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传来之处,真发现了逃犯?大概是可疑人吧?端木蒨姌险些随人群往那边去,猛然回神,止步。
“防止人群中可疑者滋事,肖侍卫长,随本世子追击逃犯。”事有蹊跷,南宫墨脱了外袍,一马当先追击。
逃犯即便藏了一夜,但此刻天已大亮多时,且朝廷官兵四处严加盘查,地毯似搜索了全朝歌城,可疑人碰巧出现在邀月宫暂居的客栈附近?
早不来晚不来,邀月宫宫主现身,逃犯也就出现了?
追击之时,他心中思绪从未停止,然,不方便与佳人详说。她冰雪聪明,能猜出几分吧。
追兵瞧见世子,指指屋檐:“世子小心,那男子手中有刀,已将几个人打伤,我们守在巷子口,以防他疯狗般逃窜。您千金之躯还是别进巷子。”
“岂有此理!”天牢之中关了武功这般高强之人?即便如此,昨晚他就能凭借身手逃生,何以弄得此刻狼狈出逃?
有诈!
南宫墨呵斥一声,“肖侍卫长,你带几个人往那边包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肖侍卫长从不怀疑世子瞬间决断的正确性,领得力下属分头行动。
钻进巷子,南宫墨遇上了好几个搜索的官兵,众人如临大敌,他见状更加小心,听见声响,飞快拔刀,回首时看见了脸上有疤的男子。
他是谁?逃犯吗?武功不弱,身手矫健。
官兵瞬间将此人围堵,斗得天昏地暗。
南宫墨连连比划,却不真战,直至发现此刀疤男脚蹬官靴,猛然出手,一刀毙命。
“将尸首拉出去!”演这么场大戏,皇上意图试探邀月宫主,还是本世子?南宫墨一时解不开局。取锦帕擦拭宝剑上的血渍,慢悠悠走出巷子。
“多谢世子出手,才使我等抓到逃犯……”府尹大人来得及时,话未落音,见逃犯并非绑出来,而是拖出来,“他死了……”
“亡命之徒,死不足惜!可怜本世子的宝剑才碰了丁点血,都不够祭剑。”剑回鞘,南宫墨忽然揉眉心,怎么额头痛了?
“死得好。”府尹笑得发僵,脸色骤青。
“美人,过来。”瞧见佳人,南宫墨放柔语气,却也轻佻。
“请世子上马车。”府尹回神,主动为南宫墨撩车帘。
“摆脚蹬。”杏儿手上的冻疮依旧未愈,但不影响为主子打点一切,命婢女搬来脚蹬。
拢拢轻裘,端木蒨姌踩脚蹬,登马车。
“府尹大人,本世子暂将邀月宫歌舞伎收押于别院,劳烦大人派信得过的衙役负责看守。别让她们滋事,也不得给逃犯或亡命徒闯入本世子别院。”交代之后,南宫墨钻入马车。
车队穿街过市,往皇城而去。被南宫墨一刀结果性命的刀疤男,被抬进了府尹的后花园。
“大人,此事如何向将军交代?这可是将军旗下难得的先锋啊!”师爷踌躇。
“皇上传密旨,试邀月宫主、南宫世子是否有谋逆之心,往京城近郊的兵营借将,谁想南宫世子忠心之极,听见反贼…容本官想想。”府尹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