎场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邹凡眉头微皱,兀自摇了摇头,客观分析:“此事下结论还早,即使不是宁国公府的宁墨,但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巧合编织在一起,便不是巧合。”
恒王不知怎么,脑中想起了那女子的模样,以及说话的神态,嘴唇动了动,良久,似是做出某种决定般,冷声开口:“派人盯紧她,若发现此事真与她有关,本王绝不轻饶。”
“是。”邹凡神色恭敬地应答,复又接着开口:“王爷,据在下得到的消息,睿王府世子君煦会出席宴会,若在才没有猜错,他人在都城。”
“哼,本王这位好侄儿,可不像他变现出来的模样,无妨,只要有太后在一日,别说是他,即使是咱们的圣上,也不敢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恒王信誓旦旦地开口,语气里尽是毫不在意。
“是,那在下先行告辞。”邹凡躬身起禀,遮盖眼底深处的嘲讽。
“嗯,去吧。让人进来将这里收拾干净。”恒王摆了摆手,随后出声吩咐。
“是。”
因着皇家出院的报名,会当场简单的考验一番,故此,宁墨和徐文宇出来后,便去了意来祥用了午膳,而后才回了墨染阁。
刚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