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美色,络腮胡眼里赤裸裸涌动欲念,见女子送出一连串飞吻,兴奋大笑。
“爷,让他们按奴婢说的准备哦!”让你死得好看,必须有材料!端木蒨姌扯开些围在胸口的披纱,巧舌舔红唇,媚眼戏春。
“她要什么,只管给。”络腮胡恨不得这会就跟了去。
适才,她咬耳说需要布置一番,才有气氛。此刻不得不忍住一时好奇,暂时将就回席饮酒作乐。
送羊入虎口,岂有生还可能?再过一会,亡羊补牢,已是晚矣。南宫墨打算以醉酒强抢于此,却未料到一将军奉主将之命,前来作陪。
“世子,请!”年轻将军先饮三大蛊,“小将先干为敬,您随意。”
“嗯…本世子已有些上头,将军怎么生得如此头大?”东歪西倒,明眸笑意不绝,南宫墨拿起酒盏。
“世子,这是小将的酒盏,您的在这边。”小将替换了酒杯,唤了几名女囚,“过来,陪世子开心。”
走不脱……
南宫墨一头扎到思思身上,猛然抬眼,勾起尖尖下颚:“好香……”
“世子,您醉了。有病在身,如此饮酒……”主子醉眼迷离,思思探身将他扶正,却听仅有自己与他能听见的嗓音响起。
“赶紧查那名跳舞女子去的营帐在何处?”事不宜迟,得赶紧有所举动。薄唇轻轻一扯,南宫墨咬耳低语后,搂着名女囚,起身,“来,陪本世子跳舞。”
思思乃世子身边女官,行为不受约束,轻而易举离席。寻了一小段路,便无功而返,回了席。
由两名士兵领出大帐,端木蒨姌逢人便甩出披纱,举止放荡,毫不约束。
“本将弄她过去,你们也去斗酒吧。”参军侯跃扣住欲再次勾引过路士兵的“舞娘”,放行了带路的士兵。
“谢参军。”参军乃主将心腹,为人怪异,却常常打赏。士兵欣然离开。
“爷,您也威猛。”凤眼凑过去,眼底尽是放荡之色。端木蒨姌瞧出此人满身酒味,然,口里喷不出半点酒气。他未醉,几乎滴酒未沾。待会手刃仇人时,此人乃大碍。
“走!”铁青着脸,玉树临风、虽五官平淡,然,浑身透着有别于常人的平庸。侯跃呵斥一声,“本将要看看你需要怎样的材质布置营帐。”
“嗯嗯。奴婢谢参军大人。”大麻烦要一直跟下去吗?端木蒨姌无奈,几乎被拖着进了络腮胡营帐。
放肆宽了外袍,露出婀娜多姿身型,大胆躺到铺着豹皮的榻上:“要一面大大的鼓,离鼓这么长,不,这么长距离,摆满酒缸。记住,半缸酒即可……”
“啪啪啪!”她哪里是作乐,分明在布局嘛。主将瞧准了,此女与络腮胡有不共戴天之仇,听她细细说了所要之物,侯跃冷笑地鼓掌。
“军营里无这些物件?”他笑容阴森,端木蒨姌有些惊慌。
缓步走到床边,侯跃拽起侧躺的女子,鼻对鼻,眼对眼,瞧了良久:“说,你如此行事,怎脱得了身?”
“奴婢哪需要脱身?明早就成小夫人了。以后那位大爷日日都离不开奴婢。”世人皆醉,他独醒。端木蒨姌越发心慌。
“做笔交易。倘若你得逞所愿……”也许此女就今夜没了,死得不明不白,还保不住清白。也许她…人不可貌相。
以绵薄之力巧胜者,自古大有人在。
“成交。劳烦将军找些会造势的,在外面舞剑。”他与络腮胡有仇?络腮胡多行不义,必树敌无数,姑且相信眼前这不露底的同盟军吧。端木蒨姌收了风月之色,“击掌为盟。”
“等你过关斩将,再击掌不迟。”侯跃撩袍起身。
络腮胡营帐外,聚集了不下三十名会舞剑的女子,她们个个蒙面,穿着暴露舞衣。十二面鼓也布置于帐外……
“你去瞧瞧外面的喧哗有何而起。”南宫墨原想跟踪络腮胡找到佳人,再寻时机相救,然,络腮胡始终在酒桌边痛饮,只得命思思出外打探。
不一会,思思回席,摇摇头:“军营里似乎有庆祝,这会在准备,具体的,奴婢打探不到。“
明眸深邃,南宫墨猛灌一口黄汤。
“本将去快活了!”络腮胡打着酒嗝起身,才行了三五步,竟踉跄起来,“不必扶,待会老子能把那小娘子搞到喊破嗓子。哈哈……”
“将军,属下都安排好了。”侯跃端着一壶酒上了主位,半跪主将面前,斟酒。
“嗯。”主将满饮此杯,“来人,送世子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