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所乘的鸾轿转了方向,慵懒嗓音透出纱帘:“今夜宫里不平静,你等也随肖侍卫长一道砍些树木做火把,为本世子将回园子的路照得清清楚楚,绝不能让歹人混进来。”
“是!”一半的随行侍卫领命。
跟来的皇宫封林官兵头目上前:“世子,我等定护送世子平安回园子,还请世子不要在此砍伐树木。免得皇上怪罪下来,我等交不了差。”
“皇恩浩大,然反贼逆天而行,将朗朗乾坤弄得污秽不堪。本世子若在回园途中,被歹人混在队伍里钻了空子,岂不辜负皇上厚爱。几棵观赏树木重要,还是区分开反贼事大?”
勃然大怒,南宫墨咳嗽声不止。
头目见状,不敢规劝,愣在鸾轿前。
“我们这就到皇上跟前评理!我堂堂夜烈郡世子赔不出几棵寻常树木?”肖侍卫长等人可见到了逃入林中的囚犯?南宫墨故意找茬,拖延时间。
“属下不敢。”头目后悔跟了来,可若不跟来,若夜烈郡世子与反贼勾结……
“还不抬着本世子去见皇上?请皇上太后评理?砍区区几棵树,就犯了滔天大罪……”
进宫前,南宫墨交代过所有侍卫,每人在侍卫服里,皆贴身穿了两套普通的婢女、侍卫服,为的是救人后,能让获救的人尽快乔装。
他们换好衣裳了吗?
公子哥出生的南宫墨无理取闹并不难,可头目除了呆呆地站着,并不配合,他被迫唱整出戏,就有些难为了。
“世子,我等愿为世子砍些树,请世子息怒。”头目终于出声。
“好,还不动手?等等,这边的树,他们已选择看了些,你们砍那边吧。”南宫墨所乘的鸾轿于两处树林中间,靠右连同湖边,他指着靠左的树林,派了任务。
“是。”早送世子回园子,若得罪了夜烈郡,非同小可。头目投降。
冲进林中以借砍枝做火把为由,肖侍卫长等人很快找到了身着囚服的逃犯。
“别出声!穿上我们脱出的衣裳,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捧枯枝跟着我们走。”肖侍卫长飞快交代,见下属脱了衣裳,立刻捡起,扔向囚犯,“换!”
大恩不言谢,囚犯们鸦雀无声,穿衣飞快,捧枯枝行动迅速。
侍卫领着乔装后的囚犯走出了树林,由思思、杏儿几个婢女在每个枯枝一端浇了灯油,以火石擦燃后,为世子一行人照路。
封林头目及几个下属也成了举火把之流,一丝不苟护送世子一群人回林子歇息,丝毫无察觉出林子的世子属下比进林子的多了十几人。
“你等辛苦了,这些银两拿去打壶酒喝,暖身吧。我们世子事事以安全为重,请理解。”肖侍卫长送出一叠银票。
“多谢世子,多谢肖侍卫长。我们也是秉公办差,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肖侍卫长在世子跟前美言。”头目收银票收到手软,人人皆知:与夜烈郡世子行方便,就乃捡到金元宝。
侥幸逃过一劫的十几人惊魂未定,却还是平安脱险了,可波光粼粼的湖面,咋看上去风平浪静,而顷刻间十余艘船将画舫围了水泄不通。
即便画舫主人为太子,然,手捧皇卷的公公大声宣旨:“奉天承运……”
搜船?接旨的东方弦枫目光手握利刃的士兵,无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