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穗惊骇的抬起头,却见到一张面具半覆的脸,正是被叶安宁交代暗中跟着的暗月。
折枝愤愤的放下水盆,走过去掰开荷穗的手,郝然在指缝处发现两枚绿豆大小的红色丸药,细闻之下还有一股酸涩味。事情败露,荷穗当即面无人色的颤抖着身子跪倒在地。
西配殿孙侍妾依旧在房中静等着消息,比起第一次出手时的慌张她如今倒是镇定了许多。
“这次的事可办圆满了。”见到掀开帘子进来的荷穗,孙侍妾出声询问。
“回侍妾的话,那药丸奴婢已经按吩咐投进水中了。”荷穗白着脸轻声回道。
“做的不错,那你再去……”话还未落,荷穗身后的布帘再次被掀开,门外燕沐云,云庶妃一众人等正整齐的站着。
孙侍妾骇的腿一软,站立不稳的退了几步,“王……王爷。”跪趴在地上,孙侍妾浑身抖如筛糠。
燕沐云冷淡的扫了眼趴在地上颤抖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管教这些人的?”这句话却是对着身旁的云庶妃所说。
云庶妃急忙跪下身,其余众人见此也是脸色苍白的跪倒,“是妾身失察,没想到孙侍妾竟然做出这样阴狠的事情,还差点害了叶姑娘,请王爷责罚。”
“今日以后,我不想再见到此人。”说完便离开了西配殿。
“王爷!王……爷!”孙侍妾哭的凄厉,却任其如何喊叫也换不来燕沐云的一丝恻隐。
叶安宁坐在床上曲着膝,蜷着身将下巴挨在膝上,事情败露了孙侍妾的下场不用猜她也知道,对于杀掉一个时刻想害死自己的人她自然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是当初的一点口角和心中存的一点嫉妒,便可让孙侍妾狠毒至此,这与她原本打算的在王府安安耽耽的完成承诺,做燕沐云半年丫鬟就走人的想法背离,现在还惹出了这些是非。一想到西配殿其他的人叶安宁不由的一阵头疼?
“叶姑娘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折枝见她神色郁闷,便关切的问,叶安宁强扯出一个笑脸摇了摇头。
“叶姑娘不必担心。”折枝说完又凑过来小声说道,“我听说王爷让云庶妃处理了孙侍妾,那害人的荷穗也叫人牙子拉出去卖了。”说完折枝很是解气的一挥拳,“看以后哪个还敢这么坏心害人。”
比起她心中的沉闷,折枝倒是心中畅快的不得了,叶安宁看着折枝张牙舞爪描述着荷穗被抓现行时的表情,不由的失笑。
“笑的那么开心,看来伤好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燕沐云已经到了门外,折枝诚惶诚恐的福了身就急忙退了出去。大时代1958
“禀王爷,瑞王爷派人来说府中有事,今日怕来不了了,诚王爷说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也无法过来。”一名侍从躬身在雅间门口回话。
“知道了,退下吧。”赵王自臻了一杯酒轻酌了一口,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嘁,诚王那德性,八成是在府中赏舞作乐,说什么身体不适。”坐在一旁的硕王也自倒了杯酒。
“不过燕沐云说府中有事,四皇兄可知是何事?”
赵王放下酒杯见他一副神秘的样子,“看来六皇弟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
硕王嘿嘿一笑,“别说四皇兄没在瑞王府外安排人手,我这不过是一点微末计量。”说着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昨日夜里从瑞王府角门处抬出个人,应该是王府中的一名侍妾。”
“堂堂王府处理了一名侍妾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赵王随意笑道。
“四皇兄又不是不知道,瑞王府上的那些侍妾基本都是咱们那位父皇赏的,如今随意打杀了,你说父皇会怎么想?”
赵王夹了块八宝酥酪自顾着吃着,“那又怎样,父皇到底也不敢将瑞王府如何。”
硕王话语哽了哽,撇着嘴有些不甘心的皱起眉头,嘀咕道:“你说父皇倒底在担心什么?雷霆军已经废了,先瑞王过世了这么多年,现在瑞王府有的也不过百来个暗卫而已,就一个燕沐云还能翻出什么浪来!还不如早早除去了安心。”
赵王冷笑一声,“六皇弟莫不是忘了西北王。”
“四皇兄说的是五皇叔?自封了藩地这么多年他也就回过京都一次,山高路远父皇还担心他?”
“咱们这位父皇的心思谁又能明白,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便少问。”
硕王抿着唇拍了拍桌子,“父皇的心思确实难懂,就说这次北方多地遭遇雪灾,父皇竟然派勤王去负责此次赈灾的事宜,可若论起整顿这种灾后的经验,怎么也该是四皇兄你去才是!朝中一大半的大臣也是举荐的四皇兄,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
赵王低敛的眸子闪过寒光,沉声道:“父皇自然有他的计较,既然选了皇长兄,那必然是觉得皇长兄更合适。”
“可是……这做好了那就是政绩一件,乞不是白白便宜了他。”硕王还想再说,却被赵王抬手示意打住。
“便宜了他?那也得他做得好才是!”赵王站起身,目光穿过窗口望着外面,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