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夫得需要多大的内心面对你这样的病人,真是万分同情他。”萧然幽幽地道。
君煦看了看他,到底没说话。
他知道这段时间花折又要忙着制作蛊毒的解药,又要顾着他的身子,委实万分劳累。
“今晚你就别去了,不管怎么样,还是你的身子最重要。”萧然正色道。
“我若不去,根本不可能引得灰肴上钩,而且师父先前说过,因着为了克制我体内的毒,用了很多的解毒胜品。
即便是蛊毒对我也起不了分毫的作用,由我对付他真好。
你只需要和宫弈一起将云霆的势力摧毁七分即可。”君煦平静的开口,仿佛只是在如实的阐述事实。
“那你的身体…..”萧然担忧地道。
“无妨,我会多加注意的。”
“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不过你自己要记住这句话,别等着我替你收尸。”萧然没好气的出声,但那话任谁听到,也能听出他话里的关心。
“牢房里的那个人可有问题?”君煦转移话题。
知道他不想再说这个问题,萧然也没有死抓着不放。
随即认真地开口:“没有问题,虽与痴傻无异,但只要稍微打扮下,看不出来。”
君煦点了点头,又与他说了些今晚的细节,这才起身洗漱一番。
深夜,城外。
“阁下以我师弟的名义约我过来,还请将我师弟交出来。”灰肴身后带着两名黑衣人,看着不远处凉亭的两道背影,直接开口。
“如此着急做什么?既然来了,便请过来喝杯茶。”君煦淡淡地道。
不着痕迹的做了一个手势。
只见他身边的一人影转过身去,冲着对面的灰肴,发出呜咽的声音。
“师弟,你果真还活着?为兄终于找到了你。”待那张脸完全落入灰肴的眼中,随即便是他充满惊喜又夹杂语无伦次地嗓音。
许是因着他被堵着嘴的缘故,灰肴并无怀疑他为何会发出这般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将我的师弟交出来。”灰肴忙稳定心神,冷静了下来,脚下的步伐并未往前走,堪堪停在那里,警惕地看着君煦所在的方向。
不知为何,那人虽带着面具,但给灰肴的感觉却是异常的熟悉。
“那便要看你的诚意了。”君煦一身黑衣端的是尊贵无双,语气淡然地开口,但却给人不容反抗的威压之势。
灰肴闻言,眼中猛地迸发出一抹杀意,根本不给任何人反抗的机会。
手法利索准确的将银针刺向身后的人。
顷刻间,两道人影应声而落,临死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死的。
没有半分生还的机会。
随即鼓掌声接踵而来,只听君煦道:“不亏是数一数二的巫蛊师,单论这份狠毒狠厉的心,怕是无人能敌。”
“少说废话,将师弟交出来,此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灰肴似是耐心用尽。
“也罢,既如此,那就开始吧。”
还不等话说完,一道黑影忽地冲着他而去,堪堪令其退后了几步。
“你竟如此找死,那我成全你。”灰肴强稳了下身子,冷声道。
只见两道身影不断的交汇,剑锋逼人。
没过多久,灰肴便有些撑不住劲。
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取出一枚短笛,低低浅浅的笛音开始在周围缭绕。
君煦趁着这个空档,暗自调气。
猛然间,似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身上。
还未等灰肴扬起那得意的笑脸,便见君煦神情自若以最快的速度将那类似褐色小虫致死。
“你…..”刹那间,灰肴脸色煞白地看过去。
“戏,这般上不得台面,还敢出来炫耀。”君煦淡淡地道,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可话音刚落,人也极快而去。
还未等灰肴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倒地而亡了。
“主子。”冷霄衣袍带血的走了过来。
“事情都解决了?”
“主子放心便是,这里属下已经处理好,刚接到铜二的消息,他那里也得以解决。”
冷霄忙将最新的消息禀告。
君煦刚要开口,但喉咙处的血腥味翻涌而至。
“主子。”冷霄大惊失色,忙一把扶住了君煦。
别院。
所有的人并没有因着这次将事情得以解决的快感,只因他们的主子再次陷入的昏迷。
萧然脸色极其难看的看着床榻上的君煦,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意。
“花…”
“别问我了,他什么时候能醒,只能看天意了,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了。”花折抬头,直接毫不留情的阻止了萧然接下来的问话。
没有半分的客气。
“怎么会这样?他说他因着不受那些蛊毒的控制,我才晒微放心些,我以为依着他的武功不可能连一个南夏巫蛊师都对付不了。”萧然脸色一白,喃喃的开口。
语气里尽是自责。
若早知道他这样,哪怕是将其迷晕,他也不会让君煦有所行动。
“行了,这个臭小子向来如此,讨人厌。他的身子一旦毒性抑制不住,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你也不用自责。
也许没有这次的打斗,过不了两天,他也会这般。唯今之际,只能赌一把了。”话到最后,语气里尽是沉重。
身为医者,他本不愿如此做,但……
萧然轻抿薄唇,郑重地道:“一切便有劳花大夫了。”
次日,墨染阁。
“小姐,今日一早,南夏使臣上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