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兰接过了桂圆羹,这让老夫人觉得她很没礼数。筵席间,怎能一个人吃独食。齐夫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也不好当着众人责难女儿。想想明天也就回桐城了,索性不予计较女儿的失利。
齐心兰想着,反正苏婉清碰过这桂圆羹了,就脱不了她的干系。不管不顾的吃下了苏婉清独家配置的药丸,认真的吃起了桂圆羹。
“齐二秀慢用。”苏婉清说道。
“奶奶,婉清突然有些身子不适,先离开一会儿,回头再来陪奶奶。”苏婉清这是要脚底抹油,她的医术在将军府是得到了公认的,她可不能在大夫来之前为齐心兰诊治,否则还是脱不了干系。
“好,你先下去吧。”老夫人一向疼爱苏婉清,她说什么,老夫人都不会拒绝。
齐心兰吃下了桂圆羹,约莫也就十秒钟的时间,或者更短,齐心兰就开始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啪!”桂圆羹伴着精致瓷碗的破碎,撒的满地都是。
齐心兰一阵腹痛,不禁捂住泄。她没有料到,这药的效力这么大,竟然能够让她几乎崩溃。
“心兰,你怎么了?心兰……”齐夫人连忙扶着已经倒地的女儿,心疼、着急……
“二秀,二秀……”春香和春晓也开始忙碌,她们二人事先知道这个安排,却也装作着急的模样。
齐心兰痛的不行,身体都开始抽搐,心里都顾不得骂春晓药买的不对,只求快点缓过来。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她根本没有吃解药的机会。
“啊……痛……好痛!”齐心兰颤巍巍的叫着,却又没有力气。
“快,请大夫过来。”冷皓辰立马安排,四喜急忙跑走。
“婉清丫头,你给她看看。”老夫人想起苏婉清医术超群,可是,苏婉清刚才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席,此时已经不知去向了。
“先把齐二秀送回去。”冷皓辰安排着,几个看上去比较壮实的丫鬟,抬着齐心兰回去,齐夫人则在丫鬟的搀扶下,一边抹眼泪,一边呼喊着女儿的名字。
“今天所有的食物都留下,不许收拾任何东西。等大夫过来验看。”冷皓辰用阴沉的嗓音发布命令,没有人敢不从。
“静兰,你陪着奶奶回去休息。”冷皓辰安排着,他是将军府现在当讲的人,虽然才二十岁,但是处理起事情来,却有板有眼。
“是。”静兰答道,搀扶着老夫人就回松鹤斋寝殿去了。
老夫人也是受了惊吓,缓了好一会儿,才睡了过去。静兰见老夫人睡着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苏婉清,她知道,这和苏婉清一定有关系。
“你倒是有闲心喝茶,齐二秀腹痛,三爷要眼看所以食物,怀疑是有人下毒了。”静兰夺过了苏婉清的杯子,顿在桌子上,一副焦心的样子。
“为何不能有闲心喝茶?腹痛的不是我,下毒的也不是我,操心这些事情的更不是我。”苏婉清又不动声色的拿起杯子,继续喝上好的龙井。
“不是你?你今天神神叨叨的,提前就知道桂圆羹有问题,怎么会不是你呢?”静兰狐疑的问道,她有些看不懂了。
“之前时间仓促,只是简单给你说了几句。其实是齐心兰要给自己下毒,然后嫁祸于我。而我,仅仅是避嫌而已。今天的所有吃食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端的,我什么都没有碰哦。况且我还有三爷当不在场的认证。我只是要把自己撇干净而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齐心兰要嫁祸于我,我自然不会让她舒服了。”苏婉清说道,她之前给了齐心兰机会,可是她没有珍惜,还是一意孤行,这也怨不了谁了,是她自作自受。她活该腹痛。
“齐二秀吃的毒药,是你配置的,你给了春晓,春晓又拿给了齐二秀。”静兰想起之前春晓的事情,也就想明白了。
“你真聪明。不过,我可没逼着她吃,是她自己吃的。”苏婉清优哉游哉的,“害人终将害己。此番她不能陷害我,还让自己吃足了苦头。”
“我会帮你保密的。”静兰说道,她了解苏婉清,她就是面镜子,你对她好,她会对你加倍好;你若对她坏,她也不是软柿子,一定有还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