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端木蒨姌求教。
“皇上最不愿看见什么?无战事时,最喜瞧见什么?用脑去想吧,本王歇息了。”留下半个谜,东方靳躺回软榻,闭眼歇息。
皇上最不愿看见…有人揭竿而起?恐怕未全猜对。
无战事时,最喜玩弄权术,若朝臣们彼此恶斗,却不影响大局,皇上会自认为能坐收渔翁之利……
想了良久,端木蒨姌参透了贤王的做法——
贤王借霸世子美人,对其挑衅,世子因此与贤王不和。皇上由此认为贤王行事张扬,也看出:夜烈郡虽富有,然毕竟地处远藩,在朝歌权臣中的地位不高。
“你真是贤王,既置身事外,又小心处理了藩郡问题。”瞧见贤王身上虎被滑落,她第一次主动为其盖被子。
夜深人静,回床边歇息。一觉天明,睁眼时,见贤王躺在身侧阅书,抬手碰碰。
“醒了?朝廷的人到了,但主帅得今日夺了帅印,才会赶来。副帅好色,这几日本王会和你同榻。”不隐瞒同榻而眠的缘由,东方靳翻了页书。
“我深居简出好了。”怎么朝廷官员皆是先锋将军之流?
“来人,侍候更衣。”东方靳起身。
女亲信入内,服侍李媛(端木蒨姌)。
“今夜起,媛儿(端木蒨姌)沐浴的桶摆在房里,不可再用前些日那间专供沐浴厢房,另外,媛儿的衣衫按本王夫人级别……”东方靳事事仔细。
“用妾室的吧。王爷不可因我与世子过于敌对,即便是…王爷明白,是吧?”缺至而语,端木蒨姌相信缺字补上。
“嗯。妾室吧。今日服侍你之人,日后跟着你,认清她的脸。”东方靳抬起女亲信下颚,“看仔细了?”
“记下了。”端木蒨姌认真端详,点头。
两人同用了早膳,端木蒨姌随贤王出屋,入大厅,见朝廷派来的副将。
因妾室身份,她只有站而无座的份,一丝不苟听众人议事。
“姑娘,王爷问你的见解。”女亲信见贤王以手势相问,低声。
“先锋将军处事过急,若让他领先头部队攻城,以他好大喜功的为人,必大开杀戒,百姓恐怕会枉死许多。”端木蒨姌持否则定意见。
女亲信以手势回禀主子。
“本王以为,先锋将军不可作为此战先锋,该由世子挂帅,即将到来的主将为副帅。”东方靳看了手势后,打断。
“何人为先锋?”领兵到达的副将征询。
“当然是你了。”东方靳抢白。
“王爷所言极是。”南宫墨同样认为:先锋将军难以指挥跟随副将多年的士兵,附议。
“既然王爷、世子、副将皆如此认为,本将坐观其变吧。”先锋将军不满,碍于地位远不及众人,勉强退让。
“明日主将必会到来,歇了吧。”东方靳起身。
端木蒨姌望贤王之际,察觉到滚热目光,余光扫过副将的脸,瞧见一脸馋相。
“王爷,等等妾身。”跟着贤王比较安全,识时务者为俊杰,碎步相追。
贤王带了家眷?副将两眼放光:自己见过贤王的几位诰命夫人,而离开女子面相极生,绝非侧妃或夫人。
“副将,本世子也乏了。先锋将军陪客吧。”南宫墨恼火副将的色态,甩袖离开。
“世子,这是去哪?”肖侍卫长见主子离开议事之处,不回寝室,在客栈里绕圈,费解。
“去贤王处吧。”必须提醒佳人,朝廷派来的军队哪是为抗敌而来!还未打仗,就惦记寻欢作乐。拿定主意,南宫墨行步如飞。
“世子该来了。来人,门外迎接。”把玩玉串,东方靳在棋盘上搁了颗白子,吩咐属下。
奉命下属迎进了南宫墨,看看皆自我对弈的主子与姑娘,犹豫片刻,为南宫墨端来象牙棋。
“众人退下。”端木蒨姌吩咐。
来的这名副将在端木国师府被抄之日,仗着皇上宠爱,命下属天牢提走百余名不足十六岁男女。带走后,拿出方士炼的所谓滚石丹,一一灌入众人之口。
服下滚石丹之人腹痛难忍,满地打滚。
副将便和他的狐朋狗友,以布蒙双眼,挥鞭头上了匕首的长鞭,鞭打众人为乐。
“本世子以为此副将过于贪欢,王爷是否可将此人排除于此次攻城?”南宫墨厌恶副将。
闷声不语,东方靳沉迷于自弈。
“杀了他。”端木蒨姌语出惊人。
“理由呢?”东方靳好奇。
极清楚佳人姓氏,南宫墨自然知晓滚石丹一事令佳人恨之彻骨,为防佳人言语露陷,抢先应声:“一贪欢之人如何委以重任?”
“媛儿(端木蒨姌),真是如此吗?”东方靳逼问。
“王爷既然将信将疑,我不求王爷动手便是。”端木蒨姌不解释。
“哦。”东方靳闷哼一声。
“本世子有些乏了,待猎户在林中挂满悬梯,就通知副将,让他将十余里外的军队拉到树林安置。”南宫墨离开,心中谋划为端木府惩治贼人一事。
“送客。”东方靳懒懒出声,好奇李媛(端木蒨姌)不起身,“为何不去送送世子?共同谋划除去副将一事?”
“沙场上刀剑无眼,我用喂毒之箭射死他。”端木蒨姌不隐瞒谋划。
“哈哈哈……”东方靳扔了子,移步窗边,招招手,“皇上格外器重他,本王不清楚缘由,但他在沙场上几乎次次全胜而退。喂毒之剑如何杀得死他?”
“请王爷指教。”