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扛在肩头颠簸着,端木蒨姌只觉腾空而起,却因闷在布袋里,无法看分明。
“搁这。”一闷闷男声响起。
“砰”,闷响之后,端木蒨姌被扔到了地上。
谁抓了我?她异常好奇,等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布袋口解开了,入目一张张熟悉的脸:老大、二公子、老三、小厮、堂兄弟?唯独少了同乡。
钻出袋子,端木蒨姌活动筋骨:“久违了,贤王,现身吧。”
“媛儿(端木蒨姌),见到叔父,怎如此怠慢?”慢悠悠走进厢房,东方靳击掌三下。
转身,端木蒨姌不卑不亢见礼:“媛儿(端木蒨姌)见过叔父。叔父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哼!”闷哼一声,东方靳抬手。
老大等人见状,随贤王亲信离开。
“使计将本王骗来,你当世子宠妾,还真当得滋润!”话语里无责怪,东方靳落座桌边。
侍卫端来晚膳。
见摆了两套碗筷,端木蒨姌移步桌边:“我正饿着,一起?”
并不应声,东方靳动筷:“怪声的事查出了其它眉目吗?”
“没有,等贤王解惑呢。”当中一碟小菜很合胃口,端木蒨姌将整盘端至手边。
疑惑看看面前人贪婪吃相,东方靳换了话:“按你提供的消息,本王花了许多精力,也未能查出特质棺材的通路。”
“不仅如此,你与世子皆丢了财物。注意听,有新消息……”大快朵颐,端木蒨姌道出从主镖师处打听来的内幕。
搁了碗筷,东方靳沉思。
“不吃了?我吃完了。”贤王请的这顿饭,远比跟着镖队吃得舒服。端木蒨姌征询。
“你随意吧。”东方靳回头看看,“吃慢些,本王不抢。”
“我有一主意,不知是否可行。别打岔,听我说完……”早已思虑妥当,端木蒨姌不知贤王是否肯配合。
“恩,实施吧。”东方靳听后,许诺,“本王带来的几十人马,你知会一声,便可调用。”
“无功不受禄,你要的好处呢?”
二十一世纪的上司与他相貌一模一样,可为人截然不同,端木蒨姌看着贤王,叹气。
“跟在本王身边。”如此英才,错过可惜。东方靳开出条件。
“暂时可以,若我溜掉,就是本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成交。你不可能逃得出本王的手心。”东方靳信心百倍。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走着瞧。”取锦布拭红唇,端木蒨姌起身,走向贤王,伸出手,“握握,预祝合作愉快。”
“哈哈哈……”东方靳朗声而笑,紧握柔夷,“本王第一次跟女子握手。”
看看天色,端木蒨姌以眼神催促:该行动了。
“来人!”东方靳扬声。
亲信随即入内:“王爷请吩咐。”
目光投向李媛(端木蒨姌),东方靳闷不吱声。
“大家听我安排……”行至小桌边,端木蒨姌快速将碗筷叠成一摞,铺开笔墨纸砚,绘制行动步骤及图形。
“明白!”亲信应声。
“老大功夫不错,把他带上。”端木蒨姌提议。
“本王以为小厮功夫好些,大公子目标大,暂不可用。”东方靳指着几名亲信,“全力以赴。若府尹不老实……”
“我等有的是手腕,定能让府尹老实。”亲信明白主子心意。
彼此对了眼色,就此离开了客栈。
“我累了,歇在哪?”过了一个多时辰,端木蒨姌哈欠连天。
“本王的卧房里添了软榻。”绝不让她离开视线,东方靳自我对弈。
懒散走出厢房,端木蒨姌由亲信领进贤王寝室,盖了虎被,和衣而卧。
半夜里被推醒,悻悻然睁眼。
“怎样?”看着小厮,她好奇。
“成了。府尹关在附近的山洞里,王爷问姑娘是否同去审问。”小厮回话。
“去。”掀开虎被,端木蒨姌套了绣鞋,随小厮由客栈侧门离开。
进马车,与贤王同乘,赶往山洞。
“说,为何城中人人岌岌可危?你竟私通窃贼?”贤王亲信以棍棒先击打闷在袋里的府尹,然后审案。
“你是王爷还是世子的人?下官冤枉!”府尹不招。
背过身子,端木蒨姌低语:“王爷,我到洞外吹风,有结果,麻烦知会一声。”
淡淡一笑,东方靳随即迈步,不忘吩咐:“将他的宝贝儿子带与他听听声音。”
颇感吃惊,端木蒨姌瞧见了洞外的几只布袋:“里面都是府尹家人?”
“嗯。父债子还。”东方靳先一步出洞。
过了约一盏茶功夫,一亲信出洞禀报。
“府尹招了——这座城池数年来移居了许多贼,与黑道之人。”
“继续。”东方靳探究。
“每届父母官皆因剿贼,抓乱贼,落得身手异处。”亲信叹息。
“嗯。”东方靳沉声。
“此府尹调任后,请动黑白两道喝茶,从此黑道不与衙门为敌,衙门也不剿杀。”亲信再禀。
“王爷、世子、驿馆丢的财物,可有寻觅线索?”端木蒨姌插嘴。
“没有。府尹不知道。”亲信摇头。
“砍掉他儿子的手。”东方靳冷声。
“毒了点吧?”端木蒨姌不忍,想了想,“将刀给府尹,握着他的手,逼他去砍孩子的手,但不真砍。”
亲信点头,领命而去。
不多时,亲信出洞:“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